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不见瑷玲阿姨?」迪肯冲着那位绅士问道。
「不好意思,凌,你母亲临时接到一件亟需处理的工作,下午出门了。她本来还为你准备好丰盛的晚
餐,想帮你洗尘呢!」同样操着标准(比迪肯更标准)口音,流利地以中文和凌日对话的绅士,有着双碧
绿的眸。和茵草翠绿的迪肯不同,那是双苍苍郁郁,让人联想到森林的幽深绿眼。
「莫迅先生,你太客气了。」
不知该说什么才对的凌日,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他真的没想到母亲的男友会是这么一位彬彬有礼、
气宇轩昂的绅士。光看一眼,凌日就知道家中的邋遢老爸和这位绅士根本是无法拿来比较的……
别提在家中穿得如此整齐了,如果丢着老爸不管,他可能连去上班都会一双破袜子、一条泛白绽线的
裤子就穿出门了。凌日想起那个不逼他,他就能连着三天不换内裤、不洗澡的懒爸爸,也只能长叹口气。
迪肯的父亲讶异地扬起一眉。「你怎么叫我莫迅先生呢?你不是都喊我布兰的吗?」
凌日傻住了。糟糕!他没多注意,竟在这儿露出破绽……
「爸,我先陪凌把行李拿上去,待会儿再下来。」迪肯插嘴介入他们两人之间,催促着凌日说:「走
吧,我想快点换下这身都是汗臭的衣服。」
感激地点头,凌日对布兰?莫迅说了声「等会儿见」后,就急忙地和迪肯爬上楼。
「你啊!」
在楼梯转角处,迪肯扯着不悦的唇角说:「根本是个不适合说谎的人。要当凌的替身,是不可能的。
我看你打电话回去,叫凌快点准备回来和你交换吧!」
这句话宛如一根尖剠,刺中了凌日的致命伤。
4、
指点完凌日房间的方向便丢下他的迪肯,走回同一楼层,但方向完全相反的自己房间。
他脱下历经一番打斗,弄得满是灰尘、脏兮兮的外套,接着打开浴室的灯,站在洗手台前,拉起衬衫
检视自己肚子上的瘀青。
解决那两个保镖对他来说是小case,常常打架的他已经学会不让人打伤脸的诀窍,不过身上的伤就在
所难免了。那两个保镖在连吃他好几记拳头后,很卑鄙地联手,一个人由后方架住他,另一个人乘机揍了
他一拳,这也是迪肯唯一被他们打到的一拳。不过那两个人可就被他打到倒地不起了。
压压伤口,确定它并未伤及骨头,没什么大碍,贴块酸痛药布便可解决。迪肯把剩下的衣物也全脱下
,丢进一旁的洗衣篮内,正想冲个快速的战斗澡清爽清爽时,卧室里他的专用电话却嘟噜噜地响了。
一咂舌,迪肯搔搔那头紊乱的黑发,捉起浴巾围住下半身,打着赤膊回到卧室内,拿起桌上的话机。
「hello?」
「我就猜你们也该到家了。怎么样?有没有接到阿日?他没事吧?」嘻嘻笑声从彼端传来。
迪肯眉头一掀,凌夜这家伙还有脸主动打来?「你的红蛋计划咧?你不是对自家兄弟的死活无所谓吗
?不是说反正这也是个难得的「人生初体验」吗?」
「唉呀,跟你开开玩笑,何必这么话中带刺的?嘻嘻!」
「凌,你再不对自己的那种性格想点办法,迟早你会尝到刻骨铭心的痛苦滋味,因为无论你表现得再
怎么认真,大家都只当你是放羊的小孩。」
「哇,迪肯,你这是在为我担忧吗?好感动喔!」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绷起脸对着话筒怒吼,迪肯每次和凌说话,都不知要死多少细胞。「你喜欢
把自己的日子搞得像摊烂泥一样,谁也没办法管你。可是今天见了你兄弟之后,有句话我非说不可!」
「什么?什么?是不是阿日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啊?我本来还以为隔了十年,多少会有不同,也没多大
把握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结果,我真是差点被吓死了,基因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呢!」
哼,迪肯咬牙切齿地说:「我劝你省省功夫吧!无论外表有多相像,你兄弟是没办法假扮成你,做你
的替身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块能骗人的料!你最好还是马上买张机票,拎着你的行李,快点给我滚回来!
」
「……呵呵,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我当然知道喽!阿日哥哥和我这种随便又轻浮的人截然不同,
可是他不必非要扮成我不可啊!就让人家以为我凌夜移心转性,忽然成了个标准好宝宝也无妨嘛!」
迪肯叹口气。「你是讲真的吗?」
「怎么?迪肯,你好象一副非常不愿意让阿日留在那边的样子。他留在那儿,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吗
?你不是向来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主义的吗?我真意外,你对这件事居然会这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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