因为堵车,老王和阿金出去一趟就回来晚了,所以就在梁晋在校门口等人的功夫,房贺宁又来了。
房贺宁逗梁晋跟他聊几句天,可梁晋就烦这人,根本不愿意应付,房贺宁却死皮赖脸的,还说要请他吃饭云云, 就跟个老变态似的。
后来梁晋终于等到了阿金,阿金可不管房贺宁有多位高权重,只知道这是老大让他看着的人,一把便把梁晋扯上 了车,上车之后还恶狠狠的瞪了梁晋两眼,没好气儿的数落他说:“你跟那货扯什么犊子,难怪萧仲说你对他有 好感。”
梁晋即生气又委屈,差点儿就骂阿金别放屁,可这种粗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直直憋回了肚子里。还有那个萧 仲,没事儿烂嚼舌根,真得让薛平榛好好教训他一下。
阿金还以为梁晋默认了,自是憋了一肚子气,还腹诽梁晋是个白眼狼,怎么专门跟老大对着干,他一时着急,根 本没跟薛平榛汇报房贺宁来找过梁晋这事儿。
薛平榛从奚平那里回来情绪不太好,晚上饭都没吃就一直在书房里。梁晋端了碗粥上楼,犹豫着要不要跟薛平榛 说好好说说教训萧仲的事儿,他刚一敲开门就见薛平榛在那儿揉眉心,一脸愁容,便把话都咽进肚子里,他怎么 都不能再给薛平榛添乱了,自己受点儿委屈又无所谓。
他把粥放在桌子上,绕到薛平榛身后给他按摩,薛平榛回头看了梁晋一眼,也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享受起了梁 晋的服务。
这孩子永远能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听话、懂事、知进退,自己说过一遍的话就不用再说第二遍,还总能在他最脆 弱的时候陪在身边,怎么都算是养了这么些年的好处。
梁晋按摩的力道刚刚好,经脉顺畅了,薛平榛的心情还跟着顺当了,他拍拍梁晋的手,把他牵到身边,示意他坐 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薛平榛接起来,只是说了句喂,然后就不说话了。
梁晋听不太清电话那头在讲些什么,但薛平榛的眉头却拧了起来,他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电话是房贺宁打来的,他约薛平榛出去谈谈价码,薛平榛心里想着终于等到了这天,胡乱穿上外套就要走。
梁晋想问问薛平榛发生了什么,还没等问出口,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
薛平榛是自己开车过去的,到达约好的小茶室的时候,房贺宁已经等在这里了。
小茶室放着江南小曲,显得精致而又幽雅,房贺宁穿着一身休闲装坐在那里,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见薛平 榛来了也不起身,冲他点点头斟了杯茶并让他坐下。
薛平榛不太喜欢被人左右的感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不知道房贺宁要开多大的口,但是梁晋他说什么都是 不会给的,因为这是他的底限。
房贺宁笑了笑,说:“老同学,你不用那么紧张。”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薛平榛不愿跟房贺宁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今天我又去找梁晋了,小家伙看见我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不过那样子真是可爱,你也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吧…… 可是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啊,比如今天我见到他就是一个人,你总不能24小时把他拴在腰带上啊……你仇家那 么多,保不住什么时候被人绑了去,那得多可惜。”
“什么?”薛平榛听见这话,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阿金和老王去哪了?为什么会让梁晋落单并和房贺宁见到面 ?
房贺宁并没有回答薛平榛的疑问,继续说:“我看最好的办法是给他送出去,我见不着他,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要不然你干脆把他给我养得了,你那么忙,哪有功夫顾他周全。”
“房贺宁,我曾经说过,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了,除了梁晋。”薛平榛说。
“可是我就要梁晋。”房贺宁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要不你就把他给我,要不就给他送出去。你别以为贾延宏 的事儿就这么定死了,只要我肯伸手,他还能捞回一条狗命!”
房贺宁说完这话,站起身背着手便走了。
房贺宁从那茶室一出来,嘴角淡出一抹笑意,所谓的梁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可值 得他喜欢的,薛平榛才是他的目标。
从那次同学聚会开始,房贺宁便对薛平榛上了心,见薛平榛有事找他,更是费心费力的帮忙,没想到薛平榛身边 竟然养着个小老虎,薛平榛一定没发现梁晋那小子对他表现的独占欲,只要自己一挨近,梁晋就跟头小兽似的跟 他对峙起来,他要有点儿动作,估计那小子得跟他拼命,真是不小的麻烦。
房贺宁做任何事都喜欢把面前的荆棘都砍断,虽然梁晋现在是年纪小,但有他在薛平榛身边总是阻碍,想要接近 薛平榛就得拔掉梁晋这根刺,一旦梁晋走了,他也少了顾及。
薛平榛断然不会把梁晋给他,他手里又攥着贾延宏这老狐狸当砝码,那梁晋只有被送出去这一条路。
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妙极了。
三十四
这小茶室依然放着江南小调,却无法帮薛平榛理出头绪,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现在摆在他眼前需要权 衡的一边是养父的仇不能半途而废,一边又是梁晋安危需要顾虑,房贺宁那种人太阴险,说出那样的话就肯定不 会轻易就放弃,自己派了两个人看着梁晋都被他钻空子,那要守着梁晋可真是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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