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说,一旁探身向那边人群张望,只见那里人越聚越多,好不热闹,忍不住好奇心起,转身对蔡掌柜说:“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甄伯是一路小跑着去的,只见人群骚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甄伯挤在人群中,举目望去,不望不知道,这一望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边站着两个官兵,身后的墙面上赫然贴着一张人像,画中的人眉目清秀,潇洒俊逸,不是别人,正是雪艾!
那张人像画的惟妙惟肖,徐徐如生,画像下面注明着一行大字:
南安储君雪艾,年二十,因密谋弑君篡位未遂,逃离王宫尚未捕获,现已废黜王储之位,贬为庶民,定为朝延通辑重犯,一旦捕获,就地正法。若有包庇藏匿者,一律按罪处置。如发现举报者,奖赏田地千顷,金帛万两。
甄伯将那画影图形仔仔细细瞅了又瞅,这人长的未免也太像雨山公子了吧!难道不成……真的就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上面写的明白,南安储君名叫雪艾,而他叫雨山,天下之大,长相雷同之人也不是没有。甄伯心里好一阵忐忑,如此竭力的说服着自己,却又忍不住想:不对啊,雪艾年二十,这雨山公子看似也是这般年纪,呃……雪艾,雨山……雨山……雨山?是了!雨和山不正是一个雪字吗?!唉呀!不妙啊!
甄伯一拍大腿,心内大喊糟糕,武双是四王爷的人,这武双的结义兄弟自然也是宫中之人,这雨山公子,仪表不凡,贵气十足,确实不像平庸之辈,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不及遐想,回身便往家走。
刚一进门,就见武双和雪艾正在院子里逗孩子,颖雪笑吟吟的在一边看着,甄伯瞅了雪艾半天,叹了一口气向武双招手道:“武双公子,请你过来这边说话。”
武双抬头,见甄伯一脸的忧郁,急忙走过去问:“甄伯何事?”
甄伯看了看雪艾,一把将武双拉至无人的客房,又往四处望了望,确定附近无人,才紧关了房门正色道:“伯伯有句话问公子,公子务必如实回答,不要有丝毫隐瞒!”
武双见他满脸严肃忧急,心里也不免惊诧,毕竟是亏心隐瞒,当下小心翼翼的问:“甄伯,出什么事了吗?”
☆、殿下快逃啊
甄伯说道:“你的那个结义兄弟,他的名字可真叫雨山?”
武双蓦地一惊,一颗心突突跳个飞快,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吟道:“甄伯,你何出此问?”
甄伯正色道:“到了这个时候,公子还要隐瞒么?就算你要隐瞒,也没必要向伯伯隐瞒!”
武双顿时心知肚明了,但却猜不透甄伯从何得知雨山是个假名的?既然他知道的差不多了,确实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索性说道:“甄伯,我那兄弟确实不叫雨山,但是事关重大,我希望甄伯千万不可走露了半点风声,否则的话,我们全都跑不了干系!”
甄伯急道:“你这孩子,你还信不过甄伯吗?这么跟你讲吧,现在整个青羊镇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飞进飞出都难,而且满大街贴满了捉捕告示和储君雪艾的画影图形,我刚刚亲眼看过了,这储君和雨山无论是长相,还是年纪,都是一模一样。公子,你又怎么解释?”
武双骇然,蹙眉叹道:“看来大王绝意要将小艾赶尽杀绝了!”
他抬头望着甄伯:“雨山确实就是储君雪艾,他正因为中了王后的奸计,才被大王误认为是弑君篡位,他父王受了妖后蛊惑,才以至如此狠心的追杀于他!”
甄伯恍然大悟,点头道:“我看这雪艾忠善温厚,不像是那种谋逆之徒,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武双说道:“以目前的状况,万一官兵搜查,这里也没有地方躲藏,但是甄伯,你不必惊慌,我和雪艾即刻化装出城,兴许瞒天过海可以闯关。”
甄伯忙道:“不可不可!你没看到外边重兵把守,查的正紧呢,雪艾的画像端端的贴在那里,化装闯关似乎很不保险。”
他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武双急道:“甄伯请讲!”
甄伯道:“待会儿我推车到镇子外倒垃圾,你和雪艾可躲进我的垃圾车箱,这箱内满是污淖,那些官兵不会对此起疑,我将你们二人送出镇去,你们就此远走高飞,只是车箱内污浊不堪,委屈了二位!”
武双想了想,点头道:“就依甄伯的方法,但愿能够顺利出关,如果我和雪艾还有来日,必当重重的报答甄伯恩德!”
甄伯摇手道:“公子言重了!能够保全储君殿下,也就是保全了南安之未来。”
武双执起他手,感激道:“我代殿下谢过甄伯了。走,与我去看看殿下吧。”
二人携手同到后院,雪艾见武双和甄伯走来,便向敬雪笑着说:“敬儿,叫我一声叔叔,去管那个穿白衫子的,叫一声哥哥。”
火烧眉毛的时刻,亏他还有心思说笑,武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甄伯向着雪艾,忽然大礼跪拜:“草民叩见王子殿下!”
雪艾差点没在凳子上摔下来,迅速望了一眼武双,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双眼眸深遂无比。
雪艾讶然道:“武双,你……”慌忙上前扶住甄伯:“甄伯,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什么殿下……”
武双说道:“小艾,我已将实情告诉甄伯了。”
“啊,你……”雪艾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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