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雨停了,你带我一块儿过去看看吧。”
牛氏皱眉:“这怎么行,你哪里懂种地啊,这些娘来做就成了。”
张灵康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原主这般被宠溺着长大,没长歪估计是拖了张生的福,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看着自家老娘下地操持,自己在家歇着吧。
“我就是去看看,认认地方,总不能连自家的地也不认得。”
牛氏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坚持道:“那咱就过去认认地方,你可别下去,你跟你爹一样,生来就不是要种地的人,等你身体养好了,娘就送你去明城,咱们进天师府。”
张灵康心中无奈,口头却得先答应下来。
这大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才慢慢停歇下来,干渴的土地饮饱了水分,焕发出春日该有的气息来,似乎是一夜之间,地面都冒出了绿油油的地衣,看起来十分可人。
推开窗门,湿润的微风迎面而来,让人觉得精神一振,确实是比前几日的干热好许多。
牛氏倒是也没有食言,等雨停了就带着他出门,只是一路上几次回头嘱咐小心脚下,一副生怕他磕着碰着的模样,弄的张灵康哭笑不得。
虽是有些繁琐,但张灵康也知道,这是因为原主从小体弱,偶尔吹个风都要生一场病,以至于牛氏小心过了度,从来不肯让他冒险。
大雨过后,许多人都出来看农田的情况,等看见牛氏带着张灵康过来不免啧啧称奇,其中有几个关系还好的,开口打趣起来。
“我说牛氏,你可算带着灵康出门了,这要是再不出来,不成了大家闺秀了。”
牛氏唾了一口,说道:“我家康儿身体弱,可不比你们这群糙汉子。不过自从道长给了方子,眼看着就好起来了,等以后进了天师府,说不定比你们一个个的身体还要好。”
体弱毕竟不是好名声,如今眼看着儿子好起来,牛氏便打算给他洗一洗名声,将来做亲什么的也顺当一些。
牛氏也不管他们的笑闹,带着张灵康到了自家的农田边,虽然雨下得大,但明城干旱已久,倒是没有被淹,牛氏看了就放了心。
看见有杂草长出来,牛氏交代了张灵康一句,脱了鞋子下田拔起来。
张灵康心知牛氏肯定是不会允许自己下去的,围着这块农田转悠起来,暗暗推断着哪些炼金阵能让农田好收拾省力一些。
说起来这样的针法他也曾研究过,毕竟种植魔植也用得上,只是没有晶核在有些麻烦。
老娘在地里头干活,儿子在岸上转悠,显然让某些人看着不顺眼,不远处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她长相刻薄,一双三角眼满是算计,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么大的人了,让老娘下地干活,自己倒是悠闲,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张灵康顺着声音看过去,脑袋里头实在是找不出对应的人来,也不知道是原主也不认识,还是属于那些不重要,已经消散的哪些记忆里。
张灵康还未说话,牛氏不干了,一甩手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刘爷家的,你家不是有钱的很吗,还用得着你下地?”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刘爷的婆娘,别看刘爷挺风光的样子,其实也是泥腿子出生,土生土长的上河村人,娶了这个婆娘没多久,也不知道搭上个什么关系,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
对上河村的人说是大管家,其实也不过是无数小管家之一,也就是在这里能够摆摆威风。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刘爷何必觊觎一栋上河村的房子。
那次在火刑现场被雷劈之后,刘爷就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原本刘家还要找上张家,谁知道京城来的天师开口说了话,连村家也往他们家警告了一番。
刘爷躺在床上就剩下一口气,药钱不知道花了多少,硬是一点儿气色都没有。
刘家的原本还指望城里头的主家能为他们出头,但那样子的大户人家,何尝把一个小管家放在心上,要没有天师府的面子,他们或许会搭把手,如今可指望不上。
随着时间过去,刘家那是憋了口气硬是出不来,刘爷一倒下,他们作威作福的日子也都到了头,村里头原先被欺负的人不落井下石就是以德报怨了。
这刘家的也就是能说说酸话,还不敢太大声,生怕惹着众怒。
牛氏向来硬气的很,被她顶了一句,那刘家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张脸又红又白,看起来十分可笑。
等她摔了手离开,牛氏才骂道:“不过是个下人,倒是真把自己当根菜。”
当初刘爷还在的时候,她都敢带着娘家人对着干,更别说现在人都倒下了。
牛氏还道:“要不是那畜生躺在床上,我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故意趁她不在对个孩子下手,实在是猪狗不如。
张灵康对号入座,对于那位被自己雷劈的家伙并不放在心上,他下手向来有分寸,死不了,但也别想出来蹦跶。
张灵康转悠了一圈,才问道:“只有这块地是咱们家的吗?”
牛氏已经拔干净杂草,听他问起就值了值附近的几块良田,说道:“这些个都是,咱家足足有十亩地,都是良田,不过其他的都租给了何田家,等秋后才能收回来。”
牛氏显然对何田家的不作为怀恨在心,下了决心要把地收回来。
十亩地不算大,但是一眼望去也不少,牛氏见他皱眉,还以为他担心种地的事情,忙说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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