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没来得及拿到我家里寄过去的钱,就将谭女士撕票了。
我觉得他们对我还是有点同情的,毕竟谭女士被撕票的时候,其中一个黄毛小子还把我的眼睛捂上了。
其实我真不需要这份好心。
我真想看着谭女士死亡的那一刻,血液将她的身体染成和她最爱的红色指甲一样的颜色,看她那翻着白眼、形容枯槁的样子。
这样说在别人也许是大逆不道。但是谭女士被撕票的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
后来我被张新源先生接了回去。
他似乎也不那么忙了。也会早点回来,对我作着无谓的关心。
可是我对气味很敏感,在他身上总能闻到其他男人的烟草味,那不是他平时会吸的烟。
这时候,我明白了,他昨天晚上又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去厮混了。
被其他男人按在胯下,操着他已经松弛的pì_yǎn。
真希望他这么làn_jiāo,哪天就能得艾滋死掉。
不好意思,我又说粗话了。
再后来,我便发现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有时候,我总能发现我穿着女性的衣服,躺在我自己的床上。
有时候,我闻着我的指尖,会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可是我不穿女装,也从来不吸烟。
有一天,我偷偷让人在我房间安了个摄像头。我便发现,我有时候会变成另外几个人。
那完全不是我。
我知道我一定是病了。
精神病大概也有家族遗传的趋势吧。
我曾经一个人去看了精神科,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被张新源先生发现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精神病,便谎称我只是失眠而已。
还好那几个家伙不常出现。
我知道他们一定知道我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他们也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警告他们不要做过火了。
幸好,那两个家伙还算听话。
后来的后来,我离开了家里所在的城市,去了其他省份上大学。
本来以我的高考成绩,上国内的top2学校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我不想呆在那个令我抑郁的城市了。
我稍微降低了点要求,去了s市。
s市挺好的,天气不干燥,雾霾也没有家乡严重。
就是冬天冷了点。
同学也挺好的,室友也不错。
尤其是睡我下铺那个家伙,我早就注意到他整天盯着我了,他还以为我没发现。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同性恋。
但是我并不是很想和人谈恋爱。
更准确地说,我这辈子只想一个人过。
有过那样糟心的经历,我再也不想和任何人有亲密的关系了。
是任何人。
但是他真的挺可爱的。
在我以为我和所有人都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四年大学生活的时候,在大三那年终于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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