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对不起我毁了蓝皮鼠和大脸猫……这一对西皮……)
威尔笑后问道:“对了,坑,你和顾白刃有进展吗?”
“进展?挺好的,就那样。”张坑道。
威尔笑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
一边说,一边捅张坑。张坑举手投降:“我说了就那样嘛。”
“就是什么也没有?”
华洛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听他们说话。
“他和我以前遇到的男孩都不一样,”张坑道,“可能就是比较慢热吧。”
华洛林被一团饭噎了一下,呛到了,咳了起来。
威尔看过来:“洛林,你有话说?”
“啊?”华洛林解决了喉间的那一团饭,“没啊,没有。我看上去像有话说?”
华洛林脚上的大水泡过了快一个星期,还是鼓鼓囊囊的,“看来要等他自己消,得等得河枯海干了,”张坑道,“来,哥给你挑破咯。”
华洛林前两次还嚷着怕疼不让挑,最后连寝室好友都说:“你还是快把你那个大w挑破吧,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移动索尼随身听广告——恶心版呢。”华洛林才终于决定弄破它。
在华洛林的午睡房里,张坑准备了齐全的酒精、棉球、纱布、用火烧过的针,让华洛林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地下,小心地将针戳入水泡中,用手轻按让水漏出,然后用棉球擦干,全部干时,再用棉棒上药,涂匀,拿过纱布,给华洛林绕着脚踝包上。
“张坑,”华洛林忍不住了,说,“我得跟你说件事儿。”
“说吧。”张坑头也不抬。
“你还记得,我上大学以后,第一个追我的男生吗?”
“我吗?”张坑眨眨眼,道。
“你那个不算!你那个是谣言!我说迎新晚会上认识那个啊,我还跟他出去过一次那个啊。”
“哦……”张坑道,“怎么了?”
“他啊,就是一开始要了我的号码,没事就发短信,当时我对他没意思,没的还觉着挺烦的,就老不回,后来他可能是失望了,就没再联系我,我反而觉得有点想他了……就主动发短信给他,还答应跟他出去。”
“对哦,”张坑仿佛听出了什么苗头,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华洛林,“那家伙后来咋样了?被你给甩了?”
“也不算甩啦,”华洛林道,“我跟他说,我们是‘好、朋、友’啊。”
“哈哈,”张坑道,“你真恶心。”
“是啊,你觉得这过程耳熟不?”
张坑严肃道:“你是说顾白刃?”
“是啊,一个男孩子,刚上大学,高中年代可能都用来学习了,几乎没玩过,上大学后又不合群,别说是gay,就是直男也很难得到恋爱的机会,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不断向他示好,把自己置于爱情的低位,他也许对这个人好感并不多,但是总有一些感动,再者也好奇感情是个什么样的,所以就和对方进行交往,但并不给任何一点甜头……”
“你,你是说,”张坑打断她,忽然有点结巴,“你是说,顾白刃他只是想和我玩玩?”
“倒也没有玩玩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他把你当做‘试水’了。”
“什么意思?”张坑冷冷地问。
“打个比喻,就好像……就好像爱情是个游泳池,你就是下池子前要先把身体弄湿的那个冷水浴!”
这个比喻,张坑无语。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啊,”华洛林道,“我是怕你吃亏啊。顾白刃这样的人,是非常精明,也很无情的!”
“你怎么知道?”张坑已经有点反感地问。
“这还不明显吗?他是个优等生啊!”华洛林叫起来,“听听他对中医的那些见解!看看他旁边那个什么……阴阳眼的……的……谁谁谁!”
华洛林还是忘了王路的名字,和长相。心中默念:这人怎么这么让人过目就忘呢。
张坑的手乱了,开始包不好绷带,最后索性把绷带全拆了,扔到一边,喘了口气,对华洛林说:“我忘了,这种烫伤要接触空气才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华洛林是瞎子也能看出张坑生气了,鞋子也没顾上穿,单脚跳着到门口:“张坑!你生气归生气,我说的话你要想想啊!”
张坑不想,但是张坑不能不想,当顾白刃在他说话的时候,第三次走神时,张坑不仅是想,已经不得不相信了。
“喂喂,回神!”张坑苦笑着,在顾白刃耳边拍巴掌。
“啊,我在听。”顾白刃说。
张坑笑道:“我说话,很无聊吧。”
“我是想……”顾白刃道,“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们暂时先别见面了。”
“哦……”合情合理,但是不知为什么心头一凉,“白刃。”
“啊?”
“你到底是只是把我当朋友,还是什么?”终于还是问了,张坑握紧拳头,几乎已经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我们是,好朋友啊。”顾白刃又露出那种不知该不该笑的表情,语气倒是很坚定。
很打击,但是又已经提前做好了防御工事,张坑不知道自己算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那一刻,心中的碉堡在告急:“坑将军!我们快要撑不住了!是走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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