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一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
卧室的装修不算豪华,但也绝对不简约,毕竟是省一把手住的地方,可不会差了。
在床边,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坐在那儿,正在用湿毛巾给中年男子擦拭额头、脸、手,还有脚,看到这一幕,方逸心中一沉,怎么如此严重?
方逸侧头看了一眼胡冠青,似乎知道方逸在想什么,胡冠青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自己先前的谎报略有尴尬。
但也不是非要生气,方逸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方逸还不会怯场转身就走。
床边的那中年女人扭过头来,见胡冠青带着方逸和沈碧楠来,自己并不认识,略有不悦道:“胡秘书,你带这两人进来做什么。”
胡冠青连忙小声道:“于科长,这位是方先生,是来给李书记看病的,是周老推荐来的。”
李淳的妻子名叫于明静,现任教育局组织人事科的科长,有罢免升调各类学校教师的权力,掌有实权,听到胡冠青这么说,于明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但于明静还是有些不相信,道:“胡秘书,老李的病可耽误不得。”这是在提醒胡冠青,一定要慎重、稳重,出不得任何差错。
在旁的方逸心中暗叹一声,在华夏果然是讲究论资排辈,年纪太轻了,不管再哪个行业里都会被人被人轻视,这不方逸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两次被瞧不起了。
但方逸还不至于这样心胸狭窄,主动上前一步,放低声音道:“这位姐姐……”
“这位姐姐?”于明静稍有错愕,道:“我没那么年轻吧。”
方逸装纯道:“不叫姐姐叫什么呢。”
于明静沉默片刻,道:“……叫我阿姨吧,既然是周老推荐你来的,想必你肯定也有那么几分本事,可我不想失望,我的丈夫也不希望失望,你明白吗。”
这都用上威胁的口气了,能不明白吗?方逸微微一笑:“明白。”
于明静站起身来,给方逸让出了座位,然后站在了一旁。
方逸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伸手试探了一下李淳的呼吸,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于阿姨,你给李书记吃了安眠药?”方逸问。
“不是,只是打了一剂止痛剂。”于明静说道:“老李刚才痛得很难受,所以我就给他一针止痛剂,可能是由于太累,所以睡着了过去。”
方逸哦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拉出李淳的手腕,两指搭在其手腕上,开始为李淳把脉。
这个过程中,方逸神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说什么,表情掩饰的很好,也看不出什么来。
一旁的胡冠青小心翼翼的看着方逸,他虽然看起来不着急,可实际上内心着急的很,这方逸虽是周老推荐的,可却是他请来的,要是这出了一点差错,对于自己以后的仕途可是大为不利。
其实胡冠青这也是在赌,赌赢了,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可要是没赌赢,那也最好别出什么差错,总之,像胡冠青这样身在体制内的人,赌可以赌,但只有那么一两次足以,最多求的还是平稳。
至于李淳的妻子于明静,此时也是担心着,但她识人无数,可却看不出此时方逸在想什么,令她有些拿捏不住。
卧室里的气氛极为静谧,针落可闻,许久后,方逸缓缓地收回了手,将李淳的手塞进了被窝里。
于明静立刻小声问道:“怎么样?”
胡冠青虽然没问,但从他脸上焦急的表情来看,也是担心的很。
方逸转过身来,忽而一脸古怪道:“李书记的这病有些怪啊……”
“怪?”胡冠青楞了一下,旋即飞快道:“是啊,周老他们也说李书记的这病怪的很。”
方逸道:“我刚才为李书记把了下脉,脉象虚浮,体内有虚火郁积……对了,先前李书记在医院,是不是被那些医生诊断是肾结石?”
胡冠青立刻问道:“难道不是?”
“是!”方逸的面色略有凝重,旋即他忽然如想到了什么,对于明静道:“于阿姨,我需要再摸摸李书记的肚腹才能有所判断,不知道行不行。”
于明静犹豫了一下,可看方逸的样子也不像是肚子里没货的年轻人,嗯了一声,而后来为她的丈夫李淳掀开被子,然后将李淳的上衣往上撩起,露出了肚腹。
方逸一脸正色,伸手在李淳的肚腹上摸了起来,倒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摸,而是精准的摸着李淳肚腹的一些地方。
所谓望闻问切,在中医学上来说,光靠望闻是不行的,至于问,李淳睡着了,自然没发问,那就只剩下最后这个切字了。
切,就是诊断病因,拿捏准了是什么病,才好对症下药,这切不止是把脉,还有其他的手段,比如方逸现在这样也是一种“切”的方法。
只是这李淳的病因实在是太古怪了,连方逸都有点下不准手,也不好做判断。
那于明静见方逸始终没能做出决断来,便有些不耐,道:“有何发现吗?”
方逸没做回答。
忽然,方逸看到了李淳的胯下,这可不是方逸有特殊异样的癖好,而是为人医者,当抛开一切,病者为大,不拘小节才能治好病。
因此,方逸这么一看,眉头一挑,突然如是想到了什么,立时收手。
于明静和胡冠青俱是紧张的看着方逸,先前那些国医圣手都没有法子,他们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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