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归看着江远青,眨了眨眼睛,安静了片刻,江远青面无表情,方暮归只好灰溜溜地拿着试题和小板凳,到客厅里去了。
被三番两次吓到的江远青也没了玩游戏的兴趣,退出游戏,开始上网。
“如何对付多动症儿童?家长有绝招……”江远青心想,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纠结的难题啊。
无聊地开关网页,随便浏览了一些信息,江远青到底还是坐不住,
跑到客厅实施写作“监督”读作“作伴”的计划。
方暮归奇怪,“你不玩啦?”
江远青淡定喝茶,“嗯,不完了,那游戏也没什么好玩的。”
“是吗?我记得挺好玩的呀,怪又多又恐怖。”
“咳咳,做你的题目,哪儿那么多废话?”江远青别过脸,不再看方暮归。
方暮归低头想了想,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江远青回头怒视,方暮归神秘兮兮地凑近,“你该不会真是胆小不敢玩吧?”
“不想玩恐怖游戏,很,很奇,奇怪吗?”
方暮归乐得哈哈大笑,“不是吧少年,你真不敢玩啊?”
江远青脸刷的一下红了,指着卷子转移话题,“喂,这道题错了,认真一点。”
方暮归不吃他这一套,继续揪着不放。“怎么会这样呢?那游戏其实也不是很恐怖,就是bgm彪悍了一点。小姑娘都可以玩的。”
“你才小姑娘呢!”江远青怒了,“你不知道科学研究表明,寻找恐怖刺激的人都是不理智的吗?我这样的才叫正常好不好?”
方暮归笑成一团,“好好好!你要想玩,我陪你呀!我在你旁边陪着你打总可以吧,小青姑娘。”
江远青活动了一下筋骨。你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欠呢?不吃点教训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
方暮归头顶着一个大包,认认真真地埋头做卷子。江远青坐在他旁边,随意翻杂志看。半个小时过后,方暮归解放似的大喊一声,将卷子往江远青那一推,“小青啊,我做完了,你检验一下吧。”
“滚!谁让你喊小青的?”
“你不是叫远青吗?喊你小青怎么了,多亲近啊!”
江远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很熟吗?喊那么亲近做什么?”
方暮归受伤,“话不能这么说,感情都是要靠拉近的嘛。比如说,你可以喊我小暮,我们家人都这么喊。你爸妈喊你什么呀?总不能喊全名吧。”
“干嘛要告诉你?告诉你你给钱吗?”
方暮归看了眼自己的钱包,嬉笑着打商量。“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如果说我这次的完形填空可以做对15个以上,你就告诉我你小名,怎样?”
我凭什么
要跟你打赌啊。江远青想是这样想,但鉴于方暮归同学从来没有做对过12以上,还是点头答应了。
方暮归露出一脸奸笑,江远青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果然,答案一对,方暮归居然全对。
“这,这不科学呀……”江远青傻了。
“哈哈哈哈!我会告诉你其实这题我早就做过了,而且做了不只一遍,再来一下就是傻子也会了呀!你以为我背攻略的功夫是吹出来的吗?”方暮归仰天大笑。
江远青失忆中。
方暮归拽住他,“你可不能耍赖,虽然我赢得也不光彩,但本来事先就没有讲好做过的题目算不算。”
江远青继续失忆,一副“你谁呀我认识你吗”的眼神看着方暮归。
方暮归不干了,“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容易伤害我一颗幼小的心灵和柔软的内在,打击我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积极性。你要真不说,我可真喊你小青啦。嗯,要不,我喊你青儿吧。”
江远青抹平一胳膊的鸡皮疙瘩,皱着眉头,“事先声明,我告诉你了,可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许这么喊我。”
方暮归满口答应,心说,等你告诉我了,除非你一板砖把我敲失忆了,否则怎么喊可就是我的事了。
咳咳,我小名叫嗯嗯嗯……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听不清楚。
四月!我小名叫四月!你满意了吧!江远青红着脸瞪他。
方暮归愣了半天,抱着肚子滚到地板上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神呐!你怎么……我勒个去!谁给我加点血,我快挂了呀!”
“笑笑笑,笑你妹啊!”江远青由红转青。
“不是呀,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呀!跟小姑娘似的。”方暮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是四月份生的吗?”
江远青满脸的愤恨,“不是啊,我六月份的。还不是我妈怀上我的时候,有天突然做梦,梦见个叫四月的小女孩喊她妈妈,醒了就硬是要给我取了这么个小名,说是吉利。”
方暮归笑得断了气。“所以说,你的本质果然还是小姑娘呀!哦天哪!我不行了!肚子好疼呀!”
江远青真想掐死那个没心没肺笑得欢腾的混蛋得了。接人伤疤有这么开心吗?
等到方暮归终于笑够了,整个人跟跑
完八百米似的,摊在地上,一动都懒得动。“我说小四月啊,你别生气嘛,我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四月,小四月,一听就是好名字。”
“你还叫!你还叫!”江远青扑过去灭口。
“雅蠛蝶!小四月,我很脆弱的!不要碰那里啦!哈哈哈哈!”
被挠了痒痒的方暮归同学再次笑疯了,于是毫无悬念地肚子疼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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