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啥去了这么晚才出来?”
“没干啥,你快放开...我!”吉枣一脸嫌弃地打掉顾无言的手,不过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等,说没有一点感动那是假的。
顾无言瞬间变脸成泫然欲泣的样子,“你...你怎么这样对我,我等到天都黑了...你朋友们都走了,说不知道你在哪...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好好,我没事,你别装了。”吉枣只能像个妈妈桑似的安慰他。
“你先说你干啥去了!”顾无言坚持。
吉枣向前迈了几步,“走着说,快赶不上车了。”
顾无言撇撇嘴跟上,他强烈的存在感搞得吉枣很在意。
“也没什么,足球社训练晚了点。”吉枣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关于数学补习的事,毕竟对他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的准男人来说还是难以启齿。
顾无言根本不听,“你们教练说了只有星期一三五和周六训练。”
...就你tm话多!
吉枣按下火,脑中快速地找其他借口。
顾无言直直看着他,“你在想借口对不对?”
“...!”这混蛋。
“有什么不能说的,该不会是被厕所里的恶霸欺负哭了吧?”顾无言的眼里荡漾着一丝揶揄。
“才没有!”他想的好像更气人,而且这场景怎么听着有种讨厌的熟悉感。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你怎么这么烦人。”吉枣这回懒得想借口了,“我数学成绩太差,数学老师让我每天放学后去办公室做题,就这样。”
“数学老师,是不是叫陈建?”顾无言脸上的揶揄似乎收敛了一点。
吉枣惊讶地回头看他,“你知道?”
不过显然顾无言没有把这件事放在身上,因为他随即换上了轻松愉悦的表情说道,“先不讨论这个了,我今天买到了雪花牛肉,回家给你烤牛排吃吧,烤箱是用我自己赚的钱买的哦。”说着还顺势要去牵吉枣的手。
吉枣顺利躲开了。嘁,一开始明明是他缠着我问的。
但是很奇怪,除了跟打得热火朝天的兄弟们,吉枣是厌恶跟陌生人的身体接触的,所以对陈建的触碰感到反胃,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吉枣却没费多大劲就原谅了他。虽然之后也一直避免被他碰,但感觉更像是...难为情?不不不,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吧,就算他确实长得好看也不行。
吉枣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身边的某种气氛感染了才变得这么奇怪的。
“我说,”等车的过程中吉枣开口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接我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接会被笑话的。”说完吉枣发觉不对劲,这话说得好像是担心他等在学校外一样,赶紧加了句“再说你只是来接到我然后一起挤公车吧,有什么意义吗。”
“那下次我带个会开车的人过来...”
“...不用!”
所幸吉枣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确切的来说是第二天中午。
“你说真的?我不用留下来补习了?”吉枣兴奋地从餐桌旁蹦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顾无言端上饭菜,细心地给吉枣摆好筷子。
时间退回到这天上午。
“请问陈建老师在吗?”
听到来人的问题,陈建从一摞数学练习册中抬起头,说了句:“在的,请进。”
等到来访的男子在陈建办公桌前站定,陈建才确定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学生,或者说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只见这个高大男子身穿素色风衣,深蓝下装,黑色短发虽然不够时尚但很清爽。
而他的脸更是让陈老师吃惊,黛青色修长眼眉犹如蔚然林海,眉目之间比起秀丽更多了几分摄人心神的邪气。这样的长相要说见过却没有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
“请问你是?”陈建问道。
那人答得冷漠,似乎想要草草了事赶往别处,“我是吉枣的表哥,下午不要让他留下来补习了。”
这突然的要求让陈老师猝不及防,“可是,他是我的学生,我得对他负责啊。”
这时,那人终于正眼看了陈老师一眼,只是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男人眼露寒芒,神色如常,可陈老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名老师,不,是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如解剖刀一般冷静细致的打量,倒更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会有人教他的,而且更好。”
“不,我还是不放心。”陈老师都没发现,自己紧张得都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不敬。
“那要怎样你才放心?”这个不请自来的美男有点不耐烦了。
“那要不这样吧,”陈建有点被他危险的气质镇住了,“他可以不来我这补习,但是,下次考试数学单科成绩要前进五十个名次。不然的话就要继续来。”
“一言为定。”
男子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与抱着试卷进来的旬躬亲擦肩而过。旬躬亲骤然停下,再转身时男子已消失在走廊尽头。旬躬亲恍惚地回身,用力甩了甩头。
“总而言之,现在我是你的私人家教了。”顾无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眼镜,带上装出一副谆谆善诱的教书先生样子,“你可以叫我顾老师。”
吉枣用了好久才把自己大张的嘴合上,“啥?前进五十个名次?!”有没有搞错,能不后退就不错了,那不就是说下个月还是得去受罪吗?!
“对啊,我也觉得只前进五十个名次太少了,显示不出你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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