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和乐清到底曾经有什么事儿啊?”
“你们两个相爱啊?现在你失忆了,只丢下他一个人了,你还要据他于千里之外,难道对他很公平么?”喻云中说到这里,声调明显提高了,显得很恼火的样子,确实,他是一步步看着两个人走到今天,但是徐子骞却自私的说他将一切都忘记了,只留下乐清一个人痛苦。
“你也说那是曾经了,现在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徐子骞了,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新的生活?”陈翰淡淡的说,他想,即使两个人还在相爱,就放在这个社会,能容得下他们么?想徐老爷那种人,可以放任他们在一起么?徐子骞是徐家的独苗,恐怕徐老爷还等着他给徐家开枝散叶吧。
“那你不要那样伤害乐清啊?他现在很难过你知道么?”喻云中知道,乐清的喜怒哀乐从来不表现在面上,而是深深的藏在心里,他从来不让人猜出他心里的想法,他觉得,难过是一个人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跟着受到影响。
“我没有伤害他啊,我只是实话实说。”陈翰清楚男人的心里不会那么脆弱的,前世的他,对于自己的女朋友,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他女朋友从来没有埋怨过他。
“徐子骞,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喻云中看到陈翰这个不咸不淡的表情,简直要暴怒了。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男人而已。”陈翰转身,摊开宣纸,然后用毛笔蘸了些墨汁,然后仔细观察着徐子骞曾经的作品,细细的一点点的临摹。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写画画?”喻云中冲过去,就将陈翰身边的砚台一下子掀翻,墨汁飞溅,染得陈翰的白衣上点点墨斑。
“你干什么?”这时候小才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砚台大翻在地上,而自己少爷的衣襟上,都是黑色的墨汁。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喻云中说完以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少爷,您没受伤吧?”小才冲上来,细细的将陈翰身上检查了一番。
“没事,他还没那个本事伤到我。”陈翰没有在意,而是走去里屋去换衣服。
“少爷,您去哪里啊?”小才赶紧追上去。
“衣服都脏了,不让我换一件衣服么?”
“少爷,小才来伺候您换衣服。”小才赶忙放下笤帚,然后跑到里屋去帮助陈翰换衣服。
长安城内
“徐相辛苦了,这次归家还算顺利吧。”李旦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徐德兴站在一边,微微一行礼。
“多谢陛下关心,这次还算顺利,只是犬子。”徐德兴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令郎如何?”李旦听到这里,仿佛来了兴趣,连手中的奏折也放下了。
“犬子在微臣归家的这段期间受了点伤,不过无大碍,只是,他好像对从前的记忆全无,人也变得懂事多了。”徐德兴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前的儿子到处惹事生非,现在竟然能乖乖的在家里带着,而且今日还看起了《论语》,自己自然很是欣慰,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忐忑。
“那不好么?需不需要朕派御医去瞧瞧,或者你不放心的话,朕便命人将令郎接来长安,你看如何?”
“陛下不必太过担心,犬子在益州还算好,就让他在那里带着吧,如果必要的时候,再将他带来长安。”
“你的儿子,你说如何就如何吧,走吧,陪朕出去走走。”李旦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站了起来,徐德兴跟在后面,一同走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李旦就是武则天的儿子
也就是唐明皇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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