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太吵了,后边的摇滚乐震得我头都有点晕,我想我是没听仔细,所以跌跌撞撞挤了出去,站在la凌晨仍然喧嚷的街道上,问:"你说什么?"
"徐佐正要结婚了,就在明天。"
"呵呵,开......玩笑吧,谣言。"我连说话都没了逻辑了。
"是真的,都开记者招待会了,和那个叫安志洛的,同性恋结婚,可轰动呢......我把图片mail给你了。"
我头是真的炸了。佐正,佐正......才这么几个月,我这么努力都还没能忘记你,你就已经爱上别的人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搭了最早的飞机回去。我也说不出回去能做什么,难道质问他说,徐佐正我还爱着你,你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或者是要很潇洒、很风度地说,"志洛,佐正就交给你了,祝你们永远幸福、白头到老?"
下了飞机发现t城居然是晚上。呵呵,你看我都忘了时差了。
佐正家的灯是灭的,他还没回来。是啊,这么轰动的新闻,他估计是给狗仔队追的满街跑,现在正躲在哪里避风头。
我摸黑进了楼道,慢慢爬上楼梯,站在他的门口,心跳得厉害。
掏出钥匙--我没舍得把它丢掉,试探地插进去,门应声而开。他居然没有换锁。推门进去,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佐正,佐正......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这是佐正的味道,这种让我安心、让我温暖的味道......
一种深埋在心底不敢触摸的东西蠢蠢欲动,记忆潮水一样涌来,我置身其中不能呼吸。
我没敢开灯。我就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在屋里摸索。
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淡淡地照着,我从客厅挪进卧室--摆设都没怎么变,一切都和我最后一次看到的差不多--我站在床边,迟疑地伸手摸了摸,呵呵,还是那么干净柔软,就跟我第一次躺在上面的时候一个样。以后睡在这里的,就会是佐正和......安志洛了......
我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么久以来心里的苦楚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我抽抽噎噎地哭,哭得直打哆嗦,费力地咽着气的声音,就像风卷着落叶刮过一样。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抱住了我。我尖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到身后那人急急地说:"方其,方其,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佐正。我还在急促地喘着气,刚才是真把我吓惨了,徐佐正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方其,方其......"他喃喃地,把我转过来面对着他,我的脸贴着他的,他温热的呼吸吹在我脸上,我连心都颤抖了。
黑暗里他急切地寻找我的嘴唇,我想避开,可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已经在本能地回应他。他的亲吻,他的抚摸,他的拥抱......我身上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感官都如此熟悉而且渴望。我抱紧了他,闭紧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明天他就要和别的人结婚,就算他已经不再爱我,就算他嫌弃着我......现在我在他怀里,这就够了......
我死命地纠缠着他,主动得都有点厚颜无耻。佐正,你现在是我的......你不要离开......明天到来之前,你只能想我一个......
我就像那些绝望无奈的弃妇一样,在最后的时候只能挣扎着,要用身体留住自己心爱的男人。他还肯碰我,太好了,他没有嫌我肮脏......我在他进入的时候泪流满面。
阳光刺得我睁开眼睛。啊,天都亮了,好像已经快中午了。我头还是晕得厉害,也许是因为时差,也许是因为昨晚......
想起昨晚,我惊跳起来,张皇地看着左右。床上空荡荡的,他不在。
失神了一会儿,我虚软地爬下床想找自己的衣服。
"起来了?"他突然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你等一下,在床上别动,我把早点给你......当然,你要是总算有了先刷牙再吃东西的好习惯的话,我会更高兴。"
我呆呆看着他把牛奶、煎鸡蛋、烤面包和火腿放在盘子里,然后送到我面前。 其实不吃也没关系,看到你还在,我就很开心了。
"傻瓜,发什么呆。"他捏捏我的鼻子道,拿件衣服套在我身上:"不要着凉了,快吃,乖。"
我觉得好像在做梦,这一切都像曾凯出现之前的那段日子一样,那么温暖幸福。我连动都不敢动,害怕一动就把这个最美好不过的梦境戳破了,然后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宽大冰冷的床上,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脸上挂着眼泪。
"喂,我不会把你给累傻了吧?快吃,东西要凉了。我先去换衣服,你要快点哦。"他解开身上的围裙,从衣柜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套西服,走进浴室。
我突然惊醒了,他去换的西服是......对了,他今天就要结婚了!
他换好衣服出来,看我还是怔怔地发愣,过来不客气地敲我的头:"怎么不听话啦!再不吃我就要用灌的了哦!吃了饭还要收拾收拾,安志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你不快点就来不及......"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我只听到一句话,志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心脏那个地方痛得要缩成一团。志洛要来了......那我是该快点起床,我该走了。
楼下传来汽车不耐烦的喇叭声,"靠,这里按喇叭要罚款的!"佐正把头探出窗口大吼,"吵什么吵,马上就下来啦!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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