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乎你。」艾历自问没有裁决的权力。
「艾历……」叶潼望了他一阵子,挑唇微笑,「你真狡猾。」
「甚麽?」有人说他呆愣,有人说他迟钝,但他从没想过狡猾这个词也会用在自己身上。
「你说我这样对萨莱曼不好,没有确切喜欢就别跟人一起……但是,轮我问你该做些甚麽时,你又马上撇清界线,说你管不了。」叶潼是打定不让眼前人置身事外的,「要真觉得这和你无关,你就不该说些有的没的。这样煽动我分手,到作出决定时就把责任推回给我,你说,你是不是很狡猾?」
艾历沈默了下来,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他只是就自己觉得不对的表达意见,希望潼往好的方向改善,至於作决定时……并不是他刻意推卸责任,而是他真觉得自己没有参与的资格。
「如果我和萨莱曼真分手了,即使你有煽动过我,却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决定权还是在我手里,这事儿和你无关的……噢,艾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叶潼和艾历根本是两个极端,很有点一物克一物的感觉,把黑说成白,故意扭曲他人说辞,这种事他可擅长得很,再加上个痛心疾首的表情……瞧瞧!某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刻意把责任推给你……」艾历忙不迭解释,语调较平常急促。
「那是甚麽?」叶潼故意有点哀怨的瞪他,「你是觉得我这种烂男人,配不上帝皇,还要玩弄他感情很不要得吗?」
「潼!我怎麽可能这样想……」艾历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就事论事,会让人产生这样不好的误会,因为很少向人解释,他正费劲组织说辞,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正逗乐了眼前人。
一个德国人和一个东方人在米兰的巴士里用德语沟通,本来就够现眼,加上艾历那略微慌乱的表情和叶潼一副大爷相,让车内乘客都默默留意起来,甚至已经在揣测他们的关系。
在身边的肌肉男仍然结结巴巴思忖著怎麽弥清误会时,巴士停站了。叶潼眼珠子一转,指著车窗外说一声:「啊!米兰大教堂!」然後就一马当先冲了下去。
「潼!」怕车门要关上,艾历也连忙紧跟在後。
「快来,艾历!」把人拉著直往教堂前的广场走,叶潼的注意力已经全给这古旧的建筑给吸引了,「好漂亮哦!白花花的……」
「嗯,因为最近才翻修过。」艾历也同样看著前方云石雕像似的美丽文物。
「我们快进去。」叶潼拉拉他的手,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往前走,艾历也自然的跟著走了,那个关於萨莱曼的话题似乎就这麽给遗忘掉——这就是叶潼平常糊弄经纪人的功力了。
可不可以不劈脚 三十一
三十一、
叶潼和艾历尽兴了玩了一整天,米兰的教堂、艺术馆及博物馆都给他们逛光了,他们对购物都不怎麽感兴趣,到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就随便找家露天餐厅用餐,吃个传统的千层阔面和比萨,然後就开始寻觅下榻点。
因为念大学时惯了独个儿背背包出国,叶潼其实挺喜欢那种青年旅舍,简简陋陋的小房间挤著人,不认识的房客都会互相结识,谈得投契甚至就一同出游。只是现在身边带著艾历,他倒不想了。就怕有人走来跟他们搭话,阻断了这美好的二人时光。所以他故意挑了家四星级的酒店,除了服务生外就不会再有人打扰。
艾历想拿卡出来结帐,叶潼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好了。」他大方的从钱包掏出钱来,「你都特地飞来看我,这远来就是客。加上你在德国照顾我这麽久,一定回礼是应该的。」
「……好吧。」见对方这麽坚持,艾历也就把卡收回去了。
这愣子不知道的是,叶潼跟别人开过那麽多房间,从来没有自己付帐的,但就因为艾历不是别人,他才决定这麽做。
酒店房间发挥它应有的四星级水平,沐浴设备和房内设施都是一等一的,双人房给的是一张king size大床,其实可以点两张单人床的,但叶潼趁著某人不留意时,就私下跟柜台说了,还因此给人丢了个暧昧的笑容。
他觉得在艾历面前,自己好像变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坏sè_láng,说实在,他对那副壮硕的身子板不是没有欲求,只是比这更想得到感情上的交流罢了。看艾历问也不问,傻乎乎的跟著自己上来,叶潼都忍不住产生了点犯罪感,然後又觉得自己把这麽个肌肉男当成小红帽一样拐骗,也实在太没救了。
「咳,你要先洗澡吗?」因为自己已经整个躺在床上,艾历就自然规规距距的站到旁边,这种明显的生疏拘礼让叶潼有点不满,但也明白自己没那个资格去要求。
「好的。」艾历点点头,便从他的旅行袋处拿衣服,看著那蹲下来还是不能掩饰的宽背,叶潼觉得今晚的自己很不安分,平时明明压抑得很好的那些东西,现在好像都要满溢出来。
趁著艾历走进浴室了,叶潼像受不了那闷窒的气氛,独个儿跑到酒店外透透风,想吹醒自己略微发热的脑袋。
有时并行在街道上,二人走得近了就不自觉肩并肩相贴,叶潼常常会因此而心悸,就像手在蜡烛头上游移,碰到了热又逃开那样,艾历的体温明明没那麽高,但就是让他发热了。每次见面,叶潼最期待的就是重逢和分别的时刻,藉著告别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紧抱著那个人,肆意亲吻他,而他也可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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