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大哥不过一个站都站不稳的瘸子,如今还被父王关在瀛园,我们难道还怕他逃了不成?”沈殷北微微一笑,继续说,“可是……二哥的病可等不了啊,是不是母妃?”
宋巧蝶被他堵的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没说话,沈成景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殷北,依你的意思,这事该如何办?”
沈殷北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恭敬地说:“父王抬爱了,儿子的确有一拙计,只不过是下下策了,说出来恐怕会惹父王母妃的不开心。”
“但说无妨。”
“这……”沈殷北故作为难的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二哥这病既然是因鬼邪之说引起,如今宫中御医又束手无策,那我们何不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个道士来驱驱鬼,镇镇邪,没准二哥的身体会有些起色。”
“切。”宋巧蝶嗤笑一声,“若是沈殷阙故意下毒,这王府里找几千个道士施法也没用。”
沈殷北谦逊的低下头,回道:“儿子说了这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也用不上,只是母妃可以不相信儿子的话,但毕竟宫里的御医也不是吃白饭的,要是中毒他们早就该察觉才是。”
“可是……”宋巧蝶还想争辩,却被沈成景打断。
“行了。”他叹了口气,挥挥手说:“殷北,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浩儿的身体不能再拖了,你速去云浮道观里找个得道高人来,明日定要就把这法式作了。”
“儿子遵旨。”沈殷北恭敬的低下头,当然谁也没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那一抹得逞的冷笑。
***
这天沈成蹊难得起了个大早,结果眼还没睁开,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突然闯入房里的侍卫绑了起来。
他想自己这个世子做到这个份上简直没脸见列祖列宗了,不仅没人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现在居然连睡个觉都没了人身安全。
“喂,我说你们几个绑我去哪儿啊?”沈成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像个死猪似的被扔在轿辇上,抬头问那几个抬着他的侍卫。
“……”几个人沉默不语,作木头状,腿上还一刻不停地赶着路。
沈成蹊翻了翻白眼,“你们要是不说,我现在就从这车辇上跳下去,反正我一个死瘸子不怕再摔断一根腿。”
其中一个侍卫憋不住了,赶紧上前拦住他,“大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嚷嚷了,咱们一会儿就到。”
“哟,这会儿知道我是大殿下了,刚才管着干什么呢?你们今儿要是不说带我去哪儿,这趟路就别想走了。”沈成蹊无赖探出半个身子,双腿搭在软垫上,丝毫没介意自己的双手别绑在身后,仰着脖子扮大爷状。
几个侍卫对他这副痞子德行无可奈何,只好照实说:“殿下,我们得先带您去后山温泉梳洗一下,王爷等着见您呢。”
“沈成……呃,父王要见我?”沈成蹊吃了一惊。
沈老二见我干什么,宝贝儿子病的都快死了,怎么还有工夫见我?
再说了,不就是见面吗,难不成他端康王爷架子又大了几分,别人见一面还得沐浴更衣焚香梳洗一番,好大的脸面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还跌进过粪坑,现在充什么高贵冷艳白莲花?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旁边那几个侍卫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见他片刻不说话,还以为是妥协了,直接变本加厉的连人带车绑在一起,脚下生风似的,走的飞快,等沈成蹊反应过来的时候连拦都拦不住了。
到了温泉,一群宫女小厮围着他又是洗又是刷,还特别矫情的往他身上摸了好几层花香味的油脂,搞得沈成蹊差点喘不过去来,抗议了好几次也没人理会,大家都笑眯眯的对他上下其手,齐声说这是王爷的吩咐。
最后沈成蹊被迫穿上一件浅蓝色银丝长衫,脚上踏着双镶边的云锦高靴,墨色的黑发整齐的梳在耳后,整个人被装裱的华丽非常,再配上瘦溜的腰线和白皙的脖子,还真有那么点fēng_liú公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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