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家中的泳池是一片清凌凌的蓝色,看着就让人舒心爽意,暑意全消。
换上大裤衩和圆领t恤,趿拉着拖鞋往前院走,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让胡不归身心特别放松,仿佛走起路来都带上一股慵懒的味道。
门锁换成了密码的,进去之后,就听见悉悉索索吸尘器的声音,圆滚滚的扫地机器人满地忙碌,而已经胖到脑满肠肥的松狮犬提莫,威风凛凛的站在上面,在房间里来回穿梭,玩得是不亦乐乎。
一层客厅被陈小沉布置成了北欧风格,色调以蓝和白为主,沙发是耐脏的藏蓝,大而舒服,让人一看就想瘫在上面,地老天荒都不起来,电视尤其合他心意,足有一百吋,用来看电影打游戏都不用担心字幕小。
白色茶几上摆着玻璃果碗,满满的盛着大白杏,还撒了几朵后院花架上随手摘下的紫藤花,让屋子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甜美花果香。
靠墙的置物架几乎是空的,唯有他第二次户外直播时带回的野牛角,被做成摆台放在上面,想来是等着他自己逐一填满剩下的空格。
胡不归坐下来试了试沙发软硬正好,心里一暖,他想起以前跟陈小沉吹过的牛逼,等咱有了钱,不住东二环那种出行堵死在路上的地方,就在京郊买别墅,沙发电视床都要买kingsize,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这些话,当时是年少戏言胡扯八道,可她都记得,一一为他置办了下来。
提莫的长毛被修剪过,看起来毛绒绒的更加像一只熊猫,它认出了胡不归,跑过来在他脚边撒欢卖萌。
楼上隐隐传来电视的声响,胡不归嘴角泛起了笑意,陈小沉一直没有回微信,本来有点担心回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她,现在看来多半是在家的,只是没察觉他进门的动静。
他玩心大起,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拾阶而上,想悄悄看一看她在干嘛。
二层基本还是空旷的画室模样,木地板一尘不染光可鉴人,双层窗帘遮光的那一层放下一半束起一半,轻纱的那一层垂下来,让室内的光线变得很温柔,冷气开的极足。
他kingsize的床摆在屋角一隅,陈小沉蜷起身体,脸朝外以一副可爱的婴儿姿态熟睡,面容恬静,就是一只皎洁如雪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看得胡不归皱起眉头,轻手轻脚走过去帮她盖好。
然后就顺势坐在床畔的地板上,转头看放的什么片子。
是部文艺片《小森林夏秋篇》,豆瓣评分很高的一部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可以截下来做桌面壁纸,就是细水长流的田园日常,一道一道的描述食物。
作为金刚直男,这种文艺片胡不归同学看了会呵欠连天,岛国人民的所有电影他都觉得严谨而小家子气,唯一不让他打瞌睡的是,那些年藏起来看的。
不过倒是很适合吃货陈小沉,他微笑的瞟了她一下,却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毫无瑕疵晶莹剔透的肌肤,眉眼安静俏丽,正安安静静的以不设防的姿态睡在他的床上。
属于他的床上。
这谁能把持的住啊。
不亲一下绝对不是男人。
胡不归凑过去,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发上,心里很安定和满足。
结果就这么轻轻一下,就把人家小姑娘弄醒了,陈小沉摸了下额头,懵懵地指责他说:“胡不归,你偷袭我?”
“没,偷袭这种事不是我的风格。”胡不归先是替她掖了下被角,怕她醒了冻着,然后一本正经的否认。
陈小沉不信,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扬起小脸看他,说:“我确定刚才不是做梦。”
美人初醒,迷迷糊糊的杏眼星眸,和不自觉的嘟嘴小表情,都萌得人心底仿佛一滩春水融化。
胡不归笑着凑近过去,说道:“对呀,不是做梦。偷袭太不正人君子了,我只喜欢光明正大的亲。”
话音未落,他就被陈小沉勾住了脖子,柔软的樱唇覆在他唇上,生涩又甜美的试着吻他。
没想到第一次居然是她主动,胡不归有些好笑,开始反客为主攻城掠地,直到感觉陈小沉有些禁受不住,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闭目接吻的时候可以发散神识,陈小沉脏腑间的黑色光团又多一些,看得他直心疼,并不敢太折腾她。
果然,即使是最简单的亲热,陈小沉也是双颊酡红,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胡不归,有些害羞地转移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到京北的?”
“刚到。你把房子弄得真舒服,我自己来装,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胡不归毫不吝啬的表扬着她的贴心,虽然住过夏宇那种穷奢极侈到每一处细节的房子,而在他心里,哪里都及不上这个温馨简单的家。
陈小沉很高兴,甜甜一笑,掀开被子坐起来想赤着脚,说道:“其实没弄什么,就是买点家具家电和软装饰,前一阵每天都收十几二十个快递,我爸拿得都头疼。”
“地上凉。”胡不归按住她,看屋里没其他拖鞋,索性脱下自己那双亲手替她穿上。
这个姿势很暧昧,陈小沉红了脸,问道:“你不凉?”
“开玩笑,在户外露宿是家常便饭,这点小意思。”胡不归笑着说。
说道户外直播,陈小沉视线顿时落在他手臂上,说道:“你怎么没包扎呀,我记得当时伤口挺厉害的。”
伤口是有,在洞天福地冲阶筑基的时候已经完全长好,只有一点淡到几乎看不出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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