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目露凶光地怒瞪他。这家伙他全知道了?
他是怎麽知道的?他特地命人去查,也只查出轩香书坊被夺的事,但那不足以害到苏若白的名声,可能还会有人对他投以同情的眼泪,可这件事的背後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难以查出,最後还是透过苏元安不经意的对话,才隐约猜出。
他都不清楚的事,这家伙是如何知道的?
看著他眼中的防备,涂荣丹轻笑一声,敛起眼中犀利的光芒,再道:「话说到此,我也就不再和你多废话了。你若不肯接下丁老爷的生意,苏若白就真的会一蹶不起,现在你正和他合作著,你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
「你!」他咬紧牙根,满腹怒气的他有股想冲上前揍人的冲动。
该死!他早该算到才对,这人绝不会在什麽都没准备下就出现。
涂荣丹加深脸上的笑,神情显得更为喜悦,邪魅的双眼更肆无忌惮地朝他上下打量著。「真可惜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可没想到你会对那无用的男人感兴趣,很让我失望呢。」他笑说著,摊开手上的摺扇,边扇著风雨举步欲离去。
在与他擦肩而过的同时,涂荣丹刻意将鼻子凑近他,闻了下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而後才满足道:「今晚亥时,丁老爷在迎月楼等你出现。」语毕,朗声笑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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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牵线者是突然加上的人,只因为想写个对任很感兴趣的家伙~”~...
相夫诱子【二十三】
眼前的这一幕,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吗?
这种感觉,他几乎没想过,在他三十三的年岁里似乎也没真正的体验过。
天正黑时,苏若白静坐在床边,哄著才洗完澡的苏元安准备入睡。
任如夏站在门旁看著这一切,内心因这一幕而感到震撼与温馨。
他并非从未体验过亲人在旁的感觉,而是任家就他这麽一个独生子,未来得接下任家的所有一切,所以自小便开始接受著严苛的教育,从没听过爹亲对他说过任何一句夸奖的话。
别说夸奖,直至爹亲逝世离开,他都没感受过爹亲对他的疼爱,虽然不恨,却也不可否认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默默地再看著床边的人好一会儿,眼中流露出柔情而不自知的他突然想起怀里特地带出的东西,倏地走上前,拿出放在身上一整天的圆形小锦盒。
「等等。」他一把拉住欲替苏元安盖妥被子的手,道:「替他擦上这个药吧。」
苏若白一怔,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再抬头看向他。「这是?」
「这是特制的草药,能消去疤痕的。小安手臂上有条细长明显的疤痕对吧?替他擦上这,很外就会消失看不见的。」
「疤?」他闻言再一怔,讶道:「你怎麽知道的?」
「上回带他外出时就发现到了。」任如夏见他没动手拿过的念头,遂弯下腰,从被中拉出小左手臂,亲自动手抹药。
苏若白就这麽看著他从小锦盒中挑出一坨白色乳状的药膏,直接抹在苏元安带疤的手臂上。
他能体会任如夏不愿伤疤留下的心情,就跟他每日替小安沐浴时,只要看见嫩白的小手臂上留下这麽一条不好看的伤痕,他的心就会跟著揪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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