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然拧眉,脸色不好看了,一下子没控制好口气,拔高了些道:“你这样就不来劲儿了啊!”
邹或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李绪然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一下子又没了脾气,缓和道:“好吧!”
吃完饭,两人分开的时候,李绪然忍不住又道:“我把邀请卡给你留着,如果你想去告诉我!”
邹或瞅着他,半响才点头。
晚上,时戟拍拍自己的大腿,让邹或过来坐。
邹或坐下后就搂住了时戟的肩膀,很慵懒的靠在了他身上。
时戟抚摸着邹或的背脊,问第一天开学感觉如何?
邹或懒懒的说,不就那样,没什么感觉。
时戟在邹或脸上亲了口,没再继续说话,就这么把人搁腿上抱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邹或的背,那感觉就像给猫顺毛似地,带着安抚的作用。
邹或确实被他摸得很舒服,微眯着眼又往他肩窝里偎了偎,搂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无所事事的把玩着衣领。
两人都很放松,谁也没打破这种安逸的气氛,就这样一直维持到时戟腿麻,才让邹或起来。
自从年前和好一来,两人暂时还没出现话不投机,剑拔弩张的状况,这段时间相处的还算和谐。
过了两天,李绪然又找邹或一起吃了顿午饭,吃完问他,“画展的事情,还没想好?”
邹或犹豫了下,点头,“嗯,明天告诉你答复。”
李绪然听了,失望之余又生出了些希翼,笑道:“好,邀请卡一定给你留到明天。”
当天晚上时戟回来的很晚,邹或已经洗完澡打算睡了,见时戟进屋,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说了句,“最近很忙,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时戟脱下外套,只回了句,“还好。”
这话明显是应付,意思再明显不过。
邹或听了知趣的没再多言,但什么都没探听出来多少让他有些不甘心。他原本是想如果时戟周末能出差是最好不过了,时戟不在,他多少也没那么顾忌,明天也可以答应李绪然,只是现在看来,这想法只得打消了。
其实他对这画展倒也不是非想去不可,他连作品的作者都不知道,当李绪然提出来的时候的确勾起了他的兴趣,但如果非要同李绪然一起去,那这点兴趣也不值当的他去冒险。
第二天,李绪然特意到画室来问他是否去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觉得心有所愧,直接拒绝了,甚至连个借口都没找。
李绪然听完,那脸色可想而知,自然不怎么好看,绷着脸生硬的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走了。
邹或对李绪然自始至终都是不上心的,人走了,他就又专注的画起了画。
这件事又导致李绪然消失了一段日子。
……
转眼到了初夏,h市已经热成了烤炉,学校也延长了午休的时间。
邹或每天中午开始回别院,吃完午饭睡一小觉,刚好够用。
这天下午他到学校,李绪然就找来了,邹或刚从校门走到画室,这一路晒得他有些燥热,见着李绪然后,也没什么兴致搭理他,抄起一张硬纸就烦躁的扇起了风。
李绪然见他热,就要去拧风扇的开关。
邹或看见后,连忙制止了,一脸烦躁,口气不顺道:“别开!一年没用了,还不知攒多少灰了,你一开,灰还不都落身上!”
李绪然本是好意,这会儿被邹或这么一说,脸一红一绿地,很下不来台,憋气极了,忍不住道:“才一年没开,能有多少灰!你瞎计较个什么劲儿!”
邹或眼眯了起来,瞪着李绪然,脸更烦躁了,冷声道:“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绪然赌气道:“就碍着我了!”
邹或扇风的动作顿住了,冷笑了一声,哼道:“你离我远点就碍不着你了!”
李绪然干脆坐了下来,讽刺道:“这学校还没人敢赶我走!你以为你谁啊?”
邹或脸上的冷笑更浓了,讥诮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听出来我那是赶你?”
李绪然环胸,抬起下巴,回敬道:“可惜你没自知之名,听不出我那是告诫你!”
邹或听了,脸上的冷笑收了,瞅着李绪然,漠然道:“李绪然,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冷漠的伤人。
李绪然的表情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他看着邹或的眼里迸出了恨意,绷着脸道:“邹或,你真是没心。”
邹或听了若无其事的一笑,好似故意要把李绪然气到吐血似地,紧跟着回了句, “承蒙夸奖!”
李绪然气极,摔门走了。
人走后,邹或脸上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住院的时候,时戟曾说他心硬!刚李绪然说他没心!哼,现在看来,李绪然竟比时戟认识的真切!
他不由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可能是位置有些偏离,并没感觉的心脏的跳动,他收回手,自言自语道:“还真没心!”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无聊,然后笑了笑就把这事放下了。
这回,李绪然和邹或算是彻底闹翻了,直到次年李绪然毕业,两人都没再有过交集。
……
邹或高二那年又蹿高了一节,但因为一下子拔的太厉害,体重没跟上去,整个人显的更瘦了,瘦的也不好看了!
有一天,两人做完,时戟摸着他的腰,突然道:“太瘦了,没手感了!”
邹或听了他的嫌弃,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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