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洗净妆容依然眉目如画,目如秋水,唇如娇花,肤如凝脂,她穿着轻纱裁剪的肚兜,红色的肚兜用彩色的丝线绣了许多小巧精美的花朵,如云青丝垂下来正好挡住胸前的红点,但是却挡不住‘呼之欲出’的大白兔。身下穿着同款材质的纱衣亵裤,纤细雪白的腿若隐若现,她纤巧的脚腕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金铃铛,铃铛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动人的声音。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悦耳,好像带着跟女人一样销魂噬骨的魅力。
女人轻抬玉臂撩了撩秀发,勾唇轻笑,万种风情伴着清淡撩人的香味扑面而来,色不醉人人自醉。
‘咕咚’。
梁健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口水,此等尤物,此等尤物……
梁健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女人,她一手捂嘴娇笑,一手玉指轻轻勾了勾,缓缓转过身去,细腰如水蛇般曼妙的扭动着向室内走去,悦耳的铃声和勾人的香味,正在瓦解着梁健最后的意志力,他眼睛紧紧黏着女人的后背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刚走几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肉嘟嘟的双下巴重重磕在地砖上,不疼,但梁健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不对劲,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眼前的女人更不对劲。
梁健有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等他的视线再度落到女人的背上时,他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没尖叫出来。
女人后脑勺的头盖骨整个都不见了,里面红红白白的东西像极了被人搅烂的豆腐脑,什么蝴蝶骨水蛇腰,背上烂得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了好吗?女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脸上依然带着勾人的娇笑,可脑门上赫然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卧槽你大爷,鬼,鬼啊!”梁健吓得魂儿都差点散了,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冲了过去,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居然一把扯下了门后不知什么时候插上的门栓子,他拉开门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梁健飚着眼泪花撒丫子没命的跑,没发现周围的景致已经全变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起来了,梁健正气喘吁吁的想找门出去,外面忽然传来热闹的锣鼓唢呐声,他几乎条件反射的矮身藏到旁边的水缸后面。
这时候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突然从房子里跑了出来,用平板的声音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梁健偷偷从水缸后面贼头贼脑的瞄了一眼,一个苍白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留着清朝时特有的长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筒,神色相当阴沉。
“不是让你看着小姐吗?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不见了?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你让我怎么跟姑爷交待?”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看向小丫鬟的眼神好像淬着毒。
小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不孝女。”男人哼了一声,说,“她没出过两次门,肯定还藏在院子里,赶紧给我去找,找不到她,你就代替她上花轿,嫁给黄老爷。”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拼命磕头求饶。
男人上前踹了她一脚,“滚,还不快去找人。”
院子里没人了,梁健正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藏,省得被人发现了,万一要是把他当成拐走那小姐的人,他就是再长八张嘴也讲不清楚啊。他还没来得及动弹,又听到小丫鬟平板的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投井了。”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梁健藏在大水缸后面,一动都不敢动。
外面的唢呐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院中一阵忙乱后,一个穿着红衣色嫁衣,顶着盖头的女人,在一行人的前呼后拥下,被一个年轻男子背出了院子。梁健躲在水缸后面,不算多隐蔽,他生怕被人逮着了,只敢偷偷的往外瞄两眼,隔得远人又多看不真切,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年轻的男人的侧脸看起来十分眼熟。
人群呼啦啦的走没了,院子里再一次安静下来,趁着外面没人,梁健赶紧朝着刚才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
宅子很大,到处都是曲折幽深的回廊和月洞门,梁健连着拐了几个弯儿穿了几道门以后,又不知道该往哪儿,侧耳一听,迎亲的唢呐声也没了。这时候,不远处忽然有人声传来,梁健下意识想躲,正好右手边有一道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里面好像没人,他忙推开门藏到了门后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是朝着屋子来的。
梁健急出了一脑门子汗,瞅见卧室里面有个旧式的衣柜,他连忙把自己藏了进去,他只来得及把柜子门带上,门就被人推开了。
梁健透过柜子上的雕花,勉强能看见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好家伙,两人一进门就啃上了,衣服很快散落了一地,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梁健对这场活春宫没一点兴趣,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趁两人鏖战正酣溜出去,砰得一声,门被人猛得一脚踹开,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矮胖男人走了进来。
“贱人!不孝子!”
“老爷,我错了,我错了,饶过胭脂这一次吧。是少爷强迫我的!”
“臭表子,放屁!爹,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梁健藏在柜子里,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那个年轻点的男人声音很平板但好像很耳熟啊。梁健睁大眼睛,胖脸小心翼翼的贴到雕花洞口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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