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今天就算她发泄些许不满,也不怕被然然瞧见了。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她站定脚步,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也许不小心把车开远了一点,所以回来晚了。那以后是不是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请示一下你呢?”他有什么权利、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这样做?!以丈夫的身份、还是以孩子父亲的身份?可惜,这两者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没料到她会突然沉下脸,黎乔烨一时间不能确定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但听她继续说道:“很抱歉,这一点我实在做不到!”说完,她便转身朝里走去,没管此刻的他,脸色已是什么颜色。她不在乎!
她转身时,那道决然的弧线如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划在了他的心上。他突然明白心里堵闷的原因,那就是她的敷衍。她的话语听上去很周到,没有瑕疵,因为她内心深处的不在乎,让她的眼角余光里都写满了敷衍。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他都知道,他不在乎!他决意要宠爱她,珍惜她,就不会因为她的态度而动摇。但今天不同呀,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如果她能将敷衍的情绪藏匿一点点,或许就能让这个夜晚成为他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她没有,她不屑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痛立即化为沉怒,“你给我站住!”他追上前,将走至衣柜前的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季雪如,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能不能拿出一点不同?”他直截了当的说,“毕竟,大家不都说结婚对女人来说,尤为重要吗?”真可笑!“那么请问,你要我表现出怎样的不同?”
“至少……至少该说说……你借故推脱在喜宴里履行你新娘的职责,反而一个人出去了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吧!”他承认自己已口不择言,但是,看到她眼中积聚的怒火,他的呼吸似畅通了些许。是的,只要她有了除平静与敷衍之外的情绪,他就非常的高兴。lt;gt;
只有如此,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并非饰演一场独角戏。
“我出去做了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她反问,继续略带讥讽的一笑:“是啊,我没待在应该留下的地方,却一个人跑了出去……今天这样敏感的日子,若是被记者拍到照片……记者们会怎么写呢?新婚之日新娘竟然不留在喜宴,是不是两人的感情早就已经破裂……”“你住嘴,住嘴!”他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谁准她这么说,谁准她胡乱评价他们的感情?谁准!
“为什么不能说?”她唇边的冷笑更深,“我敢这样说,就是保证今天媒体绝对没有拍到任何照片,黎家的声誉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你放心吧。”“我……我要放什么心!”该死的他们总是互相误会,“你以为黎家的声誉是我最关心的事?”不然还能怎么样?她看了他一眼,用目光中的不屑反驳他。
“我……你……”他烦怒的揪着头发,越想要将心中的意思表达清楚,却越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她没有等待的耐心,只道:“不用再烦恼了,今天一定没有媒体发现我独自外出的事情!”说完,她转过身去,继续了刚才开柜门想要拿出睡袍的动作,又往浴室走去了。
洗澡出来,他没再站在原地,而是去阳台抽烟了。她也不理会,看看时间还早,便给然然打了个电话。小人儿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还松了一口气:“妈咪,你终于忙完了,我差点睡着了喔!”还好他使劲撑着眼皮,不然就要错过妈咪的电话了。听到儿子的声音,季雪如的心情立即好转了些许,“然然,今天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她笑问道。
“当然有!我还听了管家叔叔的话,吃了两大碗饭呢!”他“报告”了自己的乖行为,然后反问:“那妈咪呢,有没有做最漂亮的新娘?”闻言,她的心里莫名浮现一个答案。她未必是最漂亮的新娘,却一定是参加婚礼时间最短的新娘。喜宴刚开始就离开了,不是时间最短是什么?也不知道当时黎老夫妇见到只有黎乔烨一人回去,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丝愧疚浮现心头,乃是她本性的纯善所至。lt;gt;虽然对黎乔烨她并没有愧疚,但对黎家,特别是黎妈,总是过意不去的。
“这世界哪里有最漂亮一说呢?”她笑道:“妈咪顶多算是漂亮的一个而已。”“在我心里,妈咪就是最漂亮的!”小人儿不失时机的拍马屁,只能说他这马屁算是拍对了,哪个做妈咪的不想自己在孩子心里是最好的那一个?
怕耽误然然睡觉,聊了几分钟后,她便挂断了电话。黎乔烨仍在阳台抽烟,窗户已拉上了窗帘,阳台上具体的情景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她只能借着窗帘尚未关和的缝隙,看到在模糊光线中的那燃烧的红点,和萦绕的烟雾。他大概是抽得又急又猛,才会有那么多的烟雾吧。她这样想着,又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在乎这些!拂去这些胡思乱想,她拉开被子,独自先睡了。
闭上眼睛,却没能立即睡着。脑海里始终想着黎静美的事,反而越来越乱,就更加睡不着了。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垫往下陷,还没反应过来是他也来到了床上,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入怀中了。
她庆幸自己是闭着双眼的,这样就可以装睡着不对他的行为做任何反应。“雪如,雪如……”然而,他抱了不够,还要叫醒她。他的声音那么大,她装着叫不醒就不太像了,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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