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突然一个俯冲,跃身跳起,狠狠地踩在那透明的庞然大物上,“有种来追老子,爸爸告诉你怎么死。”说完,他纵身跳下,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没了气膜的防护,冷小台不得不加倍小心地躲闪。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不由得叹道,为何只见其影,却看不见它的本体!
夕阳西下,地上的影子歪歪斜斜。那穿梭在树影间的是冷小台正在狂奔的身影,以及那蠢蠢欲动伺机攻击的藤蔓鬼影。只见鬼影猛地甩向冷小台的头部,冷小台本能地脖子一缩,闭上了眼。只听轰地一声,那无形的劲力撞在了身后的一棵树干上。
“恩?!”冷小台心里一惊,‘我好像...’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像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再次闪身到一颗树后,紧跟着又是轰地一声,刚才的一幕再一次发生了。
方才冷小台看得清楚,那鬼影确实结结实实地甩在了自己头部的影子上,可是身后那透明的大家伙却撞在了树干上。虽说冷小台学习不好,偶尔脑子也像缺弦似的干一些蠢事。但他却有个不得不提的优点,那就是他思考问题时常常会抽象地辟出一条蹊径。
比如他此刻就在想了,也许以常人的思维,影子是我们映在地上的阴影,但也许在影子眼里,我们其实才是影子的‘影子’!
也就是说,并不是大家伙的举动影响着影子,而是影子的动作操纵着大家伙——影子才是本体!
想明白了这点,冷小台打定了一个主意。如果连接影子和大家伙的媒介仍然是常识中的光线的话,冷小台倒是愿意试试他的这个办法,虽然,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成功。
心里有了大方向,冷小台也不再是慌不择路的逃窜。他一个转身,开始向泳池的方向跑去。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对冷小台来说,解决这个大家伙迫在眉睫。毕竟天色一暗,他就难以看清影子的动向了。转眼间冷小台已经跑到了泳池边,说实话这一刻他还是犹豫了的,但冷小台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要是真想灭了谁,就算自己栽得更惨他也在所不惜。
于是冷小台把心一横,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水下沉闷,冷小台有种被禁锢泥潭的错觉。这里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未被克服过的恐惧。密密麻麻的水珠粘附在他的身体上,这难以名状的触感使冷小台从头皮一直麻到脊背。
‘妈的...’他心里低骂,‘好气啊...’
他突然发狠地张开了双臂,猛地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了泳池底部,那鬼影果然跃跃欲试地向池底伸来。
依照冷小台之前的经验,这鬼影操纵透明物体实施攻击的路径与光线重合,换言之,那透明大家伙就像是鬼影的提线木偶,而这提线就是光线?!
万一他的预设成立,那么只要他改变光线的路径,就可以影响鬼影操纵的攻击了!
于是问题来了,如何改变光线路径?
冷小台苦笑,他还记得那晚在恐怖医院,他莫名其妙地搞出了一个冰盾,虽然他不清楚那冰盾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搞出一个,或者他压根就是个普通人,那冰盾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即便如此,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跳进了水里,带着五块钱的后悔。
此情此景,他仰面朝天,悬浮在水里,不由得自嘲——我是真不怕死啊。
一笑过后,冷小台也认真了起来。他突然闭上眼睛,屏息静气地感受起身边的池水。这些常人以为的液态水,在冷小台的感知里是一粒粒精细小巧的球状体。水分子,也许已经到了这样的微观境界。他张开掌心,感受着手掌上跳跃的无数颗水分子。这些粒子小球里像是有一条波动的弦线,每一颗小球里的弦线都有着同样的频率。
抱着一丝顽劣的心思,冷小台将意识集中在指尖,他的指尖轻轻一动,放佛是去拨动那条弦。
轰,水光冲天。
巨大的冲力将冷小台腾空,他迅速找到力量的重心,轻巧翻身,稳稳地落在水池边。抬头,定睛一看,‘我他妈这是搞出来一个吊玩意儿!’
眼前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冰罩,将那鬼影严丝合缝地扣进了泳池底部。这冰罩的形状十分考究,由无数片平整光滑的冰镜拼成,俨然是一个角度精密的多面体棱镜!
冷小台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动,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真是...太帅了...”
冷小台心知,实施攻击的不是鬼影本身,而是跃然在地面之上的透明物体。但这透明物体并不是意识的载体,而是被鬼影通过光线进行操控的。也就是说,只要通过棱镜固定住鬼影之上的光线路径,他就能让那鬼影无计可施动弹不得!
“呼...”冷小台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对冷小台来说,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绝了这后患,眼下只要能暂时封住鬼影,摆脱它的追击冷小台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今天他的收获已经很大了,何况他那边还录着节目呢。
更何况,他那枚耳钉现在还不在身上!
等等,好像有比这还有重要的事情来着...哦,闵奂...闵奂!冷小台忽地转身,发疯般地往树林的方向跑去。
那个人是闵奂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诶呦我把那孩子扔到哪儿了?!
冷小台凭借记忆返回了当时放下那名少年的位置,可是他找遍整个树林,连个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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