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四师兄也寻个安生之处?再找个人相伴如何?”一桌人中年龄看着最小的少年,闪着一双黑如琉璃的眼珠凑到元穆易身旁道。
元穆易闻言面上哈哈笑开,直直摇头道:“独来独往,才是人间真自在!”说着又饮下一杯酒,随即拿起手边酒壶沾满酒杯,又回说上了几句后,便故意扯开了话题将其引到别处去。
两个时辰下来,这一桌子的人你一言我一句一坛酒连着一坛酒,桌上的菜端到后厨房热了又热,直直吃到了四更天方才散了。
几日之后,一群人在那西子湖畔游赏,元穆易便寻了个借口匆匆告别众人,独自离去。
一艘海上的楼船,隐在飘渺的水雾之中,不知已在这浩瀚无边的海中驶了多久。
夜色下的波涛忘不真切,却是一波一波此起彼伏的海浪声不绝于耳。
楼船的雅室珠帘被人掀起,几名劲装的武人纷纷自内走出。
御风尧坐在一张檀木椅上,端起手中的香茶喝了一口道。就见四名倾国倾城的女子,正围绕在他身侧。
“雪儿,还有几日便可靠岸?”御风尧出声唤道,抬手按揉着眉间。这几月来为了沿海私盐之事,他难得不能空闲,杂务缠身。
“还有两日。”白衣女子跨上前去,端起御风尧手边桌案上的青瓷茶壶往茶碗中添上茶水。
茶香扑鼻,也消去了一些疲倦。“冰儿,那‘偷儿’如今已到了何处?”御风尧端起青瓷茶碗,喝上一口,问道。
“教主的心上人,如今正往东而去。”立在另一侧的粉衣女子眉目中透着顽皮之态,道。
话落,耳边传来一阵轻轻低笑,御风尧无奈摇头,转向另一边道:“灵儿,这中原武林中可有什么奇功,如我教的阴爪白骨掌一般是要饮人血方能练成的?”
只听那名被唤作灵儿的女子,绿衣浮动清丽可人,带着甜美的嗓音恭敬回道:“启禀教主,中原武林中的确有这么一种奇功如我教的阴爪白骨掌一般,需要饮人血方才可练成。”
“哦?是何种奇功?”御风尧眉宇上挑,问道。
“此功名为莲花功。”绿衣女子微微点头,道:“此功虽已在中原武林失传多年,但当年据传要修炼此功者不仅要饮人的血,还要食人的肉,且还须是自己同出一条血脉至亲的人。似乎比起我教的阴爪白骨掌,此功更为阴毒!”
“哼!什么中原武林,正派侠士!还不是阳奉阴违!虚情假意!竟还有这般阴毒的武功!”粉衣女子一脸不屑,出声讥讽道。
却听这边御风尧低头沉思,随即摇了摇头道:“那便不是了……”
绿衣女子闻言眼珠微动,忽似想到一事,继而又道:“不过……如果教主问得不是那中原武林的门派绝学,而问的是我教之中曾有过的一种人的话……”
“一种人?”御风尧再次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绿衣女子,眼中光华闪烁不定,急急问道:“是何种人?”心中又道那“偷儿”莫不是我教中人?
御风尧正心中暗暗思量算计,却听绿衣女子接口道:“是一种药人。”
夜色下,漆黑的海水犹如忘不见底的深潭,微凉的海风翻起阵阵波涛。一艘长20余丈的楼船,正驶在这无边无际的海面上。
只见船上各处都立着黑衣劲装的武人,约莫四五百人的样子。再往那二楼的船舱瞧去,正有五人聚在一处谈话。
而这其中坐于一张檀木椅上的男子,一身银白衣袍器宇轩昂,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洒脱之姿,刀削的面容上此刻却是眉目凝结,不知为何事烦忧。他身侧两旁各站了两名女子,无论身姿还是神韵,均是人间难得的绝色容貌。
“那是我教创教之初,由当时的药王所制的一种‘药人’!所以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小时听我爷爷偶然一次说起过,这是我魔教刚刚崛起时养的一种‘药人’。”一身绿衣的灵儿面色凝重,语气肃穆道,“后来,自我教第三任教主接掌我魔教之后,便将这‘药人’废除,并下了严令不准再制此物,否则一律按教规论处!”
“哦?尽有此等之事?”御风尧神色微动,问道。
“听闻我爷爷当年说过,这‘药人’必须以刚刚中毒身亡之人的血来养。”
御风尧闻言,心内一紧,脑中一个薄唇上被染红了鲜血的身影暗自浮动。
灵儿这边又道:“因毒已深入死者骨血,且新鲜未僵。而这‘药人’……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这话正说一半,就见灵儿脸色渐渐泛白,似是有些说不下去。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做成这‘药人’呢?”被唤作水儿的蓝衣女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是……”灵儿定了定心神,道:“是那在母体之中尚未满足月的婴儿。”
只听四周一片吸气之声,灵儿又道:“‘药人’其实还在母体那之中时就已被炼制,初时它以中毒的母体骨血亲自喂养。十月之后,待到婴儿出生时,便也是这母体的死期……而这个婴儿此刻也已成为了半个‘药人’。”灵儿挑选着字句,一字一句道。
一时间雅室中空气凝重,围在一起的五人面色各异。
“这婴儿一出生……就等于杀死了自己的娘亲,而它的娘亲则是将它制成‘药人’而为此存在的‘器皿’!” 一身蓝衣的水儿再次忍不住出声道。
“不错……”灵儿面容苦涩,点了点头道。
“我们虽为魔教之人,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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