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分瞳孔急剧收缩着:白联!果然是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二十多年而容貌丝毫未改?化形兽吗?
他心绪激荡起来,恨不能现在就从陈茹茵的回忆里脱身而去,找到那个叫白联的问问他到底在姐姐身边想做什么!
但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从回忆里脱身,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二十年前的白联从怀里掏出一个似玉非玉的盒子,对陈茹茵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顺应天意来帮你的孩子报仇的,这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
郑秋分盯着那个盒子,眼前划过了杜笙箫的那块‘灵城章’心中疑惑更甚—这盒子的材质分明和那灵城章一模一样。
陈茹茵不假思索的接过盒子,却没有打开,而是再次问道:“你是谁?”
白联一笑:“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是白联。”
“不,你回答的是‘你叫什么’而我问的是,你是谁?”陈茹茵掂掂手上的盒子:“或者说,白联是谁?”
“是你不能知道身份的人。”白联勾勾嘴角,眼光一扫,看向郑秋分站的地方。
郑秋分明知这是回忆,他看不到自己,却心里一阵发麻。
下一秒,白联奇异的勾起唇角:“你果然来了。”
郑秋分心中一跳,陈茹茵却立刻抬起头:“谁来了?”
白联笑了笑,手一挥:“我的一个故人……也罢,看在认识了千万年的份儿上,我就送你回去好了。”
郑秋分来不及反应,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坍塌,一个巨大的漩涡向他袭来,一瞬间便将他吸了进去,他闭上眼睛‘啊’的一声大喊起来。
“秋分?秋分?你怎么了?”
一个疑惑的女声传来,郑秋分睁开眼睛,看见二十多年后的陈茹茵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眼里写满了古怪与狐疑。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好好的坐在王家的沙发上,杜笙箫和王琛的说话声隐隐从门外传来,陈茹茵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剥好的橘子,果肉新鲜饱满。
“我怎么了?”他有些晕晕乎乎的问道。
“你正跟我说着话,突然就叫起来了。”陈茹茵说道:“是突然想起事情了吗?”
郑秋分心思飞快的转动,摇摇头有点点头:“我刚刚不是说到我姐了吗?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约了她吃饭。”
“你约了郑董事长吃饭?”陈茹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郑董事长昨天就飞日本开会去了,你不知道吗?”
“是吗?”郑秋分挠挠头,笑了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跟我姐夫白联约我吃饭来着,哎呀……是哪天来着……”郑秋分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一摊手:“算了,想不起来,反正到时候我姐就给我打电话了。”
陈茹茵喝了口水,并没有对‘白联’这个人名有什么反应。
郑秋分想了想,决定再试探她一次:“对了,伯母,您认识我姐夫吗我之前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真怕我姐受伤害。”
陈茹茵想了想:“他好像是外地的,最近才来m市发展,所以我也不怎么了解他。”
她神色如常,似乎就是在回忆一个普通路人,郑秋分拿不准她是装不认识还是真不认识,一时迟疑间,杜笙箫从外面进来了。
他看着陈茹茵,道:“王太太,王先生请你出去一下。”
陈茹茵淡定的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杜笙箫和郑秋分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郑秋分轻轻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杜笙箫扯扯嘴角,跟在陈茹茵身后出去了,郑秋分犹豫片刻,刚想跟出去,外面已经传来了王琛的怒吼:“陈茹茵!你把藏宝阁里的东西都拿哪儿去了!”
“卖了。”陈茹茵不当回事儿的说道:“清可前一阵子找我要钱,我没多余的钱给她,就随便挑了几件东西出来卖了,反正你也就是放着,又不看。”
“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王琛叫道。
“商量?”陈茹茵嗤笑一声:“我找到的人吗?你前一阵子魂都被那个小姑娘勾走了,还记得自己的妻子女儿吗?”
“你!”王琛似乎气的有些说不上话来了,陈茹茵却像忍不住了似的崩溃的哭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招惹了那个小贱人,清可怎么会死!我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就这么被你害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跟文倩有什么关系?她早就死了!”王琛怒吼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琛!那个小贱人的死法跟可可一样!肯定是她害了可可!肯定是她!”陈茹茵厉声叫起来,全无方才温婉雍容模样:“那小贱人是你从可可那里认识的!她肯定是来找可可了!接下来就是你!就是我!”
“你乱说什么!”王琛气的捂住她的嘴。
接下来便传来两人毫无形象的撕扯声,听上去就像所有因为失去子女而互相推诿责任的父母,至于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又有谁会在乎。
郑秋分在屋里听着这一场恶心的撕扯,明白了最初的时候林文倩是怎么被王琛发现的——她根本就是王清可为王琛准备的‘礼物’。
也许是为了让她帮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也许只是持续性的看陈茹茵不顺眼想给她找不痛快,身为女儿的王清可为自己的父亲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葬送了一个花一样的少女的一生,也害死了自己。
兜兜转转之间,似乎真的有那种被杜笙箫成为天道的东西在看着这个世界,衡量着万物的尺度,做了错事的人,迟早都会受到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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