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来打听这事的,早说啊,其实翠娥早就死了。”
老鸨子的一句话让几人惊诧莫名,不过他们几个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既然翠娥已经死了,那面前这人又是谁?
结果几人得到了一个令人心塞的答案:“我们这的姑娘流动量太大了,挨个起名麻烦死了,遇见走了的,就由新来的顶上喽。”
“那之前的翠娥是怎么死的。”杨宇轩追问道。
“突发暴病死了呗,各位爷也知道,做皮肉生意的,难免嘛。”
虽然老鸨的话说得理所当然,但越是如此,楚南越是感觉到一阵悲哀。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有几个愿意沦落风尘,说到底都是些可怜人啊。
“那她有没有亲人?”
“我的爷,但凡有活路谁还来这里,她从小就被人卖到在这里,平时也无依无靠的,跟她做伴的,只有她养的一只白狐。”
“白狐?!”
几人对视一眼,终于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
“那翠娥的白狐呢?”
lt;centergt;lt;/centergt;“不知道,估计是走丢了吧,自从翠娥死后,姐妹们也都没见过它了。”
楚南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金如风不仅想把罪名扣在已死的翠娥身上,还想借助狐妖作祟事件冒充天师,攫取民脂民膏。仔细一想,这家伙还真够厉害的。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线索,大家也就不再久留。
等大家回到医馆后,发现有一蒙面道人正在作法,一边耍着法剑,一边摇着招魂铃,还时不时地撒上几把黄符,看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止如此,这家伙还故作神秘地戴了半遮脸面具,但即便是这样,楚南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细——金如风!
哪怕他换了发型,粘了胡子,但一个人的灵魂波动是换不了的。
“你们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就赶不上天龙道人做法了。”赵布祝迎了上来,“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现在太抢手了。”
伴随着赵布祝的夸赞,天龙道人的法事也收尾了,几张沾染白磷的道符无风自燃,外人看起来就更觉得其法力高深了。
天龙道人随后将招魂铃扣在桌上,然后收剑而立。
“现在我已经用真气把整个宅子罩住了,大家暂时安全了。”
大家抬头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虚,不过楚南倒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于是配合地问道:“既然道长说大家暂时安全了,那想必道长也有方法一劳永逸喽?”
天龙道人给楚南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然后装摸做样地举起了手里的那把铜钱法剑。
“要想彻底根除危险,只有两个办法...”
“直接说吧,不要卖关子了。”
“这一呢就是买我这铜钱宝剑,这把剑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施法,把它放在家里,见鬼杀鬼,见妖斩妖,但此物来之不易,价格自然也就不菲...”
金如风终于图穷匕见,说到底还是想骗钱。
“那,那得多少钱?”陈安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三十两!”
陈安安一听,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要知道在吝啬这一方面,这丫头绝对和佟湘玉有得一拼。只见这丫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催促道:“不行,换一个,换一个。”
就连一旁的朱一品也帮腔道:“三十两?你这就是抢劫啊!”
天龙道人似乎早有预料,于是掏出了几个巴掌长的小号铜钱剑,又开始大吹法螺:“这几把剑和先前的那把蕴含相同的法力,可是只能个人佩戴,它不但能镇住妖魔鬼怪,还可以保佑男女红鸾星动,早日觅得心上人。“
一旁的陈安安都被忽悠瘸了,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都要放光了。谁不知道她一颗真心都给了朱一品,可惜朱一品全全把一片真心当成驴肝肺,这能保证红鸾星动的法剑配饰简直击中了她的软肋。
“那这个都少钱?”陈安安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金如风嘴角微微勾起,不急不缓地说道:“十钱一条,买五送一。”
陈安安在一旁乐得直拍巴掌,这完全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本以为这丫头能每人发一条,但事实证明,扣就是扣,这是绝症,没得治。
“嗯,我要,两条吧。”
不用问,肯定是她和老朱一人一条。
就在陈安安要交钱的时候,楚南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转身对金如风说:“金道长,再怎么说也算半个熟人,打个折吧。”
楚南本以为叫破他的姓氏会让他会方寸大乱,最不济也能心神震动,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这家伙非但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反而还自认而然地流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我想这位小兄弟恐怕认错认了吧,贫道天龙,一直随师父在深山修行,前几天师傅算到此地有狐妖作祟,这才派我来保护一地平安。”
看来这家伙真的是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是吗,看来真的是我认错人了,还请道长原谅则个。”
金如风表现得也很“大度”,大袖一甩:“无妨。”
而就在这时,楚南突然感到一道刺骨的寒意。
“有杀气!”
“杀你个大头鬼,还不给姑奶奶把手撒开!”
楚南低头一看,原来是他一直攥着陈安安的右手忘记松开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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