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本是擂台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碎石瓦砾的废墟,大大小小的碎石堆积在一起,间或露出扭曲的铁质护栏,让这里看上去像荒废的建筑工地。
几米高的烟尘笼罩了这一片区域,呛人的粉尘和烟雾让擂台周围离得较近的众人都呛咳不已。
季麟拍打着头上身上的粉尘,刚一张嘴,就呛得连连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大多数观众都因为这呛人的粉尘向外围退去,然而季麟却用衣袖捂着嘴,直直地立在原地,盯着擂台中心。
那里,凝而不散的魔法烟雾和细碎的粉尘形成了一个不透明的乳白色球体,看上去更像一颗白色的蛋。
不远处的裁判席,现在也早已被碎石掩埋,大大小小的石块将桌椅砸成碎片,花衬衣秃头看上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是毫发无伤,此刻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一块大石上,紧紧地盯着烟雾的中心处。
人狼杰伦从地上抓了一件不知谁惊慌间留下的宽大夹克,草草地围在了下身。他逆着后退的人流,一步步向擂台走去。
恢复了人形的他,裸露的浅棕色皮肤上多处是青紫的淤伤,右眼眼眶又肿又黑,脸颊上一道深深的划痕还在渗血,下方的嘴角开裂,古怪地歪斜着,让那张本就表情阴狠的脸,更像来自地底的邪物。
他的拳头紧紧地捏着,一步步前行。伤痕遍布的身体并不妨碍他浑身爆发出的杀意。后退的人流在看到他后,不约而同地避让开。仿佛如果挡了道,就会成为这头恶魔前进路上的牺牲品。
此刻,就在擂台的中央,那团看不清的烟尘蛋壳中,高潜正在对着手里的东西又甩又砸,又低声咒骂。
那是一个黑铁盾牌一样的物品,形状看上去和古希腊重装步兵的大圆盾相仿。直径一米左右,沉重而厚实,一面是手持的木质护手,及胸肩带,另一面黑色的金属覆盖着盾面,上面纹着样式古怪的纹章。
圆盾的中央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乌金色头像,圆盾的边缘分布着一圈状似兽头的图案,但是那图画太抽象了,高潜一个也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怪兽。
更奇怪的是,那将外面的众人呛得无法呼吸的烟尘,此刻位于烟尘中心的高潜却似乎毫无所觉。似乎一种看不见的球形力场帮他屏蔽了那烟尘,所有的烟尘都被挡在了这层保护罩之外,而保护罩之内的高潜,自如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并且继续和手上的圆盾较劲。
因为此刻高潜右手上这个巨大而沉重的圆盾,无法摘除......
片刻后,高潜沮丧地放弃了,他开始考虑要怎么和外面的人解释他从哪变出来的这个巨大的圆盾。
事实上,高潜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圆盾是从哪冒出来的,在他将人狼扔出擂台后,火鸟蛋就落地爆炸了,高潜本以为狄若蓝的药剂防御无敌,这种程度的爆炸应该伤不了自己。没想到不知道是狄若蓝的药剂失去了效用,还是这爆炸的威力太大,连那防御药剂也抵挡不了。
在魔法火焰腾起的刹那,高潜感到了极度的疼,浑身的血肉似乎在瞬间被烧化。他以为那会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秒,然而下一刻,这个圆盾就出现在了右手中。
他像看慢镜头慢放一样,看着脚下的巨石擂台在爆炸的气浪中化成碎石,四散飞射而出。魔法火焰在席卷了可以触及的一切后,形成了巨大的烟雾。气浪卷着烟雾和碎石像一条巨龙冲上了半空中,又猛然爆开,将卷带着的石块更远地抛射出去。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嚎和惊叫,像是一片闷在水底的呜呜声。
而高潜站在一堆碎石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所有剧烈的爆炸和反应似乎都刻意避开了他,他的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护盾,这些看似可怖的爆炸并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高潜看向手中的盾牌,恍然明白是这个东西保护了自己。只是它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忽然想起揣在怀里的那柄暮光之刃,用空着的左手急忙去摸,结果竟然摸了个空。他又去掏口袋,口袋里的那只什么终极火鸟蛋还冰凉地待在口袋里。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解释,这盾牌其实是暮光之刃变化的。看来这把匕首除了变身成长刀外,还能变成圆盾,就是圆盾的状态和长刀相比,没那么酷炫罢了。
发现了暮光之刃的另一个好处,高潜一阵欣喜,只是他这个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这只巨大的圆盾,竟然取不下来。
不论他用自己大力的左手怎样去拽,去拉,去扯,或者将大盾往地上砸,除了让自己的右臂疼得快断掉外,那圆盾的护手竟似长在了他的右手上,皮质的胸肩带也牢牢地套在他的肩上,竟然无法移开半分。
高潜无奈地心里叹气,好吧,就算他不用操心如何去解释这面盾牌如何突然冒出来,单说这十几公斤的份量,他的右手拎了这么久也很累啊。
为什么它就不能像它突然冒出来那样,突然缩回去呢?
高潜的想法刚落,手上的圆盾突然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握在右手中的那柄暮光之刃。
果然是它。
高潜又惊又喜,下一秒烟雾和粉尘扑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他大声呛咳着,一面将匕首塞回衣襟,一面跌跌撞撞地向外冲去。
好在此刻距离爆炸也有几分钟了,大厅里的烟尘多多少少稀薄了些,至少比擂台中央的那团浓得几乎像团水泥的烟尘要好太多了。高潜从被灰尘迷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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