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名字……”
“是的,只因为年前伟大领袖在人群中多看了它一眼,于是它光荣地上了新闻联播,再然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可怜的哈拉尔五世就这么失去了他刚捞上来不久的文物……”
齐家主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扣桌子。
“要是哪天没钱了,咱们就把齐家主供出去,这样就能得到一大笔悬赏金。”
“如果你能活着把我供出去的话。”齐淮远冷哼一声。
挪威的考古队在格陵兰海海底发现了一艘古代沉船,经打捞后发现了大量古维京人遗迹。其中一个铁皮箱子里完好地保存了一张羊皮纸。经过碳十四鉴定,这张纸的年代与沉船遗迹十分不匹配,起码是公元前的产物。看它被j-i,ng心保护的样子也可以猜出,古维京人同样将其视若珍宝。这张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卢恩符文,挪威的古文字专家研究了一通,将这份古籍的一部分内容破译了出来,不过官方并没有公布其内容。
齐家纵使本事通天,影响也只不过限于中国,自然没法从挪威方面要到这份遗卷的内容,只能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东西偷了过来。可惜齐家虽然有不少能人异士,却实在没人了解北欧古文字,幸而素来涉猎广泛的楚殣对此还有点研究。
一个下午过去,进展却不是很大,乱七八糟的草稿扔了一地。
楚殣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在伯明翰大学研究古语言的老师,又联系了几位家乡在北欧国家的老同学,要到了一些珍贵的资料。
毛线无语地看着陷入学术狂热的发小,知道现在没什么能打扰到他了,遂开始一脸警惕地注视齐淮远。
“齐家主不去睡么?”
“辰家主要是累了大可以去休息。”齐淮远抱着刀纹丝不动。
毛线自然不能被人比下去了,于是强撑着睡意装模做样拿起一本辞典,似乎很懂的样子。然而一个小时之后,从小不爱学习的毛线还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蝌蚪催眠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统治世界……”
正在低头沉思的齐淮远闻言一惊,抬起头来,发觉只不过是楚殣在喃喃自语。柔和的灯光照在温文尔雅的青年脸上,微微蹙起的眉显示了主人的专注,不过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又浮上心头,让齐淮远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相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楚殣,他对于齐楚两家的渊源可是清楚得很,一时有些烦躁又有些愠怒。
忽然楚殣一拍桌子兴奋地笑起来,齐淮远蓦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看得太久了,略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什么?”毛线一下子被惊醒,原地蹦起来,“怎么了?”
“这是一份北欧神话的预言,关于戈特旦默朗。”
“自初春的大地深处,绝望张开双翼,黑色巨龙的眼遥望彩虹桥,不倒的守卫者镇守中庭。二狼二鸦身后的神国阿斯嘉德,古老的英灵殿开启。吹响提尔战争的号角,金盔的奥丁举起神矛。耶梦加德的毒火从地下涌出,世界树在火中燃烧,昆古尼尔上篆刻着神的契约‘执此矛者,统治世界。’”
“什……什么意思?”毛线一脸懵逼。
“北欧神话里诸神的黄昏,神国覆灭,世界重生。”楚殣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有趣,有趣。”
齐淮远略微思索片刻:“今天什么日子。”
“二月九号,农历正月初一。”楚殣点头,“初春……我估计差不多就是春分那几天吧……诶,你去哪?”
齐淮远停下脚步,沉静地吐出两个字:“北欧。”
“我也要去!”
“你?”齐淮远不置可否,只是站在那看着他,显然没当回事。
楚殣当即有些不乐意了,拿起那张羊皮纸几乎贴到齐淮远脸上面前:“看得懂吗?你明白后边几句是什么意思吗?没有大爷我你们知道去哪儿吗?”
齐家主慢慢地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推着楚殣的手腕把那只无礼的爪子拨开,露出一个笑容:“不劳您费心,我的手下会解决的。”说罢转身便走,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
冷美人忽然笑起来,楚殣也不由地一愣。那张素来清清冷冷不假辞色的脸因笑容而多处几分明媚,虽然这个笑以嘲讽和虚假居多。不过楚殣很快又反应过来,到底是跟着长长见识更重要一点,于是忙不迭地拉住齐淮远的胳膊。
“楚四爷还有什么话要说?”齐淮远不耐烦地转过来。
“我很有用的,真的,”楚殣无辜而真诚地眨了眨眼,“这种活,我是专业的,给你当顾问行不行?报酬嘛,就不用了,你出个伙食住宿的差旅费……实在不行我自费也行!”
齐淮远一时噎住,面色古怪地看着一脸谄媚的楚家老四,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没脸没皮。
毛线觉得这样的画面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要是楚老爷子看见了,一定又要大骂家门不幸……
作为一个合格的发小,他觉得有必要拯救一下楚殣的颜面,遂咳了一声拉开楚殣的手,挡在两人中间:“齐家主,您和楚家的合作不能这么没诚意吧,要是老爷子知道了齐家打算独吞一件神器,恐怕不太好。”
“神器?什么神器?”楚殣茫然。
齐淮远眯起眼看了毛线半晌:“楚老家主对辰家主,当真是知无不言呐,连自己的孙子都不告诉,辰家主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楚爷爷只是不想他被牵扯进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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