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被肖柏图用上身和右臂卡在床铺中,这是两个人打完一架之后的姿势。确切来说,他们并不是在打架,而是单方面碾压。肖柏图本来身手就利落,对手又喝了酒,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按倒压好,动作漂亮到没人喝彩都可惜。
而唯一亲身经历了这一过程的那个人,自然完全不可能有喝彩的心思。
“肖柏图。”罗侯咬字很清楚,声音也格外的冷,他没有被人上的yù_wàng,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下去。”
肖柏图看向他,眼睛里仍是一片澄澈,没有丝毫的得意、戏谑或者挑衅。他没有放手,很认真地开口询问道:“老师,我有哪里让您不满意吗?”
两人的下身相贴很近。肖柏图已经把套子戴好了,罗侯也不是什么短小快的人,但那个已经偏大一个尺寸的安全套,在尚未完全勃起的状况下确实已经被填满。
肖柏图说的话是实情,并不是故意在气人用。
不过在罗侯心里,他的弟弟再大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你要是躺好让我上,那我就再满意不过。——这话让罗侯怎么说?
先动手的是他,打不过的也是他。果真不该和明确炮友关系以外的人发生关系,罗侯现在酒醒的差不多,只想把人踹下去,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解决掉自己的yù_wàng。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吃不到嘴边的兔子,那就换个同类型的目标解决了再说。
花莲的旺季很长,晚餐时老梁提过附近规格不错的酒吧,他出去待一夜,明天结束就回台北,和肖柏图也再没什么多余的交际。
可是现在,笃定目标不肯放手的人,却从罗侯变成了另一个。
“老师,如果您想纾解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帮忙?”罗侯心中冷笑,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虞。“那就请你让开点。”
肖柏图锲而不舍:“可是老师还没有解决。”
“我出去找别人解决,行了吗?”罗侯冷着脸,抬手想把身上的人推开。
理所当然的,罗侯的动作并没有能成功。上方的肖柏图垂下了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和偏白的肤色一样足以令人嫉妒,却因为个人的气质,并不会表现成性别的错乱。
罗侯之前也很喜欢这种又卷又翘的长睫毛,他挑的床伴都是乖巧可爱型的,对于这种偏中性的特征也有些偏好。肖柏图的眼睛很漂亮,轮廓饱满眸色生动,近看时更加动人,他是个上佳的床伴选择——罗侯再一次加深了这个认知,可惜他们的位置颠倒了。
“老师……”
肖柏图低低的念着这个称呼,稍微空闲的左手伸到了罗侯的下腹处。他的手劲很大,这一点罗侯刚刚已经领教到了,所以当那只手握住腿间蠢蠢欲动的性器时,罗侯后颈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这里都硬了。”
罗侯很想踹开他,又因为对方的动作,不得不忍气吞声,没好气地呛声道:“关你什么事。”
肖柏图看向他:“你要硬着出去吗?”
罗侯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不由得顿住了一下。
其实他一直有一件事没有搞明白,作为突然被推倒,之后又反客为主的一方,肖柏图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一些。即使到了现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胜利者的得意,反而一直在用一种诚恳且担忧的眼神看着罗侯。
……这只兔子未免也太白了一点,毛是白的,连里面也是糯米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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