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送了,没什么胃口。”
两人隔着门说了两句,里边便没了声响,花景昭估摸着苏倾池已经睡着了,便端着药碗下去了,径自留了商承德在门外守着。
然而花景昭却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房门便开了。
苏倾池一身xiè_yī,松松地披了一件狐裘袍子出现在商承德面前,“来了也不晓得进来么?”
商承德坐在床边,低头看着靠坐在床头的苏倾池,早些时候急急赶来,明明有满心满腹的话要同苏倾池说,此时却没了言语。两人安静了许久,终是苏倾池无奈一笑,“什么好东西,还不拿出来。”
商承德愣愣,许久才回过神来,从衣襟内摸出一个纸包来,苏倾池未同他客气,伸手接了过去,拆开来一看,随即弯了眉眼,“好香的栗子。”
“来的时候正巧瞧见小贩在炒,想你炒栗子,便买了一包。”一番话,商承德说得语无伦次,面色隐隐透着红。
“疼么?”
“什么?”
待反应过来,苏倾池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襟,轻解了他的衣袍,细抚着他的胸腹,语气无奈,“这里,都烫红了。”
商承德面色发红,忙拢了衣衫,“我本就皮糙肉燥……”
商承德没有继续说下去,在苏倾池安静的视线下,他执起苏倾池的手,放至唇间浅浅一啄,温热的鼻息咋苏倾池的指间游动,“倾池,我想你,真的,我以为我又要等上一夜。” ☆ 書 ☆ 香 ☆ 門 ☆ 第 ☆
“……又说疯话。”苏倾池嘴角微微地扬了个弧度,“你来便是同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想……”
苏倾池秋水般的视线停在商承德微干的唇上,轻而薄的朱唇一勾。
霎那间,商承德只觉一阵轻柔拂过,甚至没有来得及细品,一缕清香便从他唇间滑过,轻盈而湿漉,没有深入,一触即过。
醒神,苏倾池已经撇开了视线,半分尴尬半分窘然。
商承德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来:活色生香。
流言
“年关近了,府里上下定是忙作一团,人既然已经看到了,你还是早些……”
商承德捧着他的脸颊,早将灼热的烙印吻下,唇舌辗转纠缠,五内郁结之缠绵不尽之意,尽化作一室旖旎之景。
情|欲正燃之时,忽听得一声压抑痛吟,商承德方急急作罢。
苏倾池方将舌尖退出商承德口内,舌上还染着商承德的滋味。两人就着此时湿腻的欲念,复又小心缠绵一番,再退出两人已是衣不蔽|体,气息浑乱。
“方才……可是压着你了?”
苏倾池低低一笑,声音慵懒性|感,“我的骨头竟是面捏的不成?”
商承德不信,要仔细察看,正低头,却瞧见苏倾池衣衫微敞,轻薄莹透的肌肤竟像是与细滑的绸缎xiè_yī融为一体,一时心猿意马,再回神,自己已经触得那寸寸细腻,丝丝柔滑在指间晕开。
指尖细细描摹,忽而碰触到异物,引得身下那人微微一颤。
商承德猛然醒神,苏倾池正半羞半恼地瞪着他,而他的手此时竟已伸进了苏倾池的衣襟之内,在其胸前占尽了便宜,一时只觉脑间轰然,面色滚烫。
情形正尴尬之际,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来问苏倾池晚上可想吃些什么。
两人回神,两人这一番胡闹,竟未察觉天色已这般晚了,一时只得慌忙收了方才的意乱情迷。
“清粥便可,再来一碟汇川记的酱笋丝,一碟怡瑄楼的烩鳝丝。”
“记下了。”
苏倾池打发了小厮,回头见自己和商承德衣衫皆乱,不由面热,赶紧替他拢了衣衫,“时日不早了,早些回去罢。”
商承德掖好被角,笑道,“我忽而也想尝尝那两碟小菜。”
苏倾池知他心思,便道,“也罢,只要别误了关城门的时辰才好。”
商承德果然留下陪苏倾池吃了晚饭,因怕误了进城时间,晚饭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花景昭竟也没来扰闹,大约是料定了商承德会留下。
晚饭刚用到一半,外头便说商府差人让商大少爷回去,商承德抬头一看,竟不是陆青,再看一眼苏倾池,也正看着他,“是晚了,你回去吧。”
商承德放下筷子,面上早敛了一切情绪,他在苏倾池手上握了一下,“我明日再来看你。”
苏倾池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都知道,日后再见面已是困难。
陆青早些时候已将那几日发生之事告诉商承德,包括苏倾池如何混入商府,又如何说服三位老大夫让他一试,随后又如何衣不解带在药草中间研磨炖煮,每日伺候他泡药澡,最后如何累昏过去,被人抬出商府。
府里下人之间早就流言蜚语一片,只是商老爷声色未动,不知是个什么想法。
商承德回至府中,下人便来传话,说晚饭已经备好,老爷和夫人、二少爷,正在等着。
商承德点头,挥退了下人,径自向饭厅走去。
虽早料到有这一天,却不晓得来得这样快。
除夕
农历正月初一,正是新年,又叫三元日,岁之元、时之元、月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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