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清越。”燎広上前两步,轻轻拦住了越钦的腰。
越钦脸上一红,低低叹了口气,“你真是没一句正经的……”
燎広哑然失笑,“清浊相对,越以表度,取其高超出众,清秀拔俗之意,哪里不正经了?莫不是你自己想的偏了路?”
这话说的越钦无法反驳,只得推了推燎広,“别闹了,快些返程吧。”
燎広得意的笑了笑,摆摆手便让清越悬在空中,“你站前面,风景好些。”说罢便把双手托到越钦腰部,带着他上了飞剑。
越钦甫一站定,飞剑便急速升高,迅速浮到山峦上方。虽然昨夜赶路的时候,燎広也是在空中御风而行,但却是夜里,自己看不见四周景色,仅有漆黑一片。而如今以这视角看去,的确一览众山小,妙不可言。
怪不得那么多凡人,都想得到成仙,即使不为别的,只为了这一刻的景致,也算是值得了。
这厢越钦正沉迷于眼前景色,却只觉原本托放在自己腰间帮着自己固定的双手有些不规矩的往前伸来,慢慢的环成一个圈,将自己绕了进去。身后那人像是压着自己呼吸的拍子一点点缓慢的靠近过来,终于在下一个呼吸间,让自己的背靠上了坚实的胸膛。
“不过……倒过来也是清秀拔俗,是吧?”他轻轻往越钦耳根吹了口气。
越钦红了脸没说话,静静倚在燎広怀中,看着冬日初生之景。
一派美好。
☆、未归魂(二)
如是御剑而行,花了十天走出的距离,不到半天便完成了返程。
在越钦的要求下,燎広不得不先带他去看了布置在靠近灵气天井平台处的两阵——缚魂离魄两阵早先便开始准备,自然早就已经准备好。
一直守在此处护阵的霜霖看到二人携手而来自然很是吃惊,不过他一直尽忠职守,抱拳行礼后便继续像是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甚至都不去看燎広与越钦一眼。
“燎広,”越钦扯了扯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问道:“他……是人,是仙?或者……是魔?”
“这重要吗?”燎広笑了笑,“我早便对你说过,六界修行无论为何,皆是自有其道,而神魔之战,仙妖之争,也都不过是些无聊的消遣罢了。若是想要和平,那和平便也是可行的。”
越钦想起黎染说燎広曾发动过魔界征讨神界,心中不禁有些恍然,却听燎広说:“我为魔尊以来,除了百年前也未曾发动过魔界对神界的侵讨……百年前我急着找你,可是他们却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一起一急之下才……越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清楚。”
越钦一愣,稍稍有些羞赧,“你怎知我在想些什么。”
燎広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还在你身体里,怎么会不知道你想什么?”这话说的情【打码】色意味十足,但又没什么偏颇,毕竟燎広的一魂一魄的确还在他身体里,也的确……不过,“那你……”他突然惊愕道,难道燎広能因为这个原因读透自己的心思?
“开玩笑的,哪能有这种特异功能……”燎広叹了口气,“只是你的想法太好猜了,只有一次,我没猜对你是怎么想的。”
难得见燎広露出了这样的神色,越钦也跟着起了些兴趣,“哪一次?”
燎広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了,“不提也罢……现在你要看阵也看过了,我们毕竟出去了些时日,先回去休整一番吧。”
越钦应了声好,又转头看了一眼仍旧站的笔直的霜霖,走到他面前道:“这位小兄弟负责布置的阵法,辛苦你了,平日也注意多歇息才好。”
霜霖僵硬的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越钦身后燎広的脸色,仍然立如青松般毫不放松,“这是我应尽的职责。”看他这么不苟言笑的模样,越钦禁不住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欲燎広一同离去了。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霜霖却莫名红了脸颊——他被调任到燎広身边做事的时候还很短,那时候越钦已经不在魔界。这个名字他听过很多次,也听夙焰提到过很多次,自然也会忍不住问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
“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人,他笑起来的时候……任何比喻都形容不了,当他对你笑的时候你才知道。”这是抱着酒壶的松木倚在榆树下说的话。
“那你总能想出几个比喻吧?”霜霖有些无奈道。相较于在燎広面前的一丝不苟,霜霖私底下才是更像是年轻的小家伙。他天资出众,非从妖渡劫化来,而是生而为魔,虽然修为甚笃,但经历的却少,除了在魔尊大人面前扮演尽职尽责的下属外,其他时间反而更像个小孩子。
“没得比喻。”松木打了个酒嗝,淡淡道。
霜霖托着腮看着松木,歪着脑袋自行比喻道:“比如冰雪消融?比如春花开绽?”
松木昵着他笑了一声,“不是的。”
“那你给我比喻一个?”霜霖显得很不服气。
“喝过酒吗,小孩。”松木仰头,看着满树随风摇曳的榆树叶,轻轻勾起个笑容来——“将醉未醉之际,那种感觉吧。”
霜霖把头偏到一边,“那是什么感觉啊……”他年纪还没到被允许喝酒的年纪,自然是不懂松木说的。不过后来等到他懂的时候,也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心醉的感觉。
且不谈后话,霜霖在松木这里没寻到答案,又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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