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见……也就不见了吧。彼此再见面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是抱头痛哭还是礼貌的道谢致敬?傅笙不想再去想那么悲惨的情境,嫁给周启华已经是足够羞辱他的了,他不想再让方滋看到他内心丑陋的一面。
他的父亲和爹地也来了,还带来几个傅家旁系的亲戚,都是他过去只在新年晚会的时候才能看到的远房亲戚。傅临风笑得得意非常,仿佛在和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儿子攀上了周家这样大的人家——大概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的确,那笔相当于聘金的东西已经让濒临破产的傅家上下重新运作起来。傅笙甚至能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一丝赞赏——也许是赞赏他识时务?傅笙很想笑出声来,只不过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脸上凶狠的表情,恐怕是会吓到那几个没什么见识的亲戚。
婚礼终于在他们互相换了戒指,冷淡的接了一个吻以后结束了,接着就是傅笙端着一杯茶,和周启华一起跪在他们的双亲面前,叫对方的双亲为父亲和伴父。这种有着悠久历史的“改口茶”仪式一直沿袭了下来,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婚礼都会有这么一步,据说是为了不忘传统,孝敬双亲等等。
周启华的父亲将傅笙扶了起来,傅临风也是殷勤的把周启华扶了起来,喝了他们敬的茶,婚礼仪式的最后一步也就算是结束了。周郑清文——也就是周启华的后父带着单薄的笑容看了傅笙一眼,率先离开了婚礼现场,没有给他们任何的祝福话语。不过这也让傅笙松了一口气,他一点儿也不想听那种虚伪的话语,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这个婚姻的本质到底有多么的肮脏,再说什么祝福的话,只是凭空添堵罢了。
只剩下周启华的父亲和傅临风在那里虚伪的客套着,傅临风脸上的笑容时谦卑的,他甚至在自己的亲家面前半弓着腰,仿佛是在上司面前洗耳恭听一般。傅笙只是冷冷的旁观着,他已经提不起兴趣来再去和那个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吼着些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傅家的股份夺过来一些,好给自己的爹地留一条后路——他的父亲能把他当做物品一样卖走,又怎么不会将他的爹地像是蹬掉一条老狗一样的无情抛弃呢?
你最看重的不是你的公司你的钱吗?那么好,我——周傅笙,在今天发誓,你从我这里剥夺走的,我总有一天会从你那里再拿走……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
傅笙——不,周傅笙挑起了他那有些薄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有些冷意的笑容,并在心里面发下了一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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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华并不意外周景之在他结婚之前分了家,搬到另外一处周家的宅院去和方滋过两个人的生活。毕竟是怕方滋和傅笙两个人在一个家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发生些什么有的没的。起码,周启华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他父亲接下来一系列的行为好像都在彰显着周景之的分家并不是那么简单而已。先是在周氏的总部给了他人事部主管这样一个绝对重量级的位置,而周景之至今仍旧是分部门的一个小小经理而已;他父亲竟然给了他的新婚妻子周氏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虽然那只是占很小的比例,但是方滋并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也就是说周景之没有享受到这个名义上的优待。
他的后父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刀锋般的感觉,仿佛想要从他的身上刮走些什么似的,虽然周郑清文总是在笑着看傅笙,却是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意味。
父亲和周郑清文的争吵也开始时不时的出现,有一次周启华想要到和他的父亲说一些公司的事情,却是偶然的听到了他们两人在书房里面的一次剧烈的争吵,内容无非是关于他和周景之之间并不公平的待遇。
扣在门板上面的手举起了又放了下来,周启华本来想要进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书房的门“霍”的打开了,周郑清文带着一脸寒霜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时候冷冷的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他已经被周郑清文杀死一百次了。
“启华,进来吧。”他的父亲用一种很疲惫的声音说道,他应了一声,然后反手把门关上,走到他的父亲面前。
“听到我们吵架了?真是……”周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微微闭上了眼睛,“清文觉得我对景之不够公平,给你的太多而给景之的太少……我也不瞒你了启华,我已经写好了遗嘱,我所持有的所有股份都会留给你,而我会将我财产的五分之一留给清文,五分之二留给景之,剩下的五分之二还是留给你的,不过我会将我早年独自闯荡的时候开设的一间公司留给景之。他要是愿意继续留在周氏集团里面工作,那就留着;若是他不愿意……那么也不至于让他空手起家。”
“……为什么?是为了要弥补我和我爹地吗?”周启华沉默了片刻反问道,听到这个所谓的遗嘱他有点儿想笑,是要把他作为众矢之的被攻击还是真的对他们父子有亏欠的感觉?若真的是后者,他不想要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要。
“景之是怎样的一个人,相比你也清楚——他有野心,有一股子狠劲,适合把一家小的公司打拼成为一个大的企业,却是不适合守成,而周家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守成,你很适合这个位置……启华,我这么做是有着自己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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