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居然说过好几次,有应酬提前告知他,不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才意思意思地来个电话,方居然嘴里嗯嗯啊啊地敷衍着,转头就忘了,往后依然故我。
金楚南其实挺想出去工作的,也和方居然说过两次,可方居然不同意,说他性格太死板,出去做事要吃亏的。可方居然不让他出去工作,也不尊重他为家庭付出的劳动,又或者说方居然根本不认为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算是对家庭的贡献,好像那一顿顿的饭菜都是凭空出现的,家里的窗明几净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方居然嘴还特挑,不爱吃隔夜的饭菜,他自己不吃,也不让金楚南吃。所以一旦被放鸽子,金楚南就得一个人硬塞,实在吃不下,就全都交给他们家的哈士奇。
可有时候方居然应酬回来,又会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吃。是因为遇上爱劝酒爱拼酒的蠢货了,菜没吃几筷子,倒是装了一肚子白的啤的。
后来金楚南慢慢地有了经验,等到夜里十一二点的时候,给方居然打个电话,问他今晚回不回来,用不用给他留菜。
金楚南今天照例给他打了电话,是他那导演朋友接的。金楚南听他们那头鬼哭狼嚎的,知道那一个个的都喝傻了,正闹得欢,估计得鬼混到后半夜,就问要不要来接方居然。那导演和金楚南吃过两顿饭,知道他性格比较板正,觉得他来了这一波人肯定玩儿不尽兴,就说自己会给方居然找代驾的,让他不用担心。
金楚南挂了电话,挑了些猪蹄儿和鸭肉给他们家那哈士奇,又喝了两碗汤,而后开了床头灯,靠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等方居然电话。他看入了迷,等回过神来,已经凌晨两点了,方居然既没回家,也没回电话。
金楚南放心不下,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响铃十几声后,被人接了起来。接电话的却不是方居然,是个姑娘,听声音年纪不大,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舌头都捋不直,一听就是喝大了。那姑娘一会儿“咯咯咯”地笑着不说话,一会儿说“方制片睡了”,一会儿又说“方制片跟个大帅哥在厕所里睡了”。
金楚南挂了电话,实在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接他。方居然和他报备过应酬的饭店地址,金楚南拿了钥匙钱包手机就往那儿去。
金楚南平时的活动范围不大,几乎就是家和超市,稍微走远一点儿,就是去隔着几条街的小公园儿遛狗,几乎用不了车。方居然有一辆车,以前也提过要给金楚南买一辆,金楚南觉得自己也用不上,就拒绝了。如今他们家里头唯一的一辆车被方居然开走了,金楚南只有打车。
他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然后就在小区门外等着。
夜色空荡荡的,长街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街灯把水泥地面映衬得黄澄澄的。小区保安亭里的保安撑着下颌打瞌睡,街道上偶有车辆飞驰而过。
金楚南在街边站了两分钟,司机还没来,他有些不耐地左顾右盼,突然看见昏暗的街角,有个高大的男人捂着个姑娘的嘴,把那姑娘往小树林里头拉。
那姑娘拼命地扑腾,双手用力捶打那男人,双脚也胡乱地蹬着。可惜那姑娘比较瘦弱娇小,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眼看着就要完全没入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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