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来说,这不啻于大地震,这种情形下,自然不会有人耐烦来关心一个刚刚签进来、毫无背景的新人。而最让陈远生心烦的,是黎箓开始对他热情减退,逐渐疏远起来。
后来陈远生回想,其实自己并不见得有多喜欢黎箓。他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父亲好赌滥酒,对他好一阵坏一阵,鲜有亲情。他在这翻云覆雨的娱乐圈里挣扎沉浮,身边只得黎箓一个人,自然条件反射地把他当成依靠。在此之前,陈远生不是没听过关于黎箓的一些流言。黎箓是个双插头,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私生活混乱,为了上位爬上好几位高层的床。他明白娱乐圈的生态环境,这些传言虽不会全部属实,但也八九不离十。但是黎箓在他面前掩饰得很好,陈远生便不想穷根究底,那不过徒惹自己伤心。
可这次陈远生却再也当不得鸵鸟了,因为黎箓已经不把他放在心上了。那天是黎箓生日,陈远生提前好几天就跟黎箓约时间,黎箓左右推脱,最后答应晚上跟陈远生一起吃饭。陈远生费心设计了一番,还破费买了一支黎箓中意的红酒,想给他一个惊喜。
那天晚上陈远生一直等到十二点,黎箓并没有出现。他彻底失望了,甚至开始怀疑黎箓从来没喜欢过自己。拍拖这么久,黎箓根本不碰他。他越想越多,一路钻牛角尖下去,却接到黎箓打过来的电话。
黎箓应该已经喝了些酒,说话有点不太清楚。他对陈远生发号施令,让他赶快到天封路上的云会所。陈远生想跟他赌气不去,犹豫了半天还是出了门。后来陈远生想,自此之后的纠纠缠缠、肺腑煎熬,都不过是这一念之差的事。
要开始话当年了。。。。
云会所是一家会员性质的高级休闲会所,陈远生自然是进不去的。他在门口给黎箓打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没人接听。正在陈远生决定离开的时候,出来一个人领他进去。那人个子甚矮,脸圆圆的却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让陈远生有点想笑。后来他知道,这个矮个子是阮百行最得力的助理和心腹,不得不另眼相待。
陈远生跟在矮个子后面,步子很是拘谨。他一直认为自己和黎箓对于生活有着不同档次的认知,现下这种想法更加强烈。矮个子在为他指明去处之后便远远地退开了。陈远生犹犹豫豫地往前,推开包厢半掩的门。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门内,黎箓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抱着男人的头接吻。他有意无意地摆动着臀部,一下一下摩擦男人的下身,动作充满了情欲的意味。
陈远生愣住了,他心里大声叫自己转头就走,可却无法挪动脚步——是了,就该是这样,他无不丧气地想。他本来就不自信,现下又发现了这样有力的佐证,顿时心灰意冷。
两人约吻了半分钟,男人掐着黎箓的腰把他推开,转过头望着门口。黎箓还喘着气,面色潮红,而那男人微微侧着头,带着一脸冷情,正是阮百行。
黎箓对着陈远生招手,示意他过去,嘴巴里对阮百行说:“阮老板,这个是要好的朋友陈远生,非要替我过生日,我就做主叫他过来了。您不介意吧?”
阮百行笑笑,不说话。他有四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五官轮廓分明,让他的笑看起来更深邃。
黎箓继续说:“我这位朋友也是圈里人,以后还要劳烦阮老板多多照顾。他可是难得的干净心善的人,娱乐圈里难找出第二个,只是怪时运不济。”
陈远生此刻不仅仅是生气了,黎箓魅惑而讨好的表情让他觉得恶心。正当他准备起身走人时,阮百行开口说话了:“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黎箓冲阮百行一笑:“要不老板签了我?”
阮百行抿下一口酒,却拿眼睛看陈远生:“你在gtv的合约还没到期。”
黎箓似知道阮百行会这样回答,也浑不在意。阮百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却没接,只是口气淡淡地对黎箓说:“你喝过头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黎箓酒劲上来了,一路拽着他的衣角喊他的名字:“远生,远生。”一声声像是喊着他,却又没在喊着他。车外的钢精水泥高楼一栋栋呼啸而过,冰冷而毫无生气,陈远生却忽然想明白了,他和黎箓,终究是不适和做情人。
陈远生是硬生生从睡梦中被人拍醒的。他勉强睁开眼,骤然入眼的是阮百行近逼放大的脸,这让他瞬间清醒不少。
陈远生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此刻被被子裹成一副粽子样,正躺在床上。他不由得拿眼去看站在面前的男人。
阮百行避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在他床头坐下:“我有事找你谈,在浴室总不成个话。”
陈远生立刻露出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被子下他可是赤身露体,于是又恨恨地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些。阮百行不理会他这些故作矫情的小动作,问他:“是你给记者爆料姜郁的事吧?”
陈远生撇嘴地摇头:“我怎么会知道那狗仔怎么会恰好拍到郁姐闹肚子的照片?”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阮百行把一本娱乐周刊甩到他面前,气势凌人:“别跟我装模做样。”
陈远生瞄了一眼。周刊封面是姜郁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虽只是背影,熟识的人也能认出阮百行来。照片旁边配的标题则是“姜郁深夜会富豪,婚变门竟是女方劈腿在先!”大红字体,看上去十分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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