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身边裹着床单的陌生女人,雷恩的眼神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掠而过。***好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他抚着微微胀痛的脑子,赤身果体的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用力拉开了巨大的窗帘。
昨夜他喝了不少酒,那些混蛋人渣显然没有达到自己所预想的目的,所以用灌酒的方式小小的反击了一下。不得不说。这群混账东西一个个的确都是人精,特莱特可以把他们当作空气,可他不行。他未来五年内都必须待在这里,穿越前的办公室看报纸阅历告诉他,想要控制住一个地区,首先要做的是了解这个地方。
而了解一个地方,酒精显然是最佳选择。
奥尔特伦堡比他预想中的更加混乱,整个城市被三股大势力统治,互相连横合纵,彼此牵扯不休。
第一股势力是以哈维为首的奴隶商们,他们之所以能占据第一的宝座,那是因为他们的人手足够多。哈维麾下一共有五支捕奴队,超过三百个背负着不止一条性命的恶徒听从他的指挥,更有超过五百的奴隶可以随时征召。同时他还和附近城市中的奴隶商关系友好,必要时割舍了一定的利益和份额,必然能引来援助。
第二股势力则是以**阿尔玛为首的***或许普通人很难想像,一些**怎么可能势压地下皇帝成为第二势力,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就这么违和的存在着。奥尔特伦堡的地理位置和环境实在太差了,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选择了离开,这里不以农业为主,更没有畜牧业和矿产,整个城市的收入可以说全部来自灰色和违法途径。
女人,金钱,这是控制恶棍们不二的法宝。
第三股势力就是胡特所代表的地下势力,有组织、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胡特的收入来自保护费,**们的保护费,商人们的保护费,以及坐地销赃带来的收益。看上去胡特的攻击性似乎还不如奴隶商,可不能就真的小瞧了他,想想看,一群恶棍凭什么要向另外一群恶棍缴纳保护费?一大群恶棍为什么要向一小群恶棍缴纳保护费?
道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害怕,害怕被殴打,害怕死亡。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势力错综其中,比如说那些打着跨国交易的商人,明面上买卖一些合法的生活用品和奢侈品,暗地中却疯狂的来回捣腾违禁品。为了保证商路的顺畅和自身安全不受威胁,这些走私商的私人卫队堪称阵容豪华。还有那些雇佣兵团,其中许多人都是逃兵,两军阵前他们可能不起眼,但是在这里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只要愿意给钱他们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本地的普通居民未必也都是善良之辈,能活在一群恶棍中并且维持着自己的生计,绝非是老实善良之辈可以做到的。街头巷尾那一具具散发着恶臭,落满了苍蝇与恶蛆的尸体正在无声的告诉所有人,在这里,不要小瞧任何人,也不要高看自己。
阳光穿透水晶窗门照射在雷恩的身体上,耀眼的光芒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精壮的身体,棱角分明的肌肉,让他此时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传统的贵族。那些贵族或许有健康的身体,但是绝不会如此的健美,他们可没有这个恒心和毅力将自己大多数时间消磨在健身当中。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的叩击了两次,雷恩轻应了一声,城主府的侍女长带着一群面红耳赤的侍女鱼贯而入。她们手中捧着一件件已经浆洗好,并且在熏香下熏染过一夜的干净衣服,围绕着雷恩开始为他穿戴。于此同时,还有两个粗使的仆妇,扛着一卷毛毯平铺在地上。其中矮胖的一名仆妇从腰里掏出一瓶巴掌大小的水晶瓶,里面装满了散发着绿色荧光的炼金药品。
她拔掉盖子,捏着床上还在熟睡女人的腮帮,将她嘴捏开,把所有的汁液都灌了进去。女人被呛醒,惊惧的尖叫起来,卷裹着床单手脚并用的想要逃开,眼神充满了畏惧和惊吓的望着雷恩。雷恩挪开了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很显然,一个世袭男爵与城主的女伴不应该是一个平民,甚至有可能是出自某个妓寨的******女人绝望被仆妇抓住,粗暴的丢在铺好的毛毯上,用力一推,严严实实的将女人卷起后扛着离开。
就此别过之后,或许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她有可能会成为另外一个城市中某些场所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毕竟,被一个贵族临幸过的女人,对平民阶级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当然,这一切都是贵族生活中的一部分,早已见怪不怪。
从内心深处来说,雷恩也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感到厌恶。她很有可能是某个势力送来的棋子,而他现在做的,只是拒绝罢了。
一件件繁杂的衣服通过侍女精巧的手指被穿在了雷恩的身上,贵族的服饰一直以来都是让人头疼的玩意。很多平民往往会用“愚蠢的贵族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来丑化贵族,这是事实,但是是被扭曲的事实。就算把这些衣服给平民穿,他们自己也没办法穿好。
在穿衬衫之前需要套上一个穿过大腿和腰部的背带,背带的另外一头扣在肩膀上,这是为了让贵族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挺直腰杆,避免弯腰驼背影响了贵族的尊荣。接下来的衬衫也是一个大麻烦,在衬衫的背后有一排二十四颗纽扣,根据体型和状态的不同,每一颗纽扣是否扣上都有着严格的讲究。最后则是外套,外套远比想象中要沉重的多,在看不见的地方,有数十支兽骨支撑起整个外套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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