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发动,沈期瞟一眼后视镜,想起申砚漱还没有系安全带,“把这个系上。”他指着自己的示意他。
申砚漱回一个茫然的眼神。
沈期只好先解开安全带,从头到尾示范一遍给他看,“看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申砚漱点点头,伸手去拽安全带,可是刚拉出就不动了,愁眉苦脸的望着沈期。
“……”
申砚漱自嘲道:“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
“知识不学,不会平白无故的进入你的脑海。”沈期安慰道,正要帮忙,忽地想到就这么凑过去,两人贴的近显得太亲密,如果像上次亲到脸了,双方岂不是又要尴尬?
于是他往车窗方向挪了挪,尽量的离申砚漱的身体远一些,然后伸手去够安全带,好在申砚漱刚在没有松手,他轻轻松松地就抓在手里,拉出、扣好。
申砚漱一动不动,垂下眼帘望着,虽然一开始沈期有意避开,但低头扣安全带的时候,又靠回来一些,他微微低头就能闻到他头发上隐隐的洗发水香味,淡雅好闻。
他不禁凑上前细细的闻了闻,以至于毫无觉察的沈期抬头时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看着沈期的目光,申砚漱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忙打哈哈:“我,我下巴没事,你后脑勺呢?”
下巴没事,他的脑袋更没事。沈期又深深的看一眼申砚漱,淡然答道:“没事,我们出发吧。”
与表面上的风淡云轻不同,他的内心之海波涛翻滚,有遮天蔽日之势。
但很快,沈期给自己浇一盆凉水——这点小事,十有八///九是意外吧?
申砚漱趁着假装看窗外,迅速地抬手揉了揉下巴,不疼是假,不过给沈期撞那也是甘之如饴。
沈期没有从十七栋旁的出口出去——十五到二十栋共用一个地下停车场,出入口分别有两个,其中出口一个在十七栋往南,一个在二十栋往北。他特意选了二十栋楼旁的出口,绕了一段路出去。
郑燕金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至少在完成拍摄工作回来之前,他不想让旁人直到自己和申砚漱住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花草
沈期开车来到本市最大的花卉市场,让申砚漱尽情的挑选。
“我付钱,你负责打理,公平公正公道。”他怕申砚漱不好意思花钱,之前就撂下这么一句话。
申砚漱的神色看似轻松,两人并肩穿行在绿叶花草之间,头顶上绿萝的叶子飘荡,隐隐有花香漂浮在空气中,却也有几分游逛花园的意思。
申砚漱一边走一遍留意过往顾客与老板杀价,留心花草的价格,怕只顾自己高兴,叫沈期破费太多。
很快,他在一间较大的花圃,挑选了文竹、盆栽海棠、石榴和茶花,想到花园栏杆空着不好看,正好瞥见角落里几盆开的正好的红色月季。
恰好沈期也有心挑几盆攀援的花草好装点栏杆,连连点头,“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选月季确实最妙,弥补秋冬无花的遗憾。”
申砚漱接着说道:“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霜雪中,不愁冬日无花香了。”
花圃老板左右看看这个两个吟诗作对的,觉得自己也该插上两句话热闹热闹,“这红色的月季还代表着纯洁的爱和热恋!”
“……”沈期转过头去,看几盆绿萝,声音冷淡的说道:“老板,算算多少钱。”
老板猛地发觉对两个男人说什么“热恋”不大妥当,讪笑两声,转头拿计算器算总价。算到一半,他小声问那个看起来和善些的,“月季要吗?”
申砚漱瞥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沈期,点头,“自然是要的。”
“好咧!”老板咧开嘴笑,麻利的算完价格。
沈期付了钱,又同老板接了一辆推车,装上花草和另外买的花盆、营养土等物,转头往停车场去。半路上,他又买了几盆吊兰、虎皮兰、天竺葵等,原本还看上了君子兰和金桔,算算车子要放不下了,这才作罢。
花卉市场隔壁是家具市场,他们放好花草,又接着去那里逛一逛。
沈期转悠了大半圈,墨镜后的眼睛从一样样家具上掠过,时不时的摇头。
申砚漱好奇的问道:“沈先生要买什么?”
沈期只摇头不答话,眼看着整个家具市场快要逛完了,没自己中意的物件,面露遗憾之色。不过有倒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有意”,正当他准备下楼的时候,发现申砚漱盯着某一个方向愣了愣,于是顺着看过去,遗憾瞬时消散无踪,拽着他就往那角落走去。
“我……”申砚漱以为沈期看穿自己心思,忙要拒绝,却听沈期道:“我寻了这座椅好些时日了。”
角落里的这家店,卖的都是竹制或藤制的桌椅,当中一张长方形的桌子配两张椅子,造型古朴雅致,若再放上一副茶具,无论是喝茶看书,还是练字,都是极好的,想来申砚漱也会喜欢。沈期面上淡然,内心欣喜不已,再看看四周,又看中了一张藤制摇椅。
绿藤花丛之中,躺在摇椅上休息,十分惬意。
沈期检查过质量,刷卡付钱,与店家约定好送货时间。
看申砚漱有些紧张愧疚,沈期猜到他的心思,似是无意的感叹道:“许久之前就想着换一个有露天阳台的房子,种些花花草草,摆上竹子做的桌椅、摇椅,泡上一壶茶往那儿一坐,一定舒服极了。这回总算是满足心愿了。对了,我收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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