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道我懂你,我还是撞撞死你吧,替全天下除害了。顾东林温和道你可以等上一等,我现在还是年轻的、不成熟的苏格拉底,鄙视道德鄙视人事和人,我以后说不定变成成熟的苏格拉底,就会成熟地关心道德关心人事和人。
老张突然诡笑,“必须提醒你,不论你现在如何鄙视道德鄙视法律,在中国,qiáng_jiān一个男人的罪名就是比qiáng_jiān一个死人还轻。你以为你有理性就够了么!脸上笑眯眯内里大jj的图穷匕见,图穷匕见!记住!”
顾东林镇定道我谢谢你了:“我也确实只担心过人体撕裂这个问题,嗯……所以qiáng_jiān一个男人还不如qiáng_jiān一个死人是你选择搅基的理由么?”
“快闭嘴!凭我的本事,qiáng_jiān死人也能脱罪!我不想听你再说一个字!”老张作为小gay,立场已经完全向威龙先生倾斜。顾东林很能理解他的反应,在他眼里凡愚都是很是这样,被批驳了之后就气急败坏,所以在此后的车程中安安静静拨着手指,不发一言。
回到公寓,顾东林愣了一愣:“虽然还是四个人,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活泼可爱的小少年结结实实朝他鞠了一躬:“顾老师好!我是艺院的夏春耀,以后要寄住在这里,请顾老师、长腿叔叔、猥琐叔叔多多关照!”
顾东林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日本。
严润鱼长手长脚讪笑着解释,学校让孙涵去英国去进修三个月,所以昨天他们几个一起去城外山郊看了那尊五百年前的菩萨壁画,以了比他的夙愿,毕竟菩萨的披纱是透明的,还有三十六笔金花……结果就遇上了正在写生的夏春耀,然后……
小少年蹦到严润鱼身边,高高兴兴挽着他。
严润鱼吼结一滚,浑身僵硬:“然后他他他他他他就……”
qiáng_jiān他一定就跟qiáng_jiān死人一样,两人看着他僵硬地说。
“那顾老师同意了么?”
顾哲风度翩翩:“毕竟你是搞美学的嘛。”
于是从此以后,餐厅里多谈男人与政治,女人的话题渐渐绝迹来了,只留下麻仓优一个依旧坚持。因为那毕竟是哲王的女神。至于为什么只谈男人,夏春耀同学是这么解释的:“我们这有两个基佬还有两个正在被掰弯!”
而段先生在公司依旧春风满面地走在掰弯大道上,仍不知前路十八弯都被人摸了个轻巧。
22、危险人物
基本上能增加熟悉感的最快途径,就是一起住几天,这之后,隔阂、恐惧与仰视就全然无影无踪——湖畔别墅与布拉迪威龙也挡不住。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摸不着,总是藏头露尾偷偷摸摸。如果神也天天在你面前打赤膊吃五谷杂粮跟你抢厕位还,你才不给他祭品。
对顾东林来说,段榕就是如此。每当他以一派人中龙凤的端庄模样出现在公司,顾东林就想,呵,这家伙洗两个碗能摔碎三个,啧啧。何况用严润鱼的话来说:顾哲总觉得自己才是真正近神的。
于是先生默默被名字替换掉,客气渐渐被不客气替换掉。一个钱多的花不完的天之骄子,与一个成天穷得叮当响的无名小卒,居然可以这么平等这么无所谓地相处着,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是天方夜谈。段榕素来可望不可即,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凡人,把那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愣是当五毛一个的白馒头,白月光还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恍若被洗脑,这就比较令人匪夷所思了。而且比较糟糕的是,对于其他人,白月光依旧可望不可即。
这一天,段榕突然道你还欠我一顿饭。顾东林原本以为,借书才是最好的勾搭方式,借一次还一次,那就是勾搭两次,更别说“书签忘在里头了”、“有没有同类书推荐”、“我的书评你觉得怎么样”等等等等,含蓄内敛文质彬彬,又不至于让人看不大出来。但是他现在发觉吃饭也挺好用,你请一次,我回请一次,哦我觉得你请的比我请的好吃真不好意思一定要再请你一次,于是一边吃一边就熟了。那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基本上谁欠谁都算不清——当然他跟段榕必定是他欠段榕,只是他脸皮不那么薄,但是当段榕主动提出来的时候,那只有打着哈哈应下。
下班的时候,段榕又想起来这码子事儿了。顾东林没法儿,从副驾驶座上跳了出来,绕到他那一边打开门,“你坐那儿去。今天我安排。”
段榕从善如流,并且非常企盼地提出建议:你做好不好?顾东林笑而不语,还很绅士地绕回来替他关了车门。
坐上驾驶座,他就耸动了下肩膀,口水哗地流到典雅小牛皮上:“你知道么?男人做梦都想开这个。”然后拿出手机放在中间,调出google earth。
“做什么?”段榕隐约有自投罗网的预感。
“绑好安全带。”顾东林握着方向盘笑,“有空的话看看屏幕,这个时候卫星正在我们上头……看到了么?你的车
。”
段榕点头。
“你不介意你的车稍微有点损耗吧……看不出来的那种。”
段榕还没想好要不要点头,顾东林就一勾唇角踩了油门。
于是下班的hew就看到他boss的车风风火火在街角拐了个弯,非常漂亮的漂移。
“hew,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hew揉揉眼睛,“只是有点眼花。”
从超市采购出来,段榕就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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