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司渺恶心地摇了摇头,对自己的侄子下手就罢了,还专挑个残废欺负,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
这一想,便又想到那日里杨映泉死后,他与君无衣发现她并非完璧之身,莫不是,也是被这所谓的二叔强了去的。
人性之恶,恶于天。
单司渺不再去管隔壁的动静,专心又在那药室里寻了一圈,却忽地听见隔壁的杨严宁出了声。
“玉颜膏你一会儿自己擦上,明日我再来。”
听到玉颜膏三个字,单司渺脸上一黑,本来就黑的脸此时看来更加吓人。门开门关,隔壁再没了动静。
单司渺没法子,只得出了药房,在那书房窗沿下悄悄开了一个小口,往里瞧去。
只见里室的美人榻上,杨映松光裸着身子,正艰难的从一旁的一个小盒中,挖出一些药膏,往自己身后抹去。他下半身不能动弹,只得趴在榻上,用手去够着自己那处所伤之地,一双腿长而细,因为常年不运动甚至显得有些脆弱,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看来像是习以为常。
单司渺动了动鼻尖,空气中有点甜甜的味道,是蒋莺莺所形容过的。可更多的,是□□后留下的糜烂味儿。
单司渺头一次有些反感自己过于灵敏的五感,好不容易待里面的人上完了药,穿了衣将自己重新挪上了轮椅,想着等他走了,自己好进去拿了药膏,却瞧见轮椅上的杨映松手一扬,硬生生扯出一丝冷笑来,忽地恶狠狠地将手中捏紧的药膏盒啪嗒一声丢向了窗外。
单司渺本能的侧身一接,正巧接住了他丢出来的药膏,掌心被那盒子震得有些发疼。
单司渺楞了一愣,没想到这东西得来竟是如此容易,又朝里瞄了一眼,见他又恢复了平日里一副温文的面孔,正往门口来了,随即身子一缩,赶紧往回溜去。
待回到房中,天色已露了白。单司渺撇去了药膏上被用过的那一层,用下面被没用过的细细涂在了脸上。这才刚弄好没一会儿,便见孟筠庭搂着一大筐早点进了来。
“来做什么,不会敲门?”单司渺顶着一脸药膏,瞧来十分滑稽。
孟筠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上的点心往桌上一搁,道,“小爷特地带早点来给你,还摆脸色给我看,哟,瞧这小脸滑的,看来是得手了?”
单司渺随手拈过一个桂花糕细嚼慢咽起来,不理会他。
孟筠庭撇了撇嘴,忽地瞧见那药膏盒上还有一层晶莹剔透的药膏,像是特地被人从上头刮下来的一般,便财迷似的用手指一抹,就往自个儿脸上涂。
一边涂着,一边还得瑟,“我说你,这种好东西,你就这么浪费,仔细点儿用知道不,快,帮我看看白了没?”
“不过…我说这东西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
单司渺嘴里的桂花糕差点没给一口喷出来,心想着人家往□□儿里捅过的东西,能不有怪味儿么,自己都膈应了好久才狠下心涂的。
正思考着要不要告诉这厮,却听见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怎么了?”门一开,一个侍从正不慌不忙地敲着门,一边还跟一旁的伙伴说笑着,一个没留神,差点给摔了一个大跟头。
“姑爷,二老爷召集了所有人去大厅,就等你了。”那侍从见了他,也不行礼,冷眼冷声地道了句便转身走了,那面上哪里是把他当姑爷叫唤,分明是当成个扫把星。
单司渺也不生气,随口应了一声,换了件干净衣服,就同孟筠庭二人一同朝大厅里去了。
一进门,果见所有人都在,包括来贺喜的那些。
“哟,新郎官来了。”那连一硕第一个瞧见了他,惯例开口讥讽道。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他就是你们给泉儿选的夫婿?”上座上坐着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眼跟单司渺对视上。
男人瞧来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五官平平,体格健壮。分明衣着讲究,谈吐不凡,却一双眼太过锐利,那眼中透出的自大嚣张几乎让人反感。
“这人就是杨严宁?瞧来倒是不太好相与。”孟筠庭也在一旁嘀咕道。
何止是不太好相与,单司渺默默想到。
“二叔,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把我们这么一大早都叫来。”偏座上的杨映竹却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问话,杨严宁冷哼了一声,显是对这个不务正业的二侄子不甚满意,不过瞧来杨映竹对他,似乎也颇为微词。
“今日一大早回来,便收到了这个,你们自己瞧吧。”杨严宁对杨映泉的死只字未提,只丢了一张薄薄的信纸出来,正丢在一旁杨映松的腿上。
杨映松捡起来一瞧,却是脸色大变。
“是胡不归。”
“胡不归?他还敢来挑事儿?”杨映竹这一听便火了,即刻便要拍桌而起,然而目光一转,却见座上各位江湖宾客个个都沉默着。
单司渺环视一圈,倒觉得挺有意思。这一厅的人真是各有心思,有些人,就差没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写脸上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怕是这群猢狲还想再多分一杯羹。
第21章 第二十章
“哟,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一个带着鼻音的慵懒声音自门口响起,众人放眼一瞧,只见君无衣依旧一身白衫,却是领口松散地斜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玉冠未束,发丝微垂,原本勾人的桃花眼此时猫儿似的眯着,目光迷离地打量着屋里众人,眼角还泛着些哈欠打出来的水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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