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诊所,小炯的车已等在路旁,韩育陵坐进后座,坐下时动作稍微缓了缓,小炯居然注意到了,慌张地问:“老师,不舒服吗?”
“没,只是有点累。”韩育陵笑了笑,希望小炯没看出自己的尴尬。昨晚路卡那顿打说不重,却也不轻,早上醒来时发现泛了点淤青,坐在床上和家里有着柔软垫子的椅子感觉不到疼痛,可刚才做治疗时有些动作需要坐在凳子,凳子硬邦邦的,坐下去便戳到肿胀处的痛楚,提醒他任性的代价。一早上下来,站站坐坐,让他产生了些些心理负担,即使车子座位很柔软,还是习惯性地放慢了动作。
“那我送老师回家。”
“不用!”韩育陵连忙拒绝。
——别动不动就怕我撑不住啊!这阵子他常想这么呐喊。
路卡说平常人伤筋动骨一百天,宝贝你起码要四倍的痊愈期。
韩育陵不理解这逻辑怎么来?但他当然不能不理解身边人的关心,所以他过去两星期平均一天的工作量才四个小时,饭吃得多,觉也睡得饱,他确实感觉到自己胖了,不合身的裤子居然刚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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