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把拳头握得“咯咯”响,忍了又忍,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
“很简单,你跟辛仲远分开。”
庄林一怔,答道:“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没资格管他的事。”
“好,”宋家声不紧不慢地说,“这可是你说的,那陈硕,就只能在我这儿多呆几天了。”挂了电话,宋家声冷笑着自言自语: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辛仲远,你想舒舒坦坦地过日子,等下辈子吧。
初步谈判失败,庄林的心清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像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解决的事。没有公理,无论对错,只因为宋家声的身份地位,他干着急却束手无策。按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应该做好接受一切困难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些后果却要让他最好的朋友替他承受。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必须做点儿什么,负起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哪怕是用最简单最笨的办法也无所谓。从小学时就开始练的跆拳道空手道,或者要派上用场了。
晚上睡觉前给辛仲远按摩,看着他在床头灯下映出的脸,柔和的线条,顿时觉得,身处各种困难之中,这种幸福实在难得,所以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他都要好好珍惜。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手下力度重了点儿,正好按在辛仲远腿上某个肿得厉害的地方。
辛仲远疼得叫了一声,庄林一怔,回过神看看他,又小心地揉了揉,“弄疼你了?”
辛仲远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庄林避过他的眼神,怕他担心,就撒谎说:“没有,医院最近评比,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辛仲远犹豫了一下,笑容里带着小小的感伤,说:“从没听你说过医院的事,感觉我对你和你的生活……还是了解的很少。”
庄林一怔,这是在责怪自己吗?前几天他讲了他的情史,现在就等不及要自己坦白了?不过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动。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又不是要故意隐瞒你,你现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辛仲远笑了,抚着肚子靠着庄林换了个姿势,感叹道:“让这小家伙折腾的,真是越来越没用了,靠一会儿都累。嗯……”他想了想,“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男人做产科,多少还是觉得怪怪的,辛仲远一直都很好奇。
“那我说了你不许笑啊,我们念医科大学第一年所有人学的都是医学基础知识,第二年才选报具体专业。我之所以报男性产科,是因为那年世界杯赌球输了,被逼的。”
辛仲远一听这种荒唐理由,一脸不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刻给你找证人。”庄林说得信誓旦旦,举起手机晃了晃,好像要立刻打电话,“我一开始觉得特别憋屈,但后来因为报男性产科的人实在太少,总共才七个,老师人数远远大于学生人数,所以我们本科就享受了硕士博士的导师待遇,学的很精很扎实,我就觉得,选这个也很不错嘛,而且又有前景。最重要的是,”他看了看辛仲远,“如果当年没输球,没有报这个专业,我就遇不到你了,所以说,那场球输得值!”
庄林一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又说:“你知道陈硕吧?他选妇产科也不是自愿的。他说,是因为他妈妈当年生他的时候难产,多亏当时接生的那个医生才把命保住了,所以他妈就立志让自己儿子将来也当妇产科医生。陈硕不愿意啊,可哭闹了三天三夜他妈妈都没同意,还说‘没有妇产科医生就没有你,你要报恩’,他实在没办法,就从了。不过说实话,这个职业确实给他添了点儿麻烦,几个月前,他交往了好几年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职业,分手了。”
想起陈硕,庄林的脸色暗了下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辛仲远倒是听得有趣,笑着说:“当心我什么时候也嫌弃你的职业,把你甩掉算了。”
庄林一把搂紧辛仲远的脖子,威胁道:“你敢!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不留渣!”
辛仲远仰起头,对上庄林的眼睛,两人都满载着笑意,可是看着看着,辛仲远的眼神却由微笑变成了担心,说:“庄林,你答应我,别去找宋家声,这些事我来解决,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
庄林吓了一跳,难道宋家鸣找过他以及他给宋家声打电话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掩饰,突然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说不了谎。
辛仲远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给宋家声打电话,是要说离婚的事。你接了他的电话以后,就开始变得怪怪的,再到那天见了家鸣,你又说了那些话,我知道,你不是能坐得住的人。但是宋家声真的很不好对付,我不想你跟他有什么冲突,更不想你出事……”
辛仲远一手拽着庄林的衣服,渐渐撕扯得越来越紧,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很着急,“我跟他的这些事迟早要解决,我答应你,一定会处理得好好的,你也答应我,不要插手好吗?他做事从来不能用常理来思考,你跟他又是这种尴尬的身份,我真的很怕你出事…….”
庄林心里一滞,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扣在肩窝,说:“别这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辛仲远抬起头,执着地看着他,“庄林,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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