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惊烦得不行,脾气一上来就撂了一串狠话,措辞比较文雅,但言外之意挺呛人的,大意就是“我跟我发小儿三十几年的感情,他是我人生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当然你也很重要,但你要不能容忍他的存在,非要天天这么闹腾的话,你可以滚啊。”
他说了那话之后,见秦松夜脸色铁青,其实有点后悔,觉得说太过了。甜言蜜语他又不是不会,干什么非说大实话。刚想找补,秦松夜直接一拳头把他掀翻了。过没几天就听说出国散心去了,宋枝惊辗转着联系过他几次,秦松夜那边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他想着冷静冷静也好,说不定国外风轻水软,秦松夜呆着呆着就想通了,回来俩人还能接着过日子。
谁知过了小半年,还是一点儿音讯没有,宋枝惊正想用些非常手段去查下他的现居地呢,就听谢览说人没了。
谢览早八百年就巴不得他们分手了,从他嘴里出来的能是实话?说不定就是怕他跟秦松夜复合,随便编瞎话骗他的。谢览那人一向不着四六,这缺德事儿他还真能干得出来。
宋枝惊一开始直接让助理去找秦松夜的外公外婆打听打听,谁知助理回复,两位老人已经搬家了,具体去哪儿了不知道。宋枝惊觉得事有蹊跷,家里小辈儿没了,长辈需要搬家吗?哪个地方有这样的风俗?
况且谢览和秦松夜关系那么铁,秦松夜要真没了,谢览能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悲痛的神色都没有?秦松夜要真没了,谢览不得把他活撕了?能就那么踹他几脚了事?秦松夜那事儿,媒体上一点儿消息没有,一方面是他不算太红,这些年重心又都在感情上,工作上稍微懈怠了点儿,没什么人气。另一方面估计是谢览有意把这事儿压了下来。既然压了下来,为什么又要专门告诉他?明显是意气用事,情绪上来了,想拿这事儿恶心他。可谢览是会拿朋友的丧事来逞口舌之利的人吗?虽然宋枝惊跟谢览一向不对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谢览虽然缺德,但也不至于缺德到这种地步。
这事儿疑点跟筛子一样。一周以前,宋枝惊找了私家侦探去查秦松夜的现状。现在看来,估计是有消息了。
他这些天心里水深火热的,看谁都不顺眼,在这当口惹他,纯属找死,连他发小都被他不轻不重地刺了几句,那小演员自己往枪口上撞,怪得了谁?这种后辈顶撞的事儿,原本是可大可小的,要搁平时,他不至于做这么绝。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是找人撒气,那天吊完威亚之后,其实就在心里把这事儿揭过去了。谁知那些急于拍他马匹的下属们不依不饶了起来,还把那小演员盒饭扔了,闹得忒难看了点儿。宋枝惊说要送警局,其实也是存了小事化了的心思。
如今那让他心绪不宁好些天的消息触手可及了,宋枝惊勉强按捺下心中的忐忑,拨通了电话。
他冷笑着想,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妈的蒙谁呢?
公路上,飞驰的小车里,秦松夜心虚得不行,一眼一眼地看着旁边面沉似水的周故,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周董,谢董让您来接我的?”
周故气急反笑,笑过之后,取下墨镜,侧头一字一顿道:“是的,谢董让我来接你的,松夜哥。”
最后那三个字咬得特别重,透着一股要把他生嚼了的狠劲儿。
秦松夜一哆嗦,心想,妈的死定了!
☆、第十七章
秦松夜心说估计是谢览那叛徒把他卖了,但是仍然不死心地装傻道:“谢董有心了,待会儿我得给他去个电话道谢。周董,您贵人多忘事,那回在谢董办公室的时候,我告诉过您我的名字,估计您是忘了,那我再重说一遍啊,我叫古商……”
秦松夜正喋喋不休呢,周故听不下去了,开口道:“闭嘴。”
秦松夜继续装傻:“不是,周……”
周故:“再说一个字,就在车上操|你。”
说到做到。
秦松夜好悬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泪流满面。
这孩子变了嘤嘤嘤!
周故转头看了看他,抬手拍拍他的脸,“乖。”
秦松夜:“……”
乖你大爷!
汽车行驶在影视基地的马路上,两边的店铺在车窗中迅速后退。这影视基地比较新,没什么知名度,人流量不算大,也没什么旅行团这那的,道路比较通畅。
影视城老板比较壕,砸了大量的资金做实景,也积极向各个剧组推销自己,还给到影视基地拍摄的剧组进行各种费用的减免。宋枝惊他们组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实景园区质量过关,优惠力度比较大,且没有旅客旅行团的干扰,比较能保证拍摄进度。
秦松夜想起自己的行李证件都在宾馆,于是伸手摇了摇周故胳膊。
周故转头,挑眉道:“怎么?”
秦松夜看着他不说话。
周故叹了口气:“说话。”
秦松夜开口道:“我东西还在宾馆呢,得回去拿。”
“哪个宾馆?”周故问道,又指了指司机,“这地方他不是特别熟,这样,你和他讲下地点,他开导航过去。”
秦松夜倾身,把地址告诉了司机,说完正要往回靠,没注意把胳膊撞车门上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今儿剧组那伙人押着他时,怕他挣扎,胳膊给他箍得比较死,估计弄伤了。
周故皱了皱眉,抬手脱他外套。天儿热,秦松夜里头就穿了一件大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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