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李云飞一看肇事者准备逃逸,心想这黑锅怎么样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背。甩下宁雨辰,垫步拧腰一个猛蹿,就要去抓雷向。但显然没成功,要是随随便便让这种小娘炮抓住了,雷哥也不用混了。
这边的宁雨辰倒是被那甩,又把头磕地上了。本来前那拳已经打得他眼冒金星,这一碰就彻底让他看到了神的光辉。
雷向往旁边一闪,脸色一变,李云飞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看见宁雨辰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李云飞立马又哭又叫,撒起泼来,一口一个“臭流氓杀人啦”,一口一个“救命啊”,生生扭转了俩人由于体力悬殊造成的气势差距。
雷向实在不想和这逼纠缠,就给他留了个电话,说宁雨辰要出了什么事就找他,现在还是先送人去医院比较重要。
李云飞听了有道理,这才不哭了。正准备扛着小伙伴去医院,旁边的酒保连忙机灵地说他已经打过120了。雷向心想都闹这么一会了,救护车怎么还不到,真是不专业。
雷向干脆自己送他俩上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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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向扭脸就把这事给搁下了,一来是觉得自己那拳没下狠手,二来是最近给工地上拉土方的车,因为超载出车祸了,然后那帮记者就死揪着不放。
要他说,这只能怪那司机点儿背,以前拉那么多次也没啥事,就这回被迎面来的远光灯耀花了眼,才怼了隔离带,冲到高速路外头去了。
本来想着给司机家里赔点钱就完了,结果一个没留神居然让那帮媒体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了。
这事是雷向的疏忽,本来他完全可以在上报之前就把事压下来,但是因为老想着宁雨辰的菊花,居然没hold住。
现在的媒体净想把事儿弄大,炒的越火越好,雷向如果现在去跟他们干架,很明显对自己不利。所以他还是安排人给司机家属送钞票,送慰问,送温暖,其他不做任何动作。因为没有证据,只是嘴上说说,根本对他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他没有反告媒体污蔑,还算是手下留情,双方各给个台阶下。
不过现在正在风头上,一些媒体还在不知深浅地嚷嚷。这也够雷向烦的。
这不还上了头条——“黑社会为谋求不合理利益,伤天害理,天理不容”。雷向决定过两天去跟这个报纸的编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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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雨辰的眼睛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软组织挫伤。但是头却给磕成脑震荡了。
李云飞也知道自己那一甩,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天天特殷勤地跑医院看宁雨辰。
宁雨辰他爸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出事了,也赶快过来看。李云飞就把事情跟宁博忠照实说了,当然还有意地美化自己,抹黑雷向。
宁博忠本来一腔激愤,结果一听打人的人可能和seaweed关系匪浅,就知道这事可能难办了。倒不是他也对gay圈有所涉猎,只是他知道本市中的一些娱乐餐饮业和房地产业后面,都有些黑暗关系在支持,而这些“黑店”都有一个共同的识别方法,就是名字都跟水有关。
不过好在儿子也没设么大碍,人家还给送医了,看来自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大师问问看要怎么才能化解煞气。生日当天就见红,好家伙,这还得了。
看着宁雨辰他爸好像想起什么了,猴急猴急地就跑了。李云飞就凑过来了,“头还晕不?”
宁雨辰说还行,再过两天观察期就能出院了。聊着聊着,李云飞就突然想起来了,问:“那天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宁雨辰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头说:“不是打起来了,是他打的我。也没啥事,就是我骂那人笑起来看着贱。”
李云飞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噢,那就怪不得了。这像是你这种又逼逼嘴又彪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我看你就是活该。”
宁雨辰蹬了他一脚,以示愤怒。
宁雨辰没跟小伙伴说实话,是觉得自己也有毛病,怎么就突然觉得那人很反感了呢。“那天明明是自己先答应了给人爆菊,结果突然反悔。擒菊不成反被耍,也怪不得那人恼羞成怒”,宁雨辰又想,“不过那人笑起来确实挺贱的。”
正晃神儿呢,李云飞就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纸片,说:“你看看你,惭愧不?你骂了人家,人家还把你送到医院,给你垫了医药费。还给你留了电话,说有什么事可以联系他。还有,”李云飞提高了嗓门,“人家还给了你张支票!”
宁雨辰斜了他一眼,一把把被抖的哗哗直响的纸片从李云飞手里夺过来。纸上是那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字体都瘦瘦长长的,还挺整齐。宁雨辰心想果然字如其人,乍一看还都挺顺眼的呢。
另外一张是张五千块的支票。看来他原来担心被拖去卖肾的考虑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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