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西洋棋是叶医生教的。他以前也在医疗室里进进出出住过三天五点,有时候是因为男人带回了新欢,有时候是因为被玩坏了。他在韩家待了近七年,但其实经常接触的人却也只有那个男人和叶医生两个人。不得不说,叶医生的文艺素养对瑾来说毫无有趣之处,两人间的交谈几乎每次都能在十句之内都能完结,内容更是千篇一律。两人喜欢不同的文学、艺术,而两人的生活轨迹除了在这个诊所里更是没有任何交集点。
瑾自己本身就喜欢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自然不喜欢每次说话都被医生兜到学术交流中去。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母亲被男人抛弃成为单亲妈妈而经常受到同龄人的嘲笑;而後来更是成为了他人口中那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生活,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叶医生教会了他国际象棋。之後他每次‘住院’的时候都会和叶医生来上那麽两局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虽然他每次都是输,但不说话的下棋总比与医生聊天要有趣的来许多。
陆医生拿出棋盘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和瑾两个人一起摆起来。但几乎都快布完局了他才发现黑方的骑士少了一枚。
“拿个印章代替吧。”叶医生开始在自己的抽屉中翻找。
瑾皱了下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锺,“等一等。”
他跳下椅子跑了出去,过了不到十分锺,就拿著一个巨大的──枕头,回来了。他顺脚踢上了门,进了门从自己的口袋里倒出了一堆棋子在桌子上,然後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内芯抽出了一个巨大的折叠棋盘。
“你胆子倒是不小,”叶医生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过一个国王仔细把玩。白色的棋子雕刻十分精致,王冠上还雕刻著花纹,应该是经由名匠手工制成的。质地似乎是象牙,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瑾并不是挑剔的人,今天可能是真想特殊一点才会动用那位先生的东西吧。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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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9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只是他书架上的摆设,从来没有见他使用过。”瑾淡淡道,一手开始摆放黑方的布局。
这套棋子做工很漂亮,却一直摆放在男人的书房里从来没有被动过。里面的白子是纯色的象牙,黑子则是由黑曜石制成的,棋盘的两色分别是暗红色的玛瑙和白金色砗磲,纹理十分细腻。这套棋子明显价值不菲,但对那个人来说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书房里很多其它的饰品,比如说那张虎皮地毯和象头墙饰,估计都比这一套工艺品昂贵上许多。
“是吗?”叶医生叹了口气。
“离他回来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我会提前放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医生对著瑾的计算思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瑾可能还真是这个家中最了解那位家主作息的人了。他丝条慢理地将一个个棋子整齐地排放在了棋盘上,“你开心就好。”
语毕两个人不再说话,神情专注地展开了棋盘上的厮杀。
瑾今天很难得地赢了。当他用炮台和主教将叶医生的国王逼死在死角的时候,脸上终於有了些笑容,“ce。”
“你赢了,”叶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怎麽觉得你的赞美听起来这麽吝啬?”瑾撇著嘴看著他。
叶医生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刚才是让你的。”
“……其实有些东西你做了事没有必要说出来的”,瑾没好气地瞪著白大褂,“比如说善意的谎言。”
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意思今天的布阵很乱,但却也虚荣系作祟地没有去点出来。
叶医生继续语重心长,“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骗你。”
瑾用凶气很重的眼神盯了白大褂好一会儿,眼神刻骨的直白,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侧目,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瑾柔软的头发,一副长辈的姿态地说道,“快把这个放回去吧。晚饭我给向厨房点了瘦肉粥和水果沙拉。韩先生今天估计会带那位小姐回来过夜,你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叶医生指了指一旁已经被瑾占用了三天的手术床位,瑾最近已经俨然成了这张手术台的钉子户了。
瑾利落地跳下了桌子,然後把棋子都揣进口袋里,抱著夹了棋盘的巨大枕头动作有些吃力地往外走去。
叶医生也并没有想著上去为自己的病人帮忙。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逾越一些准则。再言,韩家主人的房间,除了那位先生和管家大人,也就只有瑾这个家夥可以随意进进出出了。
“晚上我再给你做一次检查,如果你胃部没有反应的话这个蛋糕就是你的饭後甜点了,”叶医生看著瑾笨拙开门的样子,指著自己桌上的迷你版生日纸杯蛋糕加上了一句。
瑾回过头,突然对著叶医生露出牙齿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极为真诚的笑容。如果不是他小腿上的鞭痕和胳膊上的乌青,叶医生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第一次坐了旋转木马的孩子。
“谢谢。”
他的声音随著大门的闭合而被关在了门外,空荡的医疗室里,只剩下穿著白色大袍的人独自坐在桌前,看著那扇沈重的木门沈思,面色复杂。
进到了男人的卧房里,瑾立刻加快了步伐小跑著进了书房。他将棋盘抽出来放回原来的架子上,调整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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