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下手真狠,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冷笑,”我是不是二十七不重要,老子只知道老子醒过来,顺手救了你,你他妈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对方不语,一双眼睛黑压压的看着我,满眼不信和警戒,刀无声下沉。
脖子在他妈让他切下去,一定会断!
心中警铃大作,心下百转千回。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谁,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我是谁——我失忆了!”我边说边做好向后退的准备。
“我不介意杀了你!”对方语气森然,难掩虚软,手下的力道却一点没松,我已经试到温热的血小股的淌出,滑到衣服里,一片湿热。
我操,真他妈倒霉,第一次救人还他妈反被杀,以前也没发现好人难做啊。
“好吧,兄弟,大哥,大爷,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其实是穿过来的。”意思就是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救了你的命,完全没必要没理由杀我。
再说了,我并不打算随随便便就丢掉性命。
对方明显一愣,大概只有两三秒的光景,我立刻袭向对方的握刀的手腕,一震,将对方手里的刀顺利的抖到一旁,踩住对方的大腿,轻而易举的将人反手钳制。
过程顺利的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但一想到对方身上的伤也就释然了——原来清醒状态都是强撑的。毕竟是人肉做得,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我看着散落在一边的藤条,上面的断口,明显是磨断的,心底评价,这人不错,忍辱负重,适合做兵。
“喂,兄弟,做人不能太狠了,三番五次我救你,你杀我,这游戏不太好玩。”我说,手上的力道一点不敢松。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此次行动的事情,你杀了我吧。”对方虚浮的声音,斩钉截铁的穿过来,不容商量的架势。
我一愣,这话不就意味着……他知道我这个身体不知道的,当然也不排除我相信了我的话,但是我看他眼色,基本排除,再想起他之前对待我的态度,答案呼之欲出——
“你不是我同僚!”绝有可能是奸细。
对方沉默,并不挣扎,算是默认,半晌之后我听到他漠然的声音。
“你杀了我!”
莫名觉得有点气结。
老子认都不认识你,杀你干嘛,杀□□毛啊。
“好,如你所愿。”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火光下只能看见对方的肩头依然僵硬,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直接把对方劈晕。
松开他,摸了摸对方的腹部的伤口,布条果不其然已经基本湿透,对着火光,手掌一片通红。
这样不要命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不禁有点疑惑对方的身份,普通人肯定不是,权贵看着也不像,他身上带着的冷漠和绝佳的意志力,加上绝对的服从,是经常养尊处优的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看起来反倒有点像和我一样类型的人——都是只能卖命的人,只不过行事更加狠决罢了。
我摸摸下巴,还是等他醒了,划清界限好了,在这么折腾,我觉得他基本没的救了,流血太多了。
虽然血在半个小时后勉勉强强再次止住,但是一百二十七的体温却开始反常的骤然下降。
我只得整夜抱着他坐卧在火堆旁,企图给他回温,但是一直到了天明,也没有丝毫好转,只是一直没凉透,脉搏虽然微弱却还是很稳。
中途我挖出泥烤鸡,弄开肚子,里面的菌类果然流了些水出来,味道跟蘑菇炖鸡差不多,接好了,小心的喂到对方口里,没有吞咽困难,说明对方这次并没有深度昏迷。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习惯性的摸摸怀里人的肌肤,确定温度,惊奇的发现体温恢复了,心里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睁开眼睛,却对意外对上一双冷漠非常的黑瞳。
冷不丁的有点尴尬,没想到一百二十七却反常的收回目光,声音淡漠就像飘在云端一样,”为什么不杀我?”
“……”我无语,皮笑肉不笑,暗自绷紧,防止对方动作。
“我会杀了你……”还是平淡的声音,没那么暗哑,显得好听了些,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只不过过分拖长的尾音,泄露了他的迟疑。
“好啊!行!等你好了,咱们各走各的,河水不犯井水……再见面,随便你。”我小心的把对方从自己怀里扶正,让他靠着树干,嘴上顺着他的意思说,免得他又搞出什么飞机。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的,自己昨晚太累,竟然没有注意到。
对方又不说话了,面无表情。
我拿来这次特意一直温着的鸡肉,发现有点干了,但还是递给对方,”现在你肯定杀不了我,吃点东西吧,等你自己能走动了,对不起,小爷我不奉陪了。”
他一言不发,平静的接过,吃得相当快。
我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对方为什么一觉醒来变得安分了我也不管,我就等他伤好,分道扬镳。
实在是面对一个随时要杀你的病人,实在他妈的太累。
很明显,对方虽然没了杀意,但还是不信任我。
我也一样。
第3章
他不能动,我照顾他,这样的日子七八天,眼看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我也不用天天找两个人的食物,偶尔还能让他帮忙生火什么的,虽然交流很少,但是他不再像刚刚开始那么冷淡了,偶尔还会搭个腔。
拖他的福,我现在能确定我确确实实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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