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闹市区的繁华街道走着,冷小台发现,路牌上经常会标识着并不存在的街道。比如此时他们站在一个三岔口上,明明自己右边是一堵墙,但路牌却指着这个方向注明通往∑(3i7)π(i=6)。
什么玩意儿!
冷小台注意到,这里的街道地名几乎都是用数学式注明的,一个走在他前面的人无视右手边的高墙,直接向后转了身子,抬步,然后那个路人便在冷小台的眼前消失了。
“那就是量子隧道。”兰切解释,“路牌不是写了么,虽然你看不见它,但那里确实隐藏着通往另外一个区域的街道。”
说着,兰切走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下,那站牌是触屏的,地名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数学式。兰切点了diy定制路线的按钮,输入了一串复杂的算式和代数取值区间,很快,冷小台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小型黑洞。
“请吧。”兰切欠了欠身子,十分绅士地对冷小台摆了个请的手势。
庶民台居然被兰切这一举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又隐隐开始兴奋。他一步迈入黑洞,周身一阵天翻地覆,一瞬间眼前豁然开朗,璀璨斑斓的星海映入眼帘。
这是一块平整的星石,被罩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半球体中,脱轨的彗星拖着尾巴在透明防护罩上擦出道道火花,兰切说,这里是流星多发地段,这些半球体罩子就是为了防止陨石撞击的。
脚下的星石由自带浅蓝色星光的矿物组成,在这星海之间静静自旋,倒是让冷小台想到了水晶球,如果这里也能下雪就更像了。
星石之上,坐落着一处仿欧式建筑,只有蓝白两种颜色,冷小台曾在希腊圣托里尼岛的蓝白小镇拍过写真,竟在这里找到了和那里一样的浪漫情怀。他突然感觉晚年住在这样的地方养老真是奢华至极的享受,感慨之情溢于言表。兰切笑了笑,道,“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过来住。”
冷小台也笑了笑,心道:‘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进不来。’
这里的太阳是一颗巨大的电浆球体以曲线轨道绕星云旋转,每39小时一次昼夜交替,今天赶巧,此时的尼布罗萨恰好也是入夜。
冷小台看着这入夜朦胧中的蓝白城堡,确确实实被兰切超出常识的壕气震慑了,相比之下,自己就更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左看右看,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这时兰切在身后道,“我都好几年没回来了。”
冷小台步伐稍缓,听兰切又道,“不过还好有她们帮我打扫。”
‘有女仆!’冷小台心道,又试探着问,“兰神,你家是不是还有人在门口迎接咱们?”
“恩。”兰切漫不经心地道,“一会儿给我们开门。”
‘连管家都有!’冷小台沉浸在对兰切贵族生活的幻想里,越发激动起来。虽然他作为高收入群体也没少接触过富贾豪绅,但兰切却和外面那群好不清纯、好做作的公子哥不一样。兰切不需要穿壕住壕,这个人长得就很有钱,看脸就知道了。
如今兰切的种种都坐实了冷小台当初的猜想,虽然爱看鸡汤读物,甚至壕出了他的次元,虽然爱看鸡汤读物,冷小台当真有了种捡到宝的感觉——毕竟兰切的朋友可不是谁都能做,还是亲过嘴的那种。
冷小台心情雀跃,步伐都轻盈了不少,很快,他就在兰切的指引下来到了城堡的正门。冷小台满心期待,想着下一秒管家就要给他开门了,果真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唔!!”
几乎都来不及反应,冷小台就被一只粗壮的藤条圈了进去,重重地甩到了一朵巨大的向日葵上。冷小台看着这床垫一般大的花瓣,整个人就呆住了。兰切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紧跟着,另一只藤条宛若有灵性一般,将门轻轻合上了。
冷小台心情很复杂,管家?
藤条的主人是一株霸王花,面目狰狞,还有牙。索命的藤条仿佛舌头一般从嘴里伸出来,将冷小台捆得动弹不得。兰切温柔地摸了摸霸王花的花茎,哄道,“不是坏人,放了他。”
说完,那藤条果真把冷小台松开了。兰切好笑地看着花床上的冷小台,伸手去接他,“它见你面生,没伤着吧?”
冷小台摇了摇头,扶着兰切的手,从两米高的花瓣上跳下来,“你家这防盗系统有点厉害,那霸王花不吃人吗?”
“我不让他吃。”兰切平淡地回。
那就是吃啊!!
冷小台哭笑不得。他这才注意到,兰切的院子里到处生着形态各异的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吃人。
他不禁想起兰切曾对记者说过,说他‘对狗毛过敏,一直想养点什么。他家里花很多,平时他看看书,花儿们也不吵。’——现在看来,本来挺惬意的画面,竟然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过很快冷小台就发现了这里的可爱之处,他穿过那片巨花庭院,推开了主宅邸的房门,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几朵小巧精致的铃兰花悬空飘着,像是蝴蝶一般,成簇地飞到灯阀处把灯打开,一会儿又飞到门前在兰切的脸颊上贴了贴。打完了招呼,这些铃兰便飘回茶几上方,张着花瓣自旋了起来。
“这是...”冷小台不解。
兰切答,“她们平时靠吸取灰尘为生,我的房间多亏她们打扫了。”
冷小台当时就震惊了,“切哥你家的吸尘器也太仙了!”
既没有管家,也没有女仆,兰切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住的。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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