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候爷!”明中信上前向武定候郭良躬身为礼。
郭良缓缓转身,眼中一道冷光投向明中信。
明中信不卑不亢地望着武定候郭良,不再言语。
郭良收回眼中的冷光,一丝笑意涌现,“这位想必就是明家主明中信当面了?”
“正是明某!”明中信点头,“不知候爷驾到,有何指教?”
“怎么?明家主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连门都不让进?”郭良笑言道。
真是老狐狸啊!自己本来想着,如果这武定候直接说出来意,自己只需直接拒绝,就可让其知难而退,未曾想人家居然不接这话茬,反而在礼数上挑理,回避了自己设的陷阱。
相比之下,郭勋就有些稚嫩了。
他却不知,此时的武定候郭良心中也是有些惊讶,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明中信在京师搅风搅雨,本以为是凭借的寿宁候与刘大夏的关系,才能那般嚣张地拒绝与武定候府合作,未曾想,这明中信直接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要知道,他刚才不让自己进门,直接那般问话,其实拒绝之意已经极其明显,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要不是自己阅历丰富,随时保持警惕,还真得被他诱进去了!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二人眼光中电光火石之间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居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候爷恕罪,是明某礼数不周了,请!”明中信躬身延请。
武定候郭良也不客气,直接迈步进了明宅。
废话,如果再客气的话,万一这明中信顺水推舟,直接来个拒之门外,今日自己这脸可就丢尽了!
明中信望着快步进入明宅的武定候郭良心中一阵好笑,看来,这位是有些急了。
明中信笑笑,紧随而进。
旁边的郭勋有些不解地看看父亲,心中暗自嘀咕,父亲平时可不是这般急躁之人啊!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摇摇头表示不解,也就跟随而进。
三人落座,上茶,一番应酬之后。
“明家主,我是粗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直说,你究竟要武定候府如何做,才能消了气,并且与我们合作?”郭良开门见山道。
明中信心中有些惊异,这武定候府可真是敢说啊!居然要自己消气,还与咱们合作,这是有筹码了吗?
但他面上一无表情,只是望着武定候,“候爷,既然您开门见山,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实在是不敢与您府上打交道,想必您也知道,我与那环采阁的关系,我很感激,您未曾向外透露。”
“但是,这一码是一码,本来,我看在石大哥的份上,让环采阁与华祥绸缎庄合作,一直以来,我自问,从未亏待过华祥绸缎庄,而且让利不小。本来,我是本着大家各气生财的念头,也想与武定候府建立一种和善的关系。”
郭良微微点头。
“但是小候爷自以为能够拿得住明某,还借两个身份的关系这个秘密来威胁明某。说实话,明某怕了,再不敢与您勋贵家族合作,这样合作下去,到时只怕明某包括整个明家都会被吞得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了!所以,对候爷的好意,明某敬谢不敏!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郭良望着这张稚嫩的脸庞,心中一阵腹诽,还说不敢得罪候府,那你将候府排队在外,收回代理权,这就不是得罪了?
但是,他还不能揭穿这明中信,毕竟,是自己家的小子做错事了。
“明家主,在此,本候向您道歉,此事确实是犬子做错了,他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还请原谅他年纪小,不懂事,也怪本候未曾教好他。”郭良无奈一笑。
他小?明中信看看郭勋,心中好笑,要说小,自己可比他小我了!
郭良显然意识到了此事,想想也是,这明中信今年才年仅十五岁,但与之谈话,不知不觉间就会将其年龄忽略,好似他本就该如此老成,唉,这真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看看郭勋,心中摇头叹息,这不肖子啊,有人家的一半也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郭良没好气地冲着郭勋喊道,“逆子,还不向明家主赔罪?”
郭勋现在也是满面的尴尬,确实,被父亲呵斥着向明中信赔礼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谁让自己做错了呢!如果真的能够通过自己的赔罪重新获得与明中信合作的机会,他自是乐意无比。
但之前,明中信就已经说过了,绝对不会与候府再有纠葛,还让自己断了那个念想,现在再道歉有用吗?
看看郭良,再看看明中信,无奈地上前向明中信深施一礼。
“之前是郭某有些莽壮了,还请明家主原谅!”
明中信笑笑,看着郭良,“道歉我接受,之前一切就此揭过吧!”
郭良一皱眉,他明白,明中信的意思是不想与武定候再有瓜葛。但这可不是自己前来的目的。
看来之前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明中信平时虽然平和无害,但却性格强势,如果涉及到了他的一定底线,就会毫无情面可讲!更有甚者,会激烈地进行报复。
郭良从怀中了取出几张纸张递到明中信面前。
“明家主,小儿此番错事,本候也有不教之责,这些乃是赔礼,还请笑纳!”
明中信一皱眉,这些居然是地契,望向郭良。
“候爷,明某并未受到损失,也不需要补偿赔礼,还请收回。”
说着,明中信推还给郭良。
郭良笑着推过去,“明家主,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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