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辰锋干完活,正独自摊开手臂坐在客厅沙发上,开了电视看探索频道,啜了一口自制的咖啡,觉得远没有洪政申煮得好。
目光偶尔会瞟向卧室的方向,但都立即收回了。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有点反常,甚至有些神经质。
过去,只有在极度紧绷的氛围中,这种紧张感才会被激发,比如与卡米塔组织周旋时险些暴露,或是要从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手下抢夺人质。
日常释放过无数烟幕弹只是为了让别人以为自己过得很上轨道,那现在呢?因为一个中意自己的男人随便的示意,就开始乱了阵脚,还糊里糊涂地来不及启用防御机制,最终还认为可以避免误伤自己。呵,真是可笑。
此时的辰锋对於电视里持续了十几分钟的非洲狮镜头浑然不觉,他的视线集中在萤幕上,但眼神却是空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的确满脑子的sè_qíng,满脑子都是洪政申在他身下流汗激喘的影像。
就在刚刚,洪政申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轰地热了,这次可不是因为药,或是欲求不满,而是因为他读到了洪政申眼中的yù_wàng,那麽赤裸煽情,无缘无故地击溃了他。
不知怎麽的,随後对方高潮时面色潮红、馀韵未消时的性感倦怠神情,就这样反覆闪现,完全不能控制。
身为心理专家的辰锋当然知道这意味著什麽。就像初尝jìn_guǒ的少年,除了吃和睡,便只想著性,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离开这公寓,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但却身不由己地开始痴迷於这段镜花水月般的关系,他开始对洪政申产生了不一般的情结。
昨晚的占有更像是一种验证与宣示,测试他是否能成为自己的秘密情人,就算只是众多床伴中的一个,辰锋也自私地以为现下的洪政申就该是他独享的,至少在这段交往中,他还是有绝对的占有权。
即便这种激情只是出於新鲜和试探,作为短暂迷恋的假设,这些心理变革都显得无可厚非,就像过去特别喜欢的薇薇安、玲达一样,辰锋自认为这种性吸引的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从现在起,他需要习惯他也可以接受一个男人的事实,且这个男人必须是属於他的,直到自己甘愿走出这座公寓,真正回归广宇,才算是为此段际遇作一个完美终结。
幻想中的定势令辰锋觉得安全,亦是他对陌生情愫发生失控时的一种保全式的自我慰藉,这类果断的意念只用於非常时期。
眼下,要跟洪政申同处一室,就是非常时期。
这是第二次进到那个卧室过夜,只是这一次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虽然床足够大,可要叫两个大男人清心寡欲倒也是件难事,所以当辰锋准备走进政申房间时,夜已经深了,政申丝毫没有装困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翻看上午刚寄到家的金融杂志。
床头灯只开了一边,色调有些昏暗,当气流被外来者无意间搅乱,就显得有些躁热起来。政申稍稍抬头,与那刚跨进卧室的男人的目光撞个正著,看来今夜横竖是要再度失眠了。
辰锋每走近一步,政申心底沉甸甸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胸口渐渐透不过气来。可能是瞬间凝神的紧绷状态太过用力,这番情绪直接蔓延到了对方身上,辰锋凝神注视他的表情,突然开口说:「抱歉,我不准备睡沙发了。」
接著,就半跪上床亲近政申,然後顺手抽掉他面前的障碍物——杂志,一把丢开,眼中燃烧的热度逼得政申收回了目光,又只剩下一公分的间距,政申屏住了呼吸,却没有再躲闪。
不知忍了多久,政申才低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恍惚之间对方已经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唇,吞没了接下来的话语。
那熟悉炽烈的男性味道充斥口腔,唤醒了内心动盪的热望,被这个男人在身下百般痴缠的记忆重新涌上脑海,身体的应激效应可比自己本人的意志诚实得多。
这个吻由浅至深,带著一丝狂野霸道,到最後变成用力的吸吮与啃咬,势力逐渐延伸至脖子,又掀开睡衣领子舔弄他肩颈处,又在锁骨与喉结之间精细地流连,政申的体味激起的热浪在下腹汇集,手指撩过後皮肤烫得发疼,心沉沉地击打著胸膛,连著耳膜也鼓鼓震动,政申不由自主昏头昏脑地回应了对方。
辰锋意识到了对方的突然主动,下意识地停了一下,侧身仰倒在床单上,政申的吻已经落在他的面颊耳际下巴,手指在侧腹滑动著,接著唇猛地含住一边的rǔ_tóu。
衣料与皮肤濡湿摩擦的快感,舌头的力度越来越刁钻,被温热包裹著的触觉陌生而激动,辰锋喘著气不能自已。
辰锋不知道得到对手积极回应的感觉会有这麽美妙,不禁浑身颤栗地呻吟出来,渐渐放松四肢,忘情地享受另一个男人带来的急迫强势的温柔。
前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辰锋发觉对方再近一步,自己就快要炸了,於是一把抱住政申的後颈,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然後一个翻身半压上了他。
两人之间被浓浓的情欲包围吞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视的几秒钟也能让头脑产生刹那的幻觉,辰锋感到一阵沉郁的昏乱,头一低,蛮横地撬开了政申的唇,身体一面摩擦生电,一面冲动地剥起他的睡衣,扣子啪地弹开,掌心沿著弹性极佳的背肌滑行向下,渐渐侵入裤腰。
除了占有,辰锋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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