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申突然笑了,有些苦涩,但非常认真:「是啊,我不习惯一直被你上。」
辰锋轻而缓地问:「你是想我怎样?」
政申开始焦躁:「我赶时间,别跟我胡扯了,把我解开!」
「如果现在交换一场诚意十足的前戏,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这麽无所谓?」
辰锋边说舌尖边沿著他的颈项舔舐,经过了结实的胸膛、腹肌来到脐下,最後半跪在政申面前,然後有些邪恶地拉开刚被拉上的裤子拉鍊,抬起头看进政申深而沉静的眼神。
「这是你以前为我做过的,我说过,对象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尝试一下。」
政申整副神经都紧绷得快要断掉了,心已经结成一捆乱麻,又不得不在此时强作镇定:「别开玩笑,相信我,你不会喜欢的。」
辰锋略有深意地回他一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敢。」
当两人间的阻隔被扯落,一股凌厉的冲动直袭政申,身体及时回应,当视线牢牢锁住辰锋贴近自己的额头,半边阴影下的俊逸容颜成了自己唯一的弱点。
一切压抑与克制都在顷刻决堤,一开始只是唇与性器的一次试探性接触,就让政申觉得整个世界都要为之崩塌了。
「啊……别这样,停下!」政申被缚在身後的双手攥成了拳,手腕在略略发抖,更衣室内并不宽敞,所以空气显得越发浑浊,现在角度和场景都被替换了,灵欲交织的瞬间与对方的关系也变得更赤裸直接。
辰锋的举动都不纯熟,甚至带著明显的犹豫,但对於情事一贯占上风的政申来说,被这个男人重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开始痛而急躁地摸索著这一段身处劣势的狭路相逢,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温热的掌心自股沟潜入内裤,下体以惊人的速度勃发,带来压迫般的眩晕,对於辰锋来说,每一次吞咽都掀起翻江倒海的回潮,扑面的qíng_sè夹杂著几分折辱与刺激,也一并带出了自己的狂躁。
完全不得要领,偶尔会感觉到一阵自虐般的鞭笞,身体就像一锅已达临界点的水,挡不住疯狂犹自沸腾,还有一丝自己都不敢正视的迷惘。
辰锋脑子里最後一分钟的清醒正提示他:这辈子恐怕不会再像面对洪政申时那样面对别的人了。莫名其妙地失去理智,像一头困兽似地四处梭巡。
政申用蛮力挣开了背後的结,双手一旦释放,心底积压的施虐yù_wàng也倾巢而出,他按住了辰锋的後颈,将另一只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让那已经紊乱到家的头绪得以抒放,他需要宣泄,需要引导,需要适度的节奏,更需要越来越深度的爱抚。
就像从前不知道自己会有被人压在身下征服的一天,也从来不知道侵略一个对自己来说有些特别的人可以产生这样强烈的快感,政申有些觉悟,张辰锋此刻是完全掌握他了,让那些从来坚不可摧的骄傲强势反弹,化作攻击自己的武器。
狭窄的空间,充斥著男人们被彻底打乱的粗重喘息。
到最後,政申完全失控了,他仰起头靠在衣柜木格子上,压抑而混乱地呻吟起来:「辰锋——啊哈……啊,啊!」
当解放的那一刻,政申猛地退出,但还是有一部分弄湿了辰锋的唇,而後者似乎比对方更晚几秒钟才醒觉过来,有些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被沾污的t恤,然後抬起手背就这样沿著自己的侧脸,轻轻抹到了嘴角边停住。
因为动作极其缓慢,在政申眼中就成了qíng_sè意味十足的开场,面上也跟著涨红,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他。
「sorry……」说真的,政申当时觉得自己已经完蛋了,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评论眼前的境遇,本想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其实根本做不到。
政申知道自己无法像张辰锋那样只把对方视作一段有趣的露水之缘,他最怕自己认真,更何况在深知自己已经有些失常的情况下。
辰锋在识别了对方眼中的那一份情动时,已经站起身,就著两人相贴的姿势更靠近政申的脸,然後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锁住政申有些低垂的视线:「你刚才都爽得叫我名字了,能不能以後也那样叫我。」
政申觉得自己的神经已脆弱得不堪审问了,於是丢开尚挂在半边手腕上已经皱了的衬衫,挥手挡开辰锋,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道出一个事实:「你害我迟到了。」
「哈!」辰锋首度有些沮丧地自嘲一声,一脸不置信地瞪住他,像是不知自己为什麽这麽倒楣遇上冷酷似块冰又对yù_wàng抵死不认的男人。更何况刚刚自己做了转折自己情感观的决定——跟一个男人发展一下应该也无妨。
政申挪开两步,到一旁的抽屉格随手取了件新衬衫,扣起裤子,穿起呢外套,然後避开辰锋,侧著身走出小小更衣室。
「你怕了吗?」
辰锋悠悠抛出一句问话,他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政申发觉自己从没有这样压抑过,他转身沉稳地望进他跳跃著火花的墨黑双眸,有些安抚意味地回答:「你最好,去洗个澡,我走了。」他只是不想,在这一分钟,前功尽弃。
就还是,只维持表面的yù_wàng关系更易於梳理,男人不都该这麽肤浅才符合本性吗,那,为什麽要例外呢。
等坐上驾驶座,才想到看一眼手机,这时候已有两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简讯。
本以为一定会被女伴追究责任,谁知对方给他的那条简讯内容是:「外景地被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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