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洺笑的更开心了,递给张生一串烤肉,“喏。”
张生满意的瞟一眼过来,“还是你有眼见。”
韩清洺故意弯腰,“能让大爷满意是小的荣幸1
张生眨眨眼,捏起他下巴,道,“只这样可不能让爷满意啊。”
韩清洺道,“爷还待如何?”
张生笑的恶劣,“唱几首小曲儿来听听!”
李星尔脸憋的通红,半晌才憋出俩字,“胡闹!”
张生笑的肆意。
韩水荷却啃着肉串大喊,“我也要听哥哥唱歌!哥哥唱歌!”
韩绯荷气的拍她一下,道,“君子不行优伶之事,哥哥怎么能唱歌!”
韩水荷噘嘴,“那还有一句,君子不鄙贱者。若非瞧不起,怎会不行此事?哥哥才不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人!当然能唱歌了!”
“你!”
韩绯荷气的说不出话。
李星尔诧异,“这俩孩子……”韩清洺得意颔首。正是他教导的。
李星尔摸摸韩水荷的头,道,“小水荷说得对,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固不以贱贱贱者,自尊而不鄙薄也,行自尊之事,不行鄙薄,固尊而不傲尔,方为君子所为。君子不鄙薄贱者,可却要固守君子之心,不行不尊之事,明白了吗?”
韩水荷毕竟只是个上了几天学的孩子,一时间竟被这晕晕绕绕的话绕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看着李星尔点头。
张生不屑咋声,“欺负小孩子。”
李星尔站起身,白他一眼,“这叫正视听,立三观!”
张生也效仿他,摸摸绯荷的头,道,“你别听他胡说,君子重内不重外,敢于问天问道,哪管他声色犬马在外?只重心尔。只要守得住本心,管他东西南北风!却只当体验了一把世界罢了。”
李星尔急了,“你!”
韩清洺故意噘嘴,道,“你们两个,若做策论,回书院去!别欺负别人妹妹。”
三人互视一眼,哈哈大笑。
莫名其妙被掉了一脑袋书袋,韩水荷不高兴的噘嘴,愤愤拿下三串肉串。她要把肉串都吃光!让这些大人欺负她!
韩绯荷则是笑的腼腆,一如她哥哥,只是因一举一动发自内心而显得更为纯哥果然好厉害啊~认识的人也好厉害啊~真羡慕哥哥,能有这么多好厉害的朋友,能进书院。
“君子重内不重外,固所持尔,亦应循矩,清耳明目塑仪表,似清风明月,宜人宜己。”韩清洺笑道,“我不能行优伶之事,不过朋友间唱歌作乐,却还是可以的。”
“你们觉得?”
张生瞪大了眼睛,“你真要唱?”
李星尔道,“固所愿,不敢请尔,若韩弟愿意,便唱吧。”
韩清洺笑的温和,“当感谢两位兄长前些日子的帮助。”这两人身为贵胄之子,不能明目张胆帮忙,但私下搜些资料,帮韩清洺打赢这场官司还是可以的。
“哪里哪里,”张生摇手,“举手之劳。不过你要报答,我也不介意。”言罢笑的嬉皮笑脸。
李星尔无奈摇头,不去劝这位好友收敛。
韩清洺点点头,然后清清嗓子,高声唱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嗓音清亮,歌声悠扬,此时正夕阳西下,倒有了几分雅致。
李星尔张生皆懂行之人,不多时听入佳境,神色迷醉。
小院外,隐隐有歌声传来,偷摸过来打探消息的韩舟济听着隐隐的歌声,皱眉。这曲子……怎有些熟悉?
不过他穿越许久,也没什么头绪,见韩清洺家有人,不敢多呆,扶着腰慢慢挪走。自那次杖刑后,他的腰就受了些损伤,不良于行。
送走张李二人,韩绯荷韩水荷在韩清洺督促下去睡迟了的午觉——韩清洺立志于将两个孩子养成小胖子,因此饮食休息格外丰裕。韩清洺收拾好残局,却拿出所剩不多的孜然、辣椒,琢磨种下。
他买来的安息茴香,也就是孜然,足有两小箱,可里面腐坏甚多,看来被闲置不短时光,挑挑拣拣,最后也只有一箱半,捻下孜然种子刨去枝叶,则只剩半箱。
此前已用去大半,若再不种植,怕是这些孜然就要用光。
最近的调料韩清洺都减少了孜然、胡椒的用量。
韩清洺挑出一小把种子,将院子中选出一块部分,远离鸡圈的,用小耙子耙松了土,将这些珍贵的种子撒入地间,洒上水,就不管了。
这孜然的种植似乎与大多植物并无区别,正便宜了没多少农耕经验的韩清洺。
轻省。
胡椒则麻烦许多。
原因无他,这东西竟是扦插种植,可韩清洺拿到手的胡椒一小箱全是种子。啧……
韩清洺在网上搜索半天,愣是没找到胡椒种子种植的方法,想了想,按网上说的,选了片缓坡地、高地,在树下挖了几颗东西走向的坑,将种子随便埋了几颗进去,埋上砂,全死马当活马医。
不过八成是没戏。
给新弄出来的小田地洒上水,韩清洺已出了满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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