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隶属科涅夫中将指挥的第19集团军编成内的各师,还在分批开赴前线的途中,这些师彼此缺乏密切的联系,只能在第22集团军左翼的后方展开梯次防御。库罗奇金指挥的第20集团军位于维捷布斯克和奥尔沙之间,巳打得筋疲力竭,再往南,溯第聂伯河而上至罗加乔夫,担任防御的列梅佐夫中将指挥的第13集团军,翼侧已经暴露,虚弱不堪。其所属第63军已陷入合围,正倾其全力保卫莫吉廖夫。库兹涅佐夫上将指挥的第21集团军正连续对敌进行反冲击,掩护第13集团军的左翼。在斯摩棱斯克地区,卢金中将指挥的第16集团军作为方面军的预备队,正在这里集结。至此,一切了如指掌,但是,这个“了如指掌”只是从地图上看,西方向广大空间变幻莫测,这变化不是以日计,而是以时计。总参谋部要想抓住这个变化是不容易的,而要根据这个变化,发出指示,变更部署,把新的预备队投入战场,就更难了。
因为是阴天,斯大林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是阴暗。朱可夫报告完备战线的作战情况后,斯大林背着手,在室内踱步,朱可夫开始收地图的时候,斯大林把手放在桌上。
“这么说,28集团军司令员卡恰洛夫同志,明白您的任务了?”斯大林表情严峻,看着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维奇.卡恰洛夫问道,“我们把一支很大的兵力,7个师,托付给了您!……要顶住古德里安!应当首先稳住西部战线的态势。”
“是,我明白,斯大林同志。”卡恰洛夫答道。
“任务明确了,最主要的是各师必须及时到达集结地域。给卡恰洛夫新组建的这个集团军所属各师,情况如何?现在驻在什么地方?”斯大林问朱可夫,语调很是严厉。
“我还不能准确回答,斯大林同志。”朱可夫脸色阴沉地答道。
“我们的师现在是主要的战术单位,总参谋部必须随时掌握各师的驻地和现状!对每一个师都要了如指掌!”斯大林由于不满,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让坐在那里的伏罗希洛夫一阵惊悸。
“过一小时向您报告,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一边说,一边手脚忙乱地收拾地图,“我想,第28集团军所属各师已大部编组完毕,或者已经在行军途中了。”
“您有问题吗?”斯大林问卡恰洛夫。
“有,斯大林同志。但我是向总参谋部各部提问,谈集团军的编制问题。”
“好!……只是别忘了,卡恰洛夫同志,看一个人的智力,从他的提问,要比从他的回答更容易判断。”斯大林带着鼓舞人心的笑意和他握手告别。
“您先别走,朱可夫同志。”斯大林看了一眼伏罗希洛夫,对朱可夫说道,
“希特勒的最高统帅部是怎样工作的?有多少机构?……他们那些屠杀计划是怎么出笼的?您知道吗?……”
“不知道,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回答。
“我想伏罗希洛夫同志也不知道。”斯大林不经意的瞥了干坐在那里的伏罗希洛夫,将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拿了出来,交给了朱可夫,“你可以好好看看。”
朱可夫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最上面的一份材料,是38年2月4日发布的关于德国武装部队统率权的命令。命令中说:“从现在起,我亲自接管整个武装部队统率权。此前成立的军政部作战部改组为最高统帅的参谋部,原军政部作战部全部权限,直接转交我本人掌管。”
“前军政部作战部部长改任最高统帅参谋长,其职衔相当于帝国部长。”
“最高统帅的参谋部将同时履行军政部职责,最高统帅的参谋长则应以我的名义履行军政部部长职责……”
第二份材料讲的是希特勒听取作战形势报告的程序。
“这种报告始于德国进攻波兰之日,即39年9月1日,在总理府的花园内举行。目前,最高统帅机构或设在专列上,或设在有特殊设备的建筑里,那里有迅速悬挂和卸下地图、图表的工具,有许多桌子放置情报资料和苏联的新型步兵武器样品。在这种会议上,一般是在陆军参谋长报告过作战形势之后,做出重要决定和下达治示。”
“参加希特勒处报告会的,人数极少,而且固定不变。其中有最高统帅的参谋长凯特尔元帅,武装部队作战指挥部参谋长约德尔将军,希特勒的四名副宫,照例还要有‘私人联络官’博登沙特将军。有时,还邀请陆军总司令部代表,以及空军的代表赴会。作报告最多的是武装部队作战指挥部参谋长约德尔。他的消息来自三军司令部的报告。”
“如果最高统帅机构设在野外,那么会议室的陈设就要适合野外条件,或者另建专用的木板房。”
“除了前线形势的例行报告外,如收到三军总司令的重大报告,还要在小范围内召集专门会议。”
“每天中午在最高统帅机构,即‘狼穴’举行的作战会议,希特勒一般都在场。会议讨论的内容,是三军司令部上午送来的战报。陆军总司令部送来的报告,主要内容取自各集团军群当天发来的最新战报。只有驻芬兰、挪威和北非德军司令的报告,才直接电呈最高统帅参谋部,并抄送陆军总司令部。”
“希特勒的每天日程安排也值得注意,”材料中指出。“大约在上午11时,约德尔在小范围内,利用各战场地图,向他报告夜间收到的战报。有时他的报告要推迟,因为希特勒在白天的劳乏之后,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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