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图柯的脸皮和下限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沈洵不想再绕着这么带颜色的话题打转,只把话头随便扯了回来:“我微信里只加了你、杭哥和韩老板,所以他的黑历史原来多少人知道,现在仍然是多少人知道,不妨事的。”
“他又不是只气你挂他当初青葱年少懵懂无知。”后面那八个字的形容词太不搭调,图柯自己都把自己说笑了:“他主要气你顾先生连这事都跟你说,结合你之前怼他的情况简直是一套组合拳。弄得他当晚就……”
“就什么?”沈洵有点错愕的看了图柯一眼:他那条朋友圈发出来,顾杭和图柯不怕事大的一人点了个赞,但韩盛霖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他还以为是韩盛霖把自己的作品都给忘了呢。
“就在我这儿把你卖啦。”图柯的语气半真半假,口吻又非常玩笑。沈洵有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想不出自己哪儿值得对方一卖。
幸而图柯好像也只是随口说来逗逗他的,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是懒洋洋道:“我今天过来不是找顾杭的,就是来跟你说说话,顺便……”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背后摸出一个礼盒,朝沈洵怀里一塞:“打开看看?”
不巧,这礼盒大小跟当初顾杭在沈洵早晨时送他的生日礼物的大小差不多。沈洵有了经验,谨慎的看了看盒子:“练习册?教材?”
图柯喷笑:“我像是送这么正经东西的人?你下次猜套子和飞机杯还比较靠谱。我如果送你书,那就肯定是让♂人愉♀快的小杂志了。”
“让人愉快”四个字的音调实在太过荡漾,其中暗示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沈洵黑着脸看了图柯一眼,三两下拆开了礼盒的包装。
出乎他的意料,盒子里没有放着练习册——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什么死物,这是一条黑眼睛水润润湿漉漉的幼犬。
沈洵:“!!!”
图柯在一旁观察着沈洵的神色,看他眼中的惊喜和愉快就知道送对了东西:“喜欢吗?”
“谢谢。”沈洵道了声谢,但还是好奇道:“图哥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他喜欢狗?
这种未曾言语过的爱好,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沈洵小时候跟一条流浪狗玩得很好,他那时候刚到大伯家不久,弟弟不太欢迎他,大伯和大伯母的态度又过于生疏,和附近的小朋友也不太熟。
总之也算巧合,他一个人最寂寞最委屈的时候能和一条流浪狗气场相合,相处甚欢,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收拾厨房的时候打扫剩饭拿去给那只狗吃。
在最开始寄人篱下的惶恐和小心翼翼中,那只狗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把小狗抱在膝头,一股脑跟它说好多话。这只流浪狗可聪明了,什么都听得懂,沈洵一露出黯然的神色,它就知道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来舔舔他的手。
当然,后来他出去跟狗玩的事情还是被大伯母发现,她当场捡起石头把狗砸走,又拎着沈洵回家,好好检查了一遍他身上有没有沾上虱子臭虫。再然后,沈洵就再没见过那只狗了。
它也许被人收养,但也可能没有活过那个寒冬。
沈洵没有说过他对此的愧疚,惦念和失落。说了又会怎么样呢,很多时候在孩子心里柔软又寄托感情的“朋友”和“陪伴者”,在大人眼中就只是一个动物,一条狗而已。
“我真不知道你喜欢狗。”图柯摊了摊手:“你别谢我了,要谢就谢老韩吧,这条狗是他送的。”
沈洵:“……”
听闻此言,他顿时竖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飞快的把那只幼犬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戒备的问道:“肚子里缝了炸弹?血液里注射了生化病毒?其实是条仿真狗,两个眼睛是摄像头?”
图柯:“……”
图柯发自内心的感叹道:“你这内心戏也是够丰富的。这狗是我挑的,我买的,你韩老板只说了句让我买条狗送过来,剩下的工作他都装大爷没插过手。这下你放心了吗?”
“还是不放心。”沈洵诚实的说:“韩老板的礼物,我收着发毛。”
“那你就扔了啊。”图柯很不负责的说:“总之我上面的话都没骗你,而且我只负责送礼,不管后续处理的。”
图柯看起来真是只为了给沈洵送礼来的,他放下礼盒后不久就扬长而去,连留下一会儿等顾杭下班都不肯。沈洵倒是出言挽留过他,他也不回答,只是笑了一声,笑得很有点幸灾乐祸。
沈洵:“……”他怎么预感接下来没什么好事发生呢。
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沈洵摸出手机来发了一条微信给图柯:“图哥,你真没故意整我?怎么笑的古里古怪的。”
图柯的回复很快,沈洵眼看着图柯那骚包的紫色跑车一溜烟开远,与此同时自己的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心里还很为他的人身安全担忧了一下。
接下来他就看到了那条回复:“会不会用形容词。不是古里古怪,是gay里gay气。”
沈洵:“……”很好,图柯他可以的。
送礼的人都跑了,沈洵也不可能高空抛物把狗再扔回去。他跟佣人要了个厚厚的垫子先当做狗窝,又亲自下楼跑去超市仔细挑了给幼犬的狗粮。
图柯跑的也是不靠谱,沈洵弄好狗粮后又跟他几来几往,问清了小狗的年龄和品种。不过除此之外,图柯对于这只萨摩耶的喂养、习惯就一概不知了。
这么看来,图柯跟韩盛霖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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