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白得剧烈的日光取代了昨晚的月色,同样明亮,一冷一热。
“起床吧,今天再赶一赶,晚饭前可以到湘府。”蔺即川说着敲了下任逸尘的胳膊,看对方愁眉苦脸地缩回手臂冷冷道:“疼吗?要是大夫说得打断了重接那是你活该!”
任逸尘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摸了摸背上的菩提树,觉得没什么问题才用衣服重新掩盖好。
蔺即川在一旁冷眼看着,忍不住也抚上了那纤细的树枝,谁知道任逸尘条件反射地把他的手打飞了。蔺即川啊了一声,只见自己手背上被打到的地方顷刻就泛了红,他觉得有点痒,就使劲抠了抠,没想到皮薄,一下子就抓出了血。
任逸尘见状,急忙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帕子想给他包扎,蔺即川只说没事,把血迹抹去就算了。
两人收拾完毕,仍是共骑着一匹马走。
那两匹马是大齐所有马类中最普通的斑花驹,毛色驳杂,适宜负重,性情较为温顺,缺点是脚程不算快。蔺即川看那拉着黑马车的两匹通体墨黑、只有鬃毛雪白的马,就知道那是东乡名驹墨卷飞云,斑花驹和它的速度确实差别太大。
走在虫鸣阵阵的树林里,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蔺即川只觉得肺腑一片甘甜。任逸尘趴在他背上,鼻尖时时刻刻萦绕着那股莲花檀香,也是十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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