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查点装备了吗?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你!”
“奴才无能,方才查点完毕。”
“装备情况怎么样?都有些什么?有炮吗?”果兴阿虽然纳闷阿克敦怎么查了这么多天,但看着阿克敦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在苛责于他,直接问起了结果。
“回五爷的话,佐领本队合计有旗帜七面,金鼓……”阿克敦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念了起来。
“旗帜什么的无所谓,火器怎么样?”果兴阿对于热兵器比较关心。
“回五爷,本队合计有洋枪六十杆,火枪一百二十杆,抬枪四十杆,黄药铜帽一万八千千余个,火药四万余斤。至于火炮却是没有。”阿克敦的小本子记录的非常详细。
“好!不过咱们怎么有这么多火药?”火枪数量大大超出了果兴阿的预期,让果兴阿十分开心。至于黄药铜帽,私造军火犯叶果知道,所谓黄药铜帽就是中国人自己发明的土法火帽,农村老洋炮都用这东西。可火帽和火药大量的库存,却让果兴阿有点摸不着头脑。两百多人的队伍,这量也太大了。
“回五爷的话,这是铜帽和火药本不是咱们佐领的。老佐领刚驻防此地的时候,有两营绿营兵路过,借我们的地方存放一下而已,就连洋枪和抬枪也都是他们的。不过后来,这两营兵出战就再也没回来,这东西……”阿克敦不好说的太直白。
“老天爷帮我啊!哈哈哈!”果兴阿却不管那些。
“五爷是有大福气的人,上天自然眷顾。五爷喜好火器,老天爷就给五爷送来了不是!”阿克敦马屁拍的并不好。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啊!这一身的土?”做了半个多月的五爷,果兴阿已经习惯了手下的吹捧。
“回五爷,咱们的火药器械都存在地窖里,属下这几天一直在地窖里查点,所以……让五爷见笑了!”阿克敦自觉有些失礼。
“地窖?”果兴阿不再怀疑阿克敦故意弄一身尘土来邀功。
“回五爷,这庙里有个不小的地窖,还挺隐蔽的。也亏着不好找,不然上次长毛劫营,不被长毛抢了,也得让长毛给烧了。”阿克敦解释道。
“也好!这些天你辛苦了!以后……”
“奴才喜寿给本旗佐领请安!”果兴阿正想勉慰阿克敦几句,喜寿就兴冲冲的带了个少年跑了进来,打断了果兴阿。而且两人都给果兴阿行了跪见的大礼。
“喜寿?”混了半个多月的果兴阿知道,旗人日常见熟络的上官行礼,多是打千礼,虽然膝盖弯曲却并不着地。喜寿突然正式的跪见,果兴阿有点莫名其妙。
“回五爷,奴才这些天去江南大营报功了!”喜寿跪着没起来。
“你先起来说,大营那边怎么样?”果兴阿还是不习惯一个成年人一直跪在自己面前。
“谢五爷!大营的诸位大人都夸赞五爷为父报仇,纯孝勇武。和春军门还亲自见了奴才,询问五爷呢!”喜寿和少年站了起来,喜寿喜气洋洋,少年却是满脸泪水,深情地看着果兴阿。
“辛苦了!回来就好!”果兴阿并不太在意江南大营,也知道和春早晚是个自杀的命。
“五爷,还有呢!和军门给咱们佐领记了功,赏了一百两银子。还要给咱们佐领,补粮饷补器械,还要上报朝廷嘉奖五爷。五爷您佐领的差事也定了,和军门亲自行文,咱们回家的时候,您就行。”喜寿笑的像要咬人一样。
“定下来也好!你别笑了,我身上就这件大褂,你不是想我脱了衣服赏你吧!”果兴阿觉着喜寿是在讨赏。
“圣明不过五爷,奴才确是要讨赏。不过报喜五爷不赏,奴才有别的事让五爷赏。”喜寿是第一个摸透果兴阿性格的人。
“你到实诚,有什么事我非赏你不可啊?”果兴阿有点喜欢喜寿了。
“奴才走之前听说五爷要找铁匠,斗胆在和军门面前,帮五爷要了两名铁匠和一名木匠回来。而且奴才打听到大营新到了一批洋枪,奴才有办法帮五爷弄些回来。”喜寿笑的更灿烂。
“和军门的一百两里面,有你十两了。你真能弄回来好枪,我再赏你二十两。”果兴阿很想绷着,让喜寿和阿克敦觉得自己有点城府,但是听到铁匠和洋枪还是没忍住。
“谢五爷!”喜寿又跪下了。本想着和了果兴阿的心意,能混一二两银子,万没想到果兴阿一出手就是十两的巨款。流泪少年已经从脉脉含情的看着果兴阿,变成焚身的凝视了,可关注洋枪的果兴阿根本没注意到他。
“起来说话!你能弄到炮吗?”果兴阿越来越喜欢喜寿。
“这个……,五爷,咱们就是个佐领,炮不好办啊!”喜寿有些为难。
“没事,先研究枪!得托人办事吗?”果兴阿好歹知道清朝的**。
“您圣明!”喜寿有点不敢相信果兴阿的明事理。老佐领惠扬可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不然也不会连累大伙被赶出江南大营,在这荒郊野地打长毛。
“办这事得多少钱?”果兴阿对于佐领的财政情况可不清楚。
“奴才估摸着得这个数吧!”喜寿伸出了三个手指。
“不算你那份呢!”果兴阿好歹听过相声,知道清朝行贿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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