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开腔说:“你不是说过,你跟他恩断义绝了?为什么又来往,还非要住家里?”
阮君烈脸上不耐烦,随口道:“你病了就休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含香转过身,拽住他,不依不饶道:“你为什么撒谎?那天你在家里吃饭,没跟他在一起。”
阮君烈大吃一惊。
书房在二楼,含香的房间在旁边,有个阳台。也许是没关窗户,被她听见了。
阮君烈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捉到身边,压低声音,质问道:“军政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偷听什么?”
含香看着他,委屈地说:“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不是跟他绝交了?”
阮君烈说:“关你什么事?”
含香不理他,坚持道:“你怎么撒谎呢?
阮君烈威胁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含香倔强地说:“你刚才就是说谎!”
阮君烈暴躁起来:“你懂什么?这关系到一个军人的清白!”
含香叫道:“你明明没跟他来往,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要害你呢?!”
阮君烈不快道:“宾卿是要救我的,他不可能和这些匪徒来往!你不懂吗?”
含香胸脯上下起伏,昂起头叫道:“不懂!”
含香耳垂下的金线猛然晃荡起来,纷乱地颤动着,不屈不挠地瞪着他,
阮君烈不说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两人互相怒视。
阮君烈忽然冷笑一声,轻蔑地说:“你想怎么样?”
他捉住含香的手,将她从楼梯上扯下来,跌跌撞撞地扯到电话旁边。
阮君烈拿起电话,作势道:“你去跟他们说?”
阮君烈把电话往含香手里塞。
含香后退一步。
阮君烈一把抓住她,不许她走,又强行推到电话前:“你去说啊!”
含香被他推得一跌,扑在柜子上,用手抹了一下头发,咬着嘴唇,不吭声。
她舍不得告发阮君烈,给他找麻烦,只想跟他吵架,赶走叶鸿生。
阮君烈咔嚓一声把电话挂上,冷道:“没事找事!”
含香垂着眼帘,酸楚地哽咽了一下,又把头昂起来,做出冷傲的样子。
阮君烈收起怒气,叫人热汤给她喝。
含香没吵赢,坐到沙发上,捧着腮,继续生闷气。
阮君烈也坐下来,哄她一会。
阮君烈声调低下去,说:“他身上有伤,在我们家住几天。你也照顾他一下。”
含香冷道:“他自己没有家?”
阮君烈声调又高起来:“他家里没有人,谁照顾他!”
含香不快道:“你要我照顾他?”
阮君烈说:“他救了我的命,难道我的命不值钱?不能让你消停一下?”
含香面无表情,不吭声。
阮君烈看了一眼时钟,无奈道:“你照顾一下不行吗?我马上有事。他醒了的话,你叫人帮他擦洗。”
含香猛然站起身,带着哭腔,叫道:“他那么金贵,我照顾不了!”
含香转身就跑,踩着楼梯,噔噔噔跑上去。
阮君烈在后面叫一声。
含香跑到房里,将门关上,砰得一响。
阮君烈在楼下站一会,啧了一声。
阮君烈要去上班,一来二去,给他们闹得没时间休息,含香不愿意看护叶鸿生,最好他自己先看一下。
阮君烈走到叶鸿生的门口,轻轻打开门。
叶鸿生急忙闭上眼睛。
叶鸿生睡得轻,已经被他们吵醒,正在忐忑。
阮君烈先是叫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帮叶鸿生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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